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姚得錦安胎。
望著幾乎樂成彌勒佛的太后親孃,季子珊也挺樂呵的笑道:“我早就說過, 我王兄和王嫂都正年輕, 孩子沒來,只是時候未到而已,偏母后你一個勁兒的瞎操心,如今孩子來了, 您有沒有覺著以前的擔憂,都是庸人自擾啊,唔, 現在終於放心了吧。”
惠安太后瞥一眼言之鑿鑿的閨女, 哼哼笑著:“放—心—啦—”說罷,又低頭去逗外孫女兒。
沒過一會兒,太子妃沈蘭華領著點點大皇孫來了慈寧宮,將滿一週歲的小人兒,生得白白胖胖,兩瓣小嘴唇泛著溼潤的光澤, 身上還裹帶著滿滿的奶香味,季子珊一見小傢伙就樂得眼睛彎彎:“點點啊, 快叫姑祖母瞧瞧, 來……”點點大皇孫是個很健壯活潑的小夥子,走路雖不穩當, 但特別擅長攀爬。
望著嘿咻嘿咻往自己腿上爬的小胖子,季子珊眯眼笑道:“這小子,別是猴兒託生的吧。”
“你還好意思說點點,誰小時候都沒你皮?!”惠安太后忍不住吐槽道。
季子珊微囧的吐了吐舌頭,然後讓滿滿小朋友和點點大皇孫一道玩,受年齡所限,滿滿小朋友的玩伴並不多,季子籮家的女兒算一個,穆淮策大哥家的小女兒算一個,宮裡的點點大皇孫也勉強能算一個,如今更好了,等元寶小王爺的寶貝孩子出世後,滿滿小朋友的小夥伴就要再多一個了。
在慈寧宮略坐了一會兒,季子珊就習慣性地往乾明宮溜達。
季子珊離開不多時,有宮女朝惠安太后稟告,說柔嘉公主和許明珠求見,惠安太后微蹙一蹙眉後,便吩咐太子妃沈蘭華道:“你帶兩個孩子回東宮玩兒會吧。”自己的外孫女自己瞭解,這丫頭,是個極隨遇而安的主,不管到了什麼陌生地方,都能安安靜靜的該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是以,她並不怎麼擔心外孫女會在東宮哭鬧。
太子妃沈蘭華恭順的應了一聲,然後溫聲哄著兒子和小表妹離開了。
惠安太后叫人略整整衣飾,然後坐到了壽康殿的正殿,進殿來的柔嘉公主一見惠安太后在正殿接待她,便知惠安太后仍在疏遠冷落她,她心情微沉的福身作禮:“給大嫂請安了。”
與母親一道而來的許明珠,也低眉扶腰行禮問安:“明珠給太后舅母請安。”
“不必多禮,坐吧。”惠安太后神色淡淡道。
母女倆謝過之後,便依照位次坐了下來,面對惠安太后實在稱不上熱情的臉色,柔嘉公主卻只能硬著頭皮笑著寒暄:“幾日不見,大嫂瞧著愈發精神了。”
惠安太后的嘴角微微挑起一抹淡笑,她沒打算與柔嘉公主打無聊的太極拳,直接開門見山道:“你今兒來宮裡,可是有什麼事要說?”
“大嫂也知道,小女明珠再過一個月就要及笄了,我今兒個來宮裡,是想給她求一份恩典,還望大嫂能夠應允。”惠安太后既然開口相問了,柔嘉公主自然如實道明來意。
惠安太后神色不變地反問道:“若是哀家不應允呢?”
聞言,許明珠頓生委屈,皇宮之中,她不敢隨便放肆,只能目光盈波地偷看一眼自己親孃。
柔嘉公主雖然心裡極其憋屈,卻也不敢和惠安太后翻臉,她只能強作笑顏道:“嫂子素來仁善心慈,最是關照皇親家的小輩,明珠也是您看著自小長大的,又一向對您尊敬有禮,大嫂也不好太失偏頗吧。”
“哀家是否關照小輩,看的是她長輩的面子。”惠安太后看著妝容精緻的柔嘉公主,意味深長道,“柔嘉,哀家以為,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的。”
柔嘉公主臉上頗有些掛不住的訕訕:“我知道,自己以前行事魯莽,給大嫂添了不少麻煩……”一邊說著,柔嘉公主也站起身來,“我這裡給大嫂賠罪認錯了,還望大嫂別與我再計較了。”柔嘉公主起身福禮告罪,坐在她下首的許明珠自也趕緊站了起來,低頭福了福。
“就請大嫂開一開恩,照顧一下明珠吧。”柔嘉公主的語氣忽然變得哀慼,著實一片感人肺腑的慈母心腸,“不瞞大嫂,我如今的日子過得實在不易,我駙馬那個老東西,家裡是一點也指不上他,闔府上下,都要我費心操持,明珠馬上就要及笄了,可她的親事還一直沒有著落……”
惠安太后低頭飲茶,完全沒有回應柔嘉公主的意思。
柔嘉公主忍著心頭的惱怒,接著再道:“大嫂,明珠到底也是您的外甥女,她若是婚配的不合適,也有損您的顏面不是。”女兒並非真的嫁不出去,實在是有意結親的門戶,大都家世平平,根本沒有什麼出彩之處,而她有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