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利背誦,但是,季子珊小公主的表現仍舊令他震驚:“公主,你是怎麼這麼快就全部背會的?”
偷偷視桃花小公主為‘蛇蠍’的穆淮謙小公子,此時也忍不住虛心請教道:“請公主賜教。”他背這些文縐縐的文章,就宛若在唸天書一般,每回都要靠一遍一遍的死記硬背,才能勉強把它們背誦下來,唉,有誰知道他心裡的苦啊。
對自己小妹妹還算比較瞭解的元寶小王爺,微挑眉峰的笑道:“扇扇,你是不是早就會背《蒹葭》了?是不是大哥哥教的你——”
“是啊,是啊。”季子珊十分爽快的承認道。
聞聽竟是因為這麼個緣故,在場所有男童鞋的心裡,頓時都奇蹟般的平衡了,這時,只聽元寶小王爺又饒有興致的問道:“大哥哥什麼時候教的你?大哥哥還教你背過什麼?”
“什麼時候教的?不記得了……”季子珊小公主搖了搖小腦瓜,表示對學習《蒹葭》的時間已經忘了,“大哥哥還教我念,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還不及將所學的另一則《關雎》背完,屋外忽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下一刻,只見門外走進來四個人。
正是對面班的三王爺季子軻,四王爺季子朗,廉親王世子季子濤,以及柔嘉大長公主的次子許樹。
圍坐在一起的幾個人,都趕緊起身給季子軻、季子朗以及季子濤問好,又和許樹打了招呼,禮畢後,季子軻霸佔了姚得逸的座位,笑眯眯地望著自家小妹妹道:“真沒想到,我家小皇妹這麼厲害啊,都會背這麼多書了。”
“那是當然了。”季子珊毫不謙虛的仰著小臉道。
季子軻單手支額,嘴角含笑道:“扇扇呀,你今兒怎麼穿成這幅模樣了?不過,你哪怕扮成一個男孩子,也還是這麼俊,還有呀,扇扇,你是怎麼說服皇兄,叫你來這兒上學的?”——話說,小皇妹的辦事效率實在是高,昨天午前才來賞玩過一回,當天下午就傳出她要來此就讀的訊息。
“三王兄,扇扇這身打扮,是我讓她穿的,至於怎麼說服的皇兄,小丫頭只要一撒嬌,皇兄什麼事不依著她……”元寶小王爺笑著替親妹妹解釋道,爾後又對漂亮小妹妹道,“扇扇,現在是休息時間,不會有先生管,你可以去出恭,可以去吃東西,也可以到外頭玩兒,等上課的鐘聲響了,就得再回學堂裡來,聽明白了麼?”
季子珊忽閃忽閃大眼睛:“聽明白了。”
“我們上午的時候,一共要上兩門課,今天的第一門是讀書,第二門是作畫,等兩門課都上完了,我們就可以回慈寧宮用午膳了。”元寶小王爺揉揉胖妹妹的小臉蛋,微笑著解釋過後,又道,“容嬤嬤給你準備有愛吃的糕點,走,咱們去嘗兩塊。”
作為一個小吃貨,季子珊聽到喜歡吃的東西,自然是雙目放光:“好呀,好呀,去吃糕點。”
元寶小王爺牽著頭一天上學的小妹妹,又對在場的其餘諸人道:“有想品嚐糕點的,也一道過來吧。”
季子軻擺了擺手,齜牙笑道:“你和扇扇都愛吃甜的,我可吃不慣,就不去了。”與他同行的三人,也各找了藉口推辭不去,他們倒不是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因為——那些點心都是給季子珊準備的,他們一群人全去蹭吃,也忒不好意思了,“今兒是扇扇頭一天來文華閣,我們這幾個做哥哥的,自當過來瞧瞧她。”
對面班的四個學生,可不全都季子珊的哥哥嘛,兩個親哥,一個堂哥,還有一個表哥。
寧玉澤作為元寶小王爺的親表哥,倒不用太過客氣,是以,他說要一起過去嚐嚐,至於另外三個人,都頗為識趣的推辭不去,雖說都是五王爺的伴讀,但也有親疏遠近之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跟著湊熱鬧的。
休息時間過後,季子珊迎來她的第二節 課。
教作畫的老師姓蔣,個頭偏矮,膚色黝黑,長相十分路人甲,眾人行過師生禮儀後,就正式開始上課,蔣先生坐在講桌之後,開口說道:“今天這堂課,我不教你們怎麼作畫,也不指定物件叫你們畫,你們隨意選兩樣東西,畫下來交給我即可。”吩咐過五個老學生之後,又專門對新來的女學生道,“公主今天頭一回來上課,想必對作畫還不大瞭解,今日,我給公主單獨輔導一下。”
“先生,我會畫畫!我學過畫畫!”還是那句老話,季子珊小公主在入學之前,並不是真的‘不學無術只知玩鬧’,她被她皇帝老哥教過好多東西的。
聞聽小公主的回話,蔣先生不由樂了,便摸著自己的小鬍子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公主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