最開始是吳悅挑起的事端,沒想到沒害著陸昭反而把自己給害了。吳志剛跟趙娟因此離了婚,吳悅現在也不見了,她前兩天還見吳志剛,說吳悅還沒找著。
自己作的孽又能怪誰呢。
只是陸昭,平白無故的被潑了一身髒水,雖說後來都澄清了,但是人家到底是個小姑娘,還好心好意的來給自己治腿病,可恨自己當時豬油蒙了心冤枉了她。
唉。
晚上王大錘回來,跟李大娘一起吃飯。
王大錘他爸王承運在外面做活也回來了,還有王大錘那經常帶著孩子回孃家的媳婦兒,一家人難得齊整的吃了頓飯。
飯間李大娘說起最近村子裡說的那些事情。
王承運支著筷子,喝了口小酒,“這陸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命數,三天兩頭被人潑髒水,可憐了,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李大娘想起之前她跟王大錘背地裡沒少說陸昭壞話,臉上一紅,“可不是,只是不知道她這是得罪了什麼人?”
“村裡人雖不多,但好歹也有幾百口,哪能知道是誰說的呀?”
王大錘接過他的話往下說:“可不是,才走了個吳悅,現在又不知道是誰在背地裡搗鬼。”
王大錘媳婦兒在給娃餵飯,聽了這話也插了句言,“前兩天我見陸昭跟陸寧和那個叫未未的女孩子一起放學回來,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像是沒聽到這流言一樣。”
“聽到又怎麼樣?”王承運把酒杯放下,王大錘忙又給他爸倒上,“她是個女孩子,爸媽又不在,還不得任著人欺負,要我說,這欺負她的人真是王八蛋,人家小姑娘到底怎麼得罪他了?他要這麼詆譭人的名譽!”
李大娘跟兒子之前做的那些事,王承運是不知道的,這時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兩人對視一眼,李大娘忙道:“你怕是酒喝多了,什麼欺負不欺負的,橫豎跟咱們也沒啥關係。”
王承運瞪她一眼,“那陸華好歹是咱們看著長大的,現在他女兒被人欺負了,還不容許我說兩句話?”
“那你要跟誰去說嘛?”
“找楊勤習去!”王承運說著站起來,“他是村長,總不能看著不管吧!”
李大娘忙拉住他,“這大晚上的你去找楊勤習幹什麼,說不定人家都睡了!”
“哪裡睡了!我剛回來還見他家的燈亮著呢。”
王大錘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楊勤習這兩天去縣裡學習去了呀,我今天早上碰到他,他正要去坐車呢。”
王承運突然坐下了,“我剛才路過的聽到有男人的聲音啊,難道是世安回來了?”
“今天又不是週末,楊世安在讀書呢。”
“那……”
屋子裡一下安靜了。
李大娘臉上一赦,“說不定是家裡來人了呢,再說了,你從門口過就那麼巧聽到有男人的聲音?”
“那可不。”王承運打包票,“我耳朵尖得很呢,屋裡有說有笑的,我還當楊勤習跟他媳婦兒調情呢。”
王大錘見他媳婦兒紅了臉,忙道:“爸,當著孩子的面你說什麼呢?”
王承運看他一眼,繼續喝自己的酒。
王家的這一段對話在晚飯後就結束了。
誰都沒有往外說,一來是這事兒沒有實錘,二來也是想給楊勤習留些顏面。
畢竟這種事,試問哪個男人能忍呢。
晚上睡覺的時候,王承運突然問李大娘,“你這腿好些沒有?”
李大娘搖搖頭,“一颳風下雨還是痛得睡不著。”
“你之前不是叫陸昭給你治過嗎?現在怎麼不找她了?”
李大娘哪好意思說自己把陸昭給得罪了,“人姑娘要上學呢,哪有那個時間喲。”
王承運把這事兒默默地記下了,有天去下地的時候碰見陸昭,便把這事兒說了。
陸昭不知道王承運知不知道之前李大娘做的那些事,但也沒有刻意擺臉色,只說自己現在學業重,抽不出時間。
王承運不疑有他,只當她是真的學習重才抽不出身來。
楊勤習這次去黨校學習,一去就是七天。
本來他是想每天回來的,但是從縣城到村子來回要花六七個小時,一天來去可得把人累死,所以只能帶齊衣物住在黨校安排的宿舍裡。
林鳳裕平時被楊勤習慣得廚房都很少下,一時間有些無法適應。
好在楊勤法最近跑得勤,經常過來給她做飯熬藥,還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