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很講究,皮鞋蹭亮,手上戴著價值不菲的腕錶,鬍子颳得很乾淨,圓臉,小眼睛,兩頰肉多些,他兩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蘇臻覺得他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像以前就見過一樣,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請給我一杯咖啡。”中年人很優雅。
像蘇國強這樣的,人到中年就不再注意身材管理,放任自己油膩。
眼前這人和他截然相反。
蘇臻沒有放鬆警惕,露出一個微笑,離開座位結賬。
“蘇臻。”
中年大叔喊出蘇臻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中年男人站起來,“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我是你爸爸曾經的老部下。”
“我是你於伯伯,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那時候你媽媽還活著。”
他能輕易地說出蘇臻家裡的情況,可見真的是故人。
“坐下吧,我知道蘇家最近出問題了,我想問問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這個於伯伯文質彬彬,看起來真誠又熱心。
想到蘇國強還躺在醫院,徐家又直接拒絕了她,蘇臻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坐了下來。
根據這個人自敘,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是蘇國強公司裡的老員工,在公司裡的時候頗得蘇國強照顧。
後來他離開公司自己去創業了,現在生意做得很成功,最近馬上又下吃下來一個新專案,生意做得比日落下山的蘇家大得多。
“不管過去多長時間,我對蘇總和公司,都懷著感激之情。
所以我願意出資,用這筆錢挽救公司目前的頹境。”
蘇臻對經濟上的事情不是很明白,“你出資,那你就成了公司的新股東。如果資金夠多,你會成為公司的實際擁有者,對吧?”
於伯伯笑了一下,“是這樣的沒錯。但我注資的時候肯定會注意,不會超過你爸爸的。蘇臻你總不能要求我出資,卻沒有一點股份吧?”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請別誤會。”
蘇臻想的是,天上掉餡餅了?難道問題這麼輕鬆就解決了?
“據我所知,公司目前的狀況很嚴重。如果放任下去,蘇總極有可能坐牢,而且時間不會短。”
於伯伯喝了一口咖啡,蒸騰的熱氣模糊了的眉眼。
坐牢?
這才是蘇國強會想到跳樓的真正原因吧。
“您真的願意幫助我們?”蘇臻再次確認。
“當然。”於伯伯微笑。
蘇臻下意識覺得他還有後半句話。
“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果然!
“你父母在我年輕的時候,非常照顧我。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我。
所以我希望在蘇家公司重新回到正軌之前,你能到我的公司來實習,做我的秘書。”
於伯伯說完,看著蘇臻。
“秘書?可我現在還是一個大一的學生。”
“我知道你很優秀,考上了閔恩大學。你可以抽沒有課的時候過來,我相信多一些社會經驗,也沒有什麼壞處的。”
於伯伯完全是一個靠譜長輩的模樣,完全站在蘇臻的角度為她考慮。
蘇臻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蘇臻並不安。
“我給你兩週的時間考慮這件事情。兩週之內答覆我,如果過了時間,我將視作你自動放棄。”
於伯伯從口袋裡拿出筆,寫了電話號碼遞給蘇臻,起身離開。
於伯伯叫於年。
蘇臻把電話號碼記錄進了手機裡。
她似乎沒有人可以一起商量。蘇國強的話,一定會立刻答應這件事情。
只要能救公司,讓還在上學的女兒去給一箇中年男人當秘書算什麼,賣女兒他都幹。
於年,小說裡沒有出現過這個人物。
姓於的,小說裡倒有一個,原主的金主於樂邦。
蘇國強還一個人在醫院,蘇臻得趕回去照顧他。
蘇臻走後,於年再一次來到店門口。
這一次他似乎在等人。
不像剛才面對蘇臻時如沐春風,現在頻頻看手錶,完全不耐煩的樣子。
“阿年。”
一名保養得宜的中年女人,畫著精緻的妝容,踩著高跟鞋迎向他,撲進他的懷裡,“等久了吧?”
完全是小姑娘對著情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