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若是鬧到了上頭去,這裡長的位置估計也要換人坐囉。
里長們將村裡的其他人都呵斥家去,只留了參與打架的二三十人,讓他們也跟著一起去了宗祠。蔣夫子推說學堂裡還有事兒,便先行了一步。花里長雖有心要請他一併去,可想了想還是作罷。
上下莊在中間的位置修了一座宗祠,平日裡便是里長們商量大事兒,也是釋出重要訊息的地方。一年到頭也不過開啟一兩回。這次事情鬧得這樣大,參與打架的人此刻心裡也沒有底,少不得在心裡後悔自己的魯莽。
宗祠是不準女人進去的,是以宴氏等人只能在外頭等著。
過了差不多一個半時辰左右,才見宗祠的大門被開啟來,宴氏忙湊上去,看著自己的男人道:“怎麼樣?這事情是怎麼個說法?”
王長貴看了宴氏一眼,道:“你給老子滾一邊去!”
王顯趕緊跟著,宴氏拉住最後的小兒子,道:“你說,裡頭到底如何說的?”
王正道:“能怎麼樣,參與者每人半吊錢充公。”
宴氏大叫一聲,罵道:“半吊錢?里長呢,里長在哪裡?我去找里長評評理……”
王正也煩燥道:“娘,你也消停些好不?里長說了,我家還得算上你的份!二兩銀子,娘你準備好明日給里長家裡送去?”
“什麼?老孃我又……”
王正冷笑,道:“娘,你若是去,從此被裡長記恨上我們王家,便是我也不認你了!你若想被爹這把年紀還休回家去,儘管去鬧!”王正說完不再理會他娘,也隨著大哥的背影家去。
宴氏又氣又怒,可到底是里長,又是這麼多里長一起商量定下的決定,宴氏便是再不情願,也不敢真的跟里長作對。
王長貴身上有幾道傷,回家後便讓大兒子取了藥酒來。柳氏和王桃花見爹臉色不好看,忙當作不知道,都跑到廚房待著。
王正回來,也不進裡屋,直接就往廚房裡鑽。王桃花唬了一跳,結結巴巴道:“二……二哥。”
王正臉上青紫了一塊,嘴巴破了皮,配上他那張坑坑窪窪的臉,著實有點兒嚇人。王正不耐煩道:“可做了吃的,快拿過來。”
王桃花忙點頭,取過碗,裝了蒸的雜麵饅頭給他。王正一把扯過去,拿了一個咬了一大口。
王桃花道:“二哥,你的臉疼不疼?我打水來你洗洗臉吧。”
王正道:“桃花,二哥沒事兒,只是個小傷。二哥今日可是把那人打得爬不起來,可惜你是沒瞧見。”
☆、第19章
且說宴氏再如何不甘願,也只能肉疼地前去交了錢了事。第二天一早,王長貴的大哥王長富過來,劈頭蓋臉就把王長貴罵了一頓。王長貴也覺得過意不去,忙給大哥認錯,王長富見他面有悔意,到底是自己親兄弟,王長富也只能說他幾句。王長貴忙留了大哥王長富吃飯,兩兄弟喝了幾杯酒,也就把酒言歡了。
宴氏繳了錢家來,見大哥來了,黑著臉也不打一聲招呼便進了屋子。王長富少不得又說了幾句王長貴治家不嚴的話,說得王長貴心火直冒,待王長富走後也罵了宴氏一頓。
如此又過了幾日,王長貴受的傷還未好齊整,家裡的活兒都落到了大兒子身上。王正見家裡當家的爹也沒空管他,抽了個空閒便溜出去閒耍。一去便又是幾日不歸家,王長貴提起這個兒子就是一肚子火,直催促宴氏早些把莫家那閨女娶進門來好生管束管束老二。
王正先去找平日玩得近的人耍樂一番,其間跑去劉寡婦那兒洩了通火氣,這才吊兒郎當跑去莫家所在的村子。
這日一大早從劉寡婦家裡溜出來,天色還未亮堂,王正哼著小曲兒悠哉遊哉地走在小路上,一邊回憶著昨晚的美事兒,想起那劉寡婦年紀雖然大,在床上卻是浪蕩得緊,難怪是個千人騎萬人睡得爛貨。
王正吐了口唾沫,瞧了瞧遠處,知道已經快到下莊的石柱村。路過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周圍野草長得茂密,風一吹,颯颯作響,若是膽小些的婦女,指不定嚇死個人。
王正這會兒閉了口,緊張地盯著兩旁,隱隱約約能聽見女人小聲的啜泣聲。王正這會兒心頭一緊,臉上出了些細汗,心道莫不成這次是遇見了女鬼?這般一想,腳下走得飛快。哪想走得越快,能聽見的聲音是更加清晰,王正嚇了一跳,站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哪裡還敢再往前走。
又過了一陣,在這啜泣的聲音裡傳來一個粗噶的男人聲音,“小賤貨,哥哥我真是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了。”
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