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微微沉吟,道:“下一次,我希望有孕的人是你。”
沈月塵聞言,心裡突然猛力一揪,不自覺地微皺了下眉,卻沒有出聲。
他察覺到了她身體的微顫,溫柔地撫著她的背脊,似在安慰道:“沒關係,你還年輕,咱們不急。”
依著她現在的年紀,再多等兩年也是可以的,也免得她到時候吃苦受罪。
沈月塵不發一語,只是任由他抱著,頭沉重地埋在他的肩窩。
孩子這件事,就像是藏在她心裡的一根刺,每每被觸動的時候,都像是針尖似的疼。她不是醫生,無法判斷自己這副身子,何時才能生育。許是一年兩年,或是三年五載,又或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
沈月塵貼在他的胸口,聽著那熟悉的心跳聲,心生眷戀。
朱錦堂的手順著她的脊背一路滑到腰間,隨後又迂迴向上,輕輕地覆在了她的心口。
沈月塵不安地蠕動了一下,忽然仰起頭,望向他幽深的眼,紅唇微啟,小聲問道:“你想了我嗎?”
朱錦堂聞言,忽地揚起嘴角,淺淺一笑,直接捧起她的臉,微燙的嘴唇貼上她的,靈活的舌順勢滑入她口中,不斷撩撥著,挑逗著,直到兩人迷亂沉醉,難解難分,都快要窒息似的。
這一吻,和之前的種種都不相同,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沈月塵呆呆地坐在那裡,急促地喘著氣,有些打不起精神來。
朱錦堂用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頭,黑色的眸底盡是濃烈地熾熱,語氣深沉道:“我想你了。”
沈月塵輕輕顫抖了一下,只覺,這簡單不過的四個字,卻準確無誤地嵌進了她的心裡,瞬間填平了她有些無助雜亂的心緒。
她婉轉一笑,伸出手纏繞住他的脖頸,紅唇抵著他的,輕聲說道:“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朱錦堂低沉地悶哼一聲,滾燙的唇再次狂熱地吻了上去,霸道且溫柔地掠奪她的呼吸,然後,又沿著她的唇角,她的臉頰,她的肩膀一路細吻輕咬……
兩個人都有些迷亂起來,難分難捨,纏纏綿綿,直到天際微微露出一抹魚肚白,才喚來丫鬟進來伺候。
春茗和翠心低著頭進來,目不斜視,語氣恭敬道:“小姐,奴婢服侍您更衣沐浴吧。”
沈月塵將自己緊緊地裹在被子裡,生平第一次在丫鬟們的面前感覺到尷尬和羞臊。
她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中的被子,虛弱地搖搖頭道:“你先去準備熱水,我自己穿就行了。”
春茗有些為難:“但是,小姐您……”
沈月塵臉上紅紅的,輕聲道:“我有些口渴了,想吃完熱茶,你去給端一碗過來。”
“是。”春茗和翠心聞言,只好點一點頭,一個去到淨房,一個去到廚房沏茶。
沈月塵微微鬆了口氣,忙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去拿掛在床邊的睡衣。
她的全身就像是要散架了似的,不過,只是自己穿個衣服,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她無力地靠在床頭,再擠不出半點力氣站起身來行走,只好等著春茗回來,扶著她過去淨房。
身後的朱錦堂已經睡熟了,呼吸平緩均勻,神情安然。
沈月塵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的睡臉,眼中閃過很多情緒,無法琢磨出自己對他的情感,究竟是什麼?
隨後,春茗捧了熱茶進來,小心翼翼地遞到沈月塵的面前,見她已經披好了衣服,便道:“這會兒茶燙得很,小姐要不要洗個澡,回來再喝。”
沈月塵輕輕點了點頭,伸出手道:“你過來扶著我些。”
春茗忙伸出雙手,將她扶了起來,心知她身上沒力,便故意走得很慢很慢。
到了淨房以後,沈月塵不想脫衣裳也得脫衣服了。
誰知,她的衣裳才一落下,身後的春茗卻忍不住輕呼一聲:“小姐,您這是……”
她裸露的肩膀和後背上,到處都有被朱錦堂留下來的吻痕,或紅或青,一片連著一片……
沈月塵自然明瞭,窘得臉刷地紅到了耳根,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春茗也跟著臉上一紅,忙尷尬地別開眼,無法繼續正視她的身體,只拿過毛巾浸在水裡,道:“小姐您慢點兒。”
沈月塵把身體浸在溫熱的水中,深深地撥出一口氣來,卻險些被熱氣燻迷了眼,栽歪下去。
春茗見她累得坐都坐不住了,不免暗歎一聲道:這大少爺平時看著斯斯文文,沒想到,卻也有這樣浪蕩的一面,虧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