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個下賤女子,連親孃都氣病了,二王爺的確太不像話了,碧雲,傳哀家的話,立即派人去二王爺府,將那幾個女子連夜打發離開京城,顧大山,你去請太醫,叫給德太貴人診病,並且告訴德太貴人,二王爺府的那幾個小妖精,哀家替她收拾了,讓她安心養病,去吧。”
顧大山勾頭退出壽康殿後,偷偷抹了抹額上冷汗,唉,德太貴人宮裡的差事真難當啊。
先去宮裡的太醫署轉了一圈,爾後顧大山領著御醫去了福安宮,德太貴人本在寢殿大生悶氣,陡聽顧大山奉惠安太后之命,請了個御醫回來看病,便不得不躺到床上裝病,待御醫診脈開方離開後,顧大山硬著頭皮稟告道:“娘娘,太后娘娘知道二王爺養瘦馬的事了,她讓娘娘安心養病,那幾個小妖精,太后娘娘替您收拾了。”
“什麼?!”德太貴人本在閉目養神,猛然聽到此時,頓時霍然睜眼,“太后怎麼會知道的?!是不是你說的!”
顧大山趕緊跪地請罪道:“娘娘恕罪,今天出行的宮人眾多,裡面定有太后娘娘的眼線,肯定是有人一回來,就給太后娘娘當了耳報神。”顧大山十分竭力的為自己開脫,要是叫德太貴人知道是自己說的,定然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德太貴人胸口起伏不定的喝罵道:“給本宮滾出去!”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她的兒子才不需要別人教訓。
顧大山道一聲‘娘娘息怒’後,趕緊麻溜的滾走了。
二王爺府。
與親孃分道揚鑣後,因天冷地寒的,季子銘王爺也無心閒逛,便直接回了王府,叫來五個嬌嫩如花的愛妾,在溫暖如春的暖閣裡,好不快活的聽戲喝酒,正值興頭時,王府的內監總管臉色駭然的跑進來,喊道:“不好了,王爺……”
季子銘王爺隨手砸出去一個酒杯,豎眉斥道:“又不是天塌了,這麼慌里慌張做什麼,什麼本王不好了,你找死是不是?”
內監總管的腦門被砸了個正著,他也不敢伸手去揉,只努力鎮定下來的回道:“王爺,是宮裡來人了,說是奉太后娘娘之命,要將王爺從南邊買來的幾位姑娘,全部遣送離京!”
圍在季子銘王爺身邊的幾個嬌豔美人,一聽這話,登時哭哭啼啼起來:“王爺……”
季子銘王爺霍然站起身,一掌拍到桌子上,震得杯子筷子碟子亂跳,黑著臉吼道:“到底有完沒完了,不過是幾個女人,用的著這麼興師動眾麼——”伸手指向門口,季子銘王爺目光冷厲道,“把人給本王打出去,不許放一個人進來!”哼,惠安太后要攆走他的美人,他偏不如她的意。
宮裡派來的人,領頭的是慈寧宮一個姓魏的太監總管,隨行的卻是一隊御林軍,王府雖有護府侍衛,但是,和惠安太后派來的人大打出手,不是嫌自己的命長嘛,這事兒往重了說,已算以下犯上視同謀逆,王爺再胡作非為,頂多被打板子禁足,怎麼也不會有性命之危,但他們不一樣啊。
由於王府侍衛不抵抗的繳械投降,沒過多久,魏公公就闖進了暖閣裡頭。
“你們簡直太放肆了!”季子銘王爺赤紅著雙目,一臉的暴戾之氣。
魏公公卻毫不畏懼的行了個禮,笑的紅紅火火:“王爺恕罪,奴才奉旨行事,若是不能完成此行任務,也沒法回宮覆命不是,還請王爺原諒——”說著,朝身後一擺手,不顧季子銘王爺黑如鍋底的臉色,示意御林軍上去捉人,“太后娘娘說了,這些女子一身的媚態,把王爺都教壞了,今兒個務必得攆出京城。”
“本王看你們誰敢?!”季子銘王爺橫身攔在幾名愛妾前,大聲怒斥道。
只要進到屋裡的御林軍,自然全部都敢捉人,最先跳出去的兩個御林軍士,先將季子銘王爺這個障礙物縛困在一邊,任他如何暴跳如雷,也沒給他自由身,於是,季子銘王爺眼睜睜看著幾個嬌滴滴的美人,被十分粗暴的拖著就走,待五人全部被帶出暖閣後,魏公公便行禮告辭道:“得罪了,王爺。”
聽到魏公公的話,縛困季子銘王爺的兩個御林軍士,便將季子銘王爺鬆開了。
季子銘王爺哪甘心愛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搶走,一恢復自由身,先惡狠狠的瞪了魏公公一眼,然後就怒喝著追了出去。
女子幽怨悲慘的哭喊聲,男子憤怒交加的喝罵聲,一直從內院持續到外院再到王府之外,季子銘王爺府邸的位置頗是不錯,周圍住的全都是皇親國戚,他府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各府的門房小廝紛紛豎起耳朵聽八卦,然後次一日,有關二王爺的八卦又飛的滿京城都是。
什麼二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