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小丫鬟,隨手丟開絹帕,又去戳畫冊上的小肥仔,奶聲奶氣的表示:“豬!這是豬!小笨豬!”
“就是你這隻小笨豬!” 季子清陛下點著胖妹妹的小腦門,毫不客氣的指出自己這幅畫的原形。
季子珊特別無邪的甜甜一笑——好吧,她就當啥也沒聽懂。
一入八月,很快就是中秋佳節。
今年的中秋國宴很富有戲劇性,宴會還沒開始,春景殿就先給各府誥命上演了一出開場戲。
過程是這樣的,當各府誥命拜見過惠安太后、董皇后之後,太后和皇后隨即就坐高位,當開口吩咐其餘人就坐時,意外出現了,只見已降為太貴人位份的武氏,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向首席太妃的位置,將本要在那裡就坐的容太妃擠到了一旁。
在圍觀眾人一片呆滯臉時,被擠了一個大踉蹌的容太妃,惱羞成怒的冷聲喝道:“德太貴人,你放肆!”
武氏四平八穩的坐到首位,聲音擲地有聲的表示:“本宮的妃位是先帝爺封的,誰都沒有資格削降!”言外之意即為,現任皇帝的降位旨意不算數,她依舊是太妃的品級。
……這是在明晃晃的挑釁太后和陛下呀。
萬籟寂靜的春景殿中,惠安太后微微一挑秀眉,爾後神色從容的開口道:“你的妃位是先帝爺封的不假,二王爺的王爵可不是先帝爺封的,德太貴人,依照你的意思,那二王爺是不是還應該繼續當他的二皇子呢。”
容太妃扶了扶鬢邊金簪,狠狠的瞪了一眼滿臉囂張的武氏。
武氏特別‘無齒’的穩坐釣魚臺:“一碼歸一碼,皇子只要長大成人,封王就是遲早的事……”目色倏然一厲,武氏聲音冷硬道,“除非有先帝的旨意,說要降了臣妾的位份,否則,臣妾絕不奉旨。”
惠安太后微微一笑,凝聲吩咐道:“來人,將德太貴人送去太廟,什麼時候向先帝求到不管她如何犯錯都能免責的旨意後,再叫她回來。”
淑太妃聽罷,立時拍手稱妙:“太后娘娘說的極是,德太貴人,請吧你。”武氏極度無恥厚臉皮,惠安太后的無賴耍的一點也不比她差。
德太貴人頓時詞窮了,臉色變了幾變後,舉起自己的帕子摁在眼窩,又露出一幅楚楚可憐的悽慘狀態:“先帝呀,真是人走茶涼啊,這才多少日子吶,臣妾和二皇子都叫人作踐成什麼樣了,要是你還在,臣妾的委屈也有個人訴呀——”
季子珊忍不住都想翻白眼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兇悍賣不下去了就賣慘?
你確定天上的先帝老爺,聽到你的委屈後,不是把你生的孽子一巴掌扇死?
“哭什麼!吵死了!不懂事!”誰也沒想到,在德太貴人撒潑哭鬧時,率先喝罵她的竟是……昭陽長公主,只見還不足兩歲半的小公主,坐在特製的圓桌旁邊,本來正和芳華郡主、以及高三小姐一起玩耍,此時卻鼓著可愛萬分的白嫩臉頰,一臉不悅的發飆道,“不聽話!打屁股!打十下!”
季子珊小公主偶爾淘氣時,待遇通常都是——又不聽話啦,要打屁股哦,打十下。
惠安太后瞥一眼氣鼓鼓的胖閨女,爾後淡聲道:“德太貴人失儀,不宜再參加宮宴,回宮去吧。”
一聽惠安太后發話,容太妃立時呵斥德太貴人的隨侍嬤嬤,“你們都是死人吶,還不快扶你們主子下去,在福安宮丟人現眼還不夠,還跑到春景殿亂放厥詞,衝撞太后娘娘,按照後宮規矩,犯下如此大不敬之錯,就該狠狠掌嘴,以儆效尤……”
“本來太貴人的位份,就不夠資格來參加國宴,若非太后娘娘開恩,你焉能再踏足春景殿?”瞧著武氏被僕婢往殿外拖去,淑太妃面帶不屑的奚落道,“要不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你哪能擔著太貴人的名,還享受著太妃的尊榮,不要臉也該有個度吧,哼。”
精彩萬分的八卦片頭曲過後,春景殿恢復一派其樂融融的歌舞昇平。
富錦候老夫人已經中風在床,自然無法再來參加宮宴,所以,如坐針氈的富錦候夫人,獨自一人接受著眾人的指指點點,誰讓當眾丟人的宮妃偏偏是富錦候夫人的……小姑子呢。
要說春景殿內最熱鬧的風景線,當屬坐在一起玩的昭陽長公主、芳華郡主、以及高三小姐。
三個約摸差不多大小的可愛小姑娘,一人玩著一隻色彩豔麗的不倒翁。
只見昭陽長公主先摁一下自己的玩具,然後嗓音甜甜道:“阿籮姐姐,該你了。”同樣白胖滾圓的季子籮,接著摁一下自己面前的玩具,接著再扭視瓜子臉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