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著實又喜又怒。
季子銘一臉的不明所以,蹙眉問著伏桌痛哭的母親:“母妃,你怎麼又叫關禁閉了?!”
——請原諒季子銘王爺的確真的不知情,他這一陣子根本就不在京城,哪裡知道老孃又犯什麼事了。
一提起被禁足的事情,德太貴人頓時就憤怒的叫嚷起來:“哪裡是什麼大事,不過就是季子媛那個丫頭生孩子難產,我奚落了尤氏幾句,她就敢動手打我耳光!”似想起當日的羞辱之事,德太貴人捂著早已消腫的左臉頰,一雙美目露出兇光道,“她是個什麼玩意兒,居然敢打我!”
見兒子一張俊臉陰沉如水,德太貴人愈發哭嚷的上勁兒:“太后也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明明是尤氏先動的手,反倒只罰我一個人,說什麼我身為庶母,卻毫無慈心,叫我在宮裡反省,我呸,那季子媛又不是我生的,我管她是死是活……”罵罵咧咧了一陣後,德太貴人最後哭道,“銘兒,你母妃叫人這麼欺負,打的可是你的臉,你一定要替母妃出口惡氣啊。”
季子銘霍然從椅中起身,一甩袖子,就大步往外頭走去。
德太貴人見兒子說走就走,趕忙撲過去拽住他的胳膊,頂著一張哭花妝容的脂粉臉問道:“哎,臭小子,你幹什麼去!”
“尤氏怎麼打的母妃耳光,我就替母妃怎麼十倍抽回來!”季子銘聲音涼颼颼的說道。
惠安太后倒還罷了,她到底佔著自己嫡母和親孃主母的名分,他暫時還沒辦法把她怎麼樣,但是,容太妃尤氏——她是個什麼東西。
先帝的一眾太妃嬪都住在福安宮,所住宮殿的環境優劣,與她們的品級大有關聯,當初搬遷至福安宮時,德太妃武氏、容太妃尤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