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嗎?不會是向她一樣,被個浪蕩子魂穿了吧?
“呵呵。”
顧清讓笑了一聲,在蘇臻聽來如雨夜驚雷。
“說來,還真是要謝謝那位好心的同學,這麼關心我的生活。要不是她,我還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顧清讓的聲音沙啞低沉,“蘇同學要是知道,幫我跟她說聲謝謝。”
蘇臻不敢隨意開口,怕出口的不是話語而是羞人的喘息。
鬧了半天,她承受的男主忽如其來的發難,都是原身害的。
原身要是不去下那個藥,男主到現在還是個表裡如一、清冷矜持的禁慾系小哥哥。
顧清讓鬆開了蘇臻的手,“來,接下來到你畫了。”
蘇臻勉強地睜眼去看畫布,眼中的水霧太多,她閉眼擠出了一顆生理淚珠,淚水順著臉頰沒進細嫩的天鵝頸,眼中清晰起來。
人物大致的輪廓已經畫完了,只剩下了一些小細節沒畫,草稿就打完了。
竟然真的能邊畫畫……
“我剛才講的你都聽到了嗎?”顧清讓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攬著蘇臻的腰,湊在蘇臻耳朵邊問。
“這裡,還有這裡,你畫。”顧清讓屈起手指敲畫板。
沒畫的地方分別是前兇和膝蓋。
蘇臻清了清嗓子,“我不會……”
這真是為難她了,畫畫是真不會呀。
顧清讓鬆開了蘇臻,滾燙的桎梏離開,蘇臻只感覺涼爽的空氣忽然襲來,那可怕的壓迫感頓時減輕了很多。
“不會啊…”顧清讓拿著照片看,他帶上了那副金絲邊框眼鏡,擋住了勾人的桃花眼,又道貌岸然一片清朗起來。
“這樣吧。”顧清讓好看的眉頭輕輕皺起,“蘇同學實在沒有悟性的話,我以前畫畫的時候,畫不好雞蛋就多摸摸雞蛋,多感受感受輪廓和線條,下筆就會順暢很多。”
“可……可要畫的是你啊……”蘇臻幾乎目瞪口呆。
顧清讓白淨的手指已經開始往下解襯衫釦子,面容一片淡然,“沒關係,我知道你對我沒有非分之想。”
繞是好脾氣如蘇臻,慫包如蘇臻,也不禁想暴走。
男主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看著顧清讓,兩手緊張地團在一起,弱小而堅定地搖搖頭,“不,這樣太委屈了。”
“沒關係,為了藝術,我不介意。”清潤的聲音高尚而偉大。
“我說的是我……”蘇臻小聲嘀咕。
顧清讓一步步靠近,慢條斯理地解著釦子。這件襯衫裡面有內襯,所以顧清讓襯衫下是沒有打底背心的。
“你說什麼?”
蘇臻兩手捂著眼睛,“你快點把衣服扣起來…”
“哦?”顧清讓聞言果然不動了,“蘇同學是打算把手伸進來?這樣的話,也行吧?”
言語間似乎有點為難。
把手伸到男人的衣服裡……!這算什麼!
“不是不是的…”蘇臻急出了一滴眼淚,“你畫了不行嗎?你都畫了這麼多了……”
“那怎麼能行?藝術是嚴謹的,署了兩個人的名字,卻都是我畫的,不好。”
“那就不要署我的名,我不介意。”這總是個好辦法了吧?
“可是我介意啊蘇同學。”顧清讓溫然道,“大家都知道畫是合作完成的,最後卻署我一個人的名,蘇同學是想告訴所有人我顧清讓佔你便宜嗎?”
再聽不出來威脅,那她蘇臻就是個傻子。
可是男主怎麼能這樣,逼著她摸他……
蘇臻根本不敢抬頭,餘光撇過去,男主君的襯衫釦子解得還剩兩粒,上半身結實的春光展露無疑,襯衫又沒脫,露出來的地方透著一種半遮半掩的惑人意味。
那是男、色的魅力。
顧清讓打一個巴掌又給個紅棗吃,威脅完了又來安慰,“你可以只用手指摸,感受一下大致線條,能完成畫作就可以了。而且我會幫你的。”
他語氣中透著令人沉迷的危險,一顰一笑都透著蠱惑的意味,“來,把手給我。”
蘇臻的手快給自己捏斷了,被獵人抓到陷阱裡的小羊羔奢望著得到最後的慈悲,從不撒嬌的蘇臻柔柔地看著顧清讓,“求求你了顧學長,你幫我畫吧。”
“不行。”
可惜了,惡魔才不會為了蠅頭小利而放棄到嘴的肥肉。
作者有話要說: 蘇臻:什麼純情小言男主,分明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