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吃苦,這輩子倒是能派上用場了。
大師突然說道:“杜施主,你進了死衚衕了。”
杜子騰的臉上一變,卻發現自己真的已經被大師殺得無路可走了,不由說道:“都是茉莉花惹的禍,要不是她我也不會分心,不分心,就不會這麼快就落敗了。”
大師聽了哈哈一笑,說道:“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茉莉施主在一邊辛苦地為你我煎茶,已經實屬難得,而你自己分心,卻將罪過加在一個行善之人的身上,看來你還需要去面壁思過。”
杜子騰趕緊吐吐舌頭,說道:“好吧,是我無禮了。”
茉莉一邊給大師倒茶,一邊說道:“你哪裡會是無禮,明明就是矯情,還是相當的矯情。”
大師品了一口茶,點點頭,說道:“老衲這一生喝過無數的茶,但是能有此味道的,卻實在是不多,茉莉施主,多謝了。”
杜子騰說道:“嗯,確實要比之前的都要好。”
“那當然,這一次是用慄木燒成的木炭,是用紫砂的茶壺,是用上好的茶膏,還是清澈甘甜的山泉水,之前,哪裡有這些的好東西來煮茶?沒有這些東西,怎麼能煮出美味的茶來呢?”
杜子騰聽著,嘖嘖嘴,說道:“不過是煮茶,你說出來,怎麼跟煮菜一樣?”
大師看了看他們,笑了笑,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離開了青雲寺,馬車搖搖晃晃,茉莉坐著坐著就好想睡覺,覺得好睏。
杜子騰說道:“你晚上做賊去了嗎?怎麼一直想睡覺的感覺?”
茉莉瞪了他一眼,說道:“要你管?又不是偷了你們家的東西。”
杜子騰卻是笑得好開心的感覺,說道:“唉,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就兇巴巴的,跟母老虎一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章節目錄 222。睡著的她像是一個瓷器娃娃
茉莉不屑地說道:“我要是母老虎,你覺得你還有可能坐在我的面前跟我說話嗎?早就被我給吃幹抹淨了。”
說完後,她似乎又想到了一點什麼,吃幹抹淨,咳咳咳,好像好像在某些言情小說裡面也是納個啥的意思哦,咳咳咳,有點小害羞。
杜子騰笑笑,也靠在了馬車裡面,閉上了眼睛,茉莉瞌睡蟲真的來了,很快就睡著了。
慢慢的她就靠在了杜子騰的身上,越靠越得勁,最後就像是八爪魚一樣地趴在了他的身上。
杜子騰只好愁眉苦臉地僵硬著身體,一點也不敢動。
生怕動一下,就弄醒了她,以至於身體都僵硬了起來,微微地有些麻,很不舒服。
茉莉睡熟的樣子,真的很香甜,長長的睫毛覆在了眼睛上,像是兩隻蝴蝶的羽翼,彎彎的,長長的,非常好看。
杜子騰捨不得動,如果她醒了,就不能享受到這樣美好的感覺了。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卻不是脂粉的味道,是身上獨特的少女的香味,清淡淡的,卻很好聞。
而且,她的臉上也是素淨的,沒有任何脂粉的痕跡,素面朝天,卻是如白瓷一般的細膩和白皙,就像是從瓷器上走下來的美人兒。
這條路並不長,只是,他希望一直能走下去,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天涯海角,走到這輩子都不想回頭。
他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喜歡得害怕失去了。
車子早已經停在了村口,夕陽的餘暉,像紅色的胭脂,帶著醉人的酡紅,映在了她的臉上,讓她看上去就更像是從落月夫人的畫裡面走下來的美人了。
茉莉睜開了眼睛,揉揉眼睛,說道:“嗚,到了啊?你怎麼不叫我?”
“剛到不久。”
茉莉“哦”了一聲,突然很吃驚地說道:“咦,我剛才趴在你身上睡著了。”
杜子騰嫌棄地說道:“是啊,你看看你搞得我全身都是口水,髒死了啊。”
茉莉姑娘趕緊予以否認,使勁搖頭,說道:“怎麼可能,我睡覺很有睡相的,怎麼可能會流口水。”
不過,某人說得好心虛,拼命拿爪子在他的身上擦來擦去,好像真的弄溼了他的胸口,幸好天氣不是特別的涼,否則要是讓杜子騰著涼了,就真是罪過了。
杜子騰的臉上很嚴肅,沒有一點的笑容,他下車活動了一下筋骨,這一趟馬車做得他渾身都在痛。
茉莉也跳下了車,笑眯眯地說道:“肚子痛啊,我先回去了,謝謝你送我回來,回頭再見了。”
說著,就像是一隻蝴蝶,快樂地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