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要開的新文,求圈養:、
這篇是男多女少型別。
☆、第55章
即便是在不捨;那時間也在緩緩地流逝。春去夏至,眼見著就要到了昔日約定的日子。
每個人都鬱鬱寡歡;沒有原來的歡快,屋子裡瀰漫著死一般的寂靜;壓抑地氣氛是如何也不能夠言說的。
天色漸漸亮堂;一輛灰蓬蓬地牛車靜靜地矗立在蔣家門前;柳氏手裡揹著自己整理好的衣衫,又讓郭老漢將地上的兩口大箱子東西搬到牛車裡。
柳氏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五年的院子;如此的熟悉,可總歸不是她的家。院子裡開闢出來的一闋地;種了些蔬菜,她還親手種上了一株枇杷樹;如今已經是長得枝繁葉茂;再過幾年,想必就能開花結果,可惜她卻是無緣吃上一顆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柳氏緩緩斂下眼眸,熄滅了燈,自己居住的屋子漆黑一片,柳氏看了一眼,將門合上,在門前立了片刻,提步走向夫子居住的門前,抬手想要輕輕拍一拍,嘴唇翕動,卻沒有勇氣拍下去。
她如今還有何面目去打擾那個人?柳氏長長地嘆了口氣兒,說不出的哀怨纏綿,她呆立片刻,聽不見裡面的聲響,想必那人還未醒來。柳氏輕咬嘴唇,低聲道:“我……走了,這些年,謝謝你。”
這離別的傷痛,如何是她能夠忍住的,即便再三告誡自己,不能哭泣,眼淚也止不住地嘩啦啦往下流。
郭老漢已經立在牛旁,就等著柳氏的一聲令下。
柳氏轉過身,緩步往前走,脊背挺得筆直,這短短几十尺的距離,卻走得異常艱辛。
柳氏上了牛車,掀開窗簾往外看去。達達地牛蹄聲走在路上,漸漸地將那座宅院甩在身後,沒有一絲影子。
天邊掛著一輪剛出來的太陽,紅豔豔地照射著這片安靜祥和地土地,在這寂靜中,柳氏離開了百花村。
卻說蔣家,這幾日便只有蔣夫子和柳氏在,小乙哥兒又出遠門去了。蔣夫子安靜地處在黑暗中,背對著大門,這一夜,也未成睡覺。他能清楚地聽見柳氏出門的聲響,能聽見她在他房門前的低語,那一刻,他竟然猜想著,若是她就此推開他的門,再次說一句挽留的話,他是否還會如昨日那般堅硬地回絕。終究,她沒有進來。
蔣夫子說不出心頭是什麼樣的情緒,那些紛紛擾擾的片段在他腦子裡亂哄哄地滾過。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掩蓋真相:她以後也許真的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也許,這一輩子,再也沒有哪個女人這麼大膽地站在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眸,訴說自己滿腔地情懷。
那一刻,他不是不心動,卻不敢,他不敢應下。看著她失望,失歇極底地失聲痛哭……他就是個懦夫!
時光迴轉到昨日。
這幾日,家中便只有柳氏和蔣夫子在家。兩人之間白日裡也沒什麼交流,或者說,因那日期將近,兩人都刻意不願提及此事兒。
柳氏輾轉反側,在心裡想了又想,終歸是拿定了主意,決定賭一把。
晚間做了一桌好菜,溫上一壺米酒,細細地擺放好。破天荒的,還描了眉,上了點胭脂,讓氣色更紅潤,換了身新做的硃紅色的新衣,看著也很是喜慶。
蔣夫子陡然見她這般仔細收拾自己,不免多看了兩眼,又說道:“今日是什麼好日子?這幾年,還不曾看見你如此打扮自己。”
蔣夫子說的也是實話,柳氏這幾年來,都是素面朝天的面孔,又不曾擦粉畫眉,保持著一貫的清新可愛。
柳氏抿了抿嘴,給蔣夫子斟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她道:“沒什麼特別的好日子,只是想打扮自己,便這麼做了。怎麼,不好看嗎?”
蔣夫子笑了笑,道:“沒有,很漂亮。只是沒見過你這樣子,故而多問一句。”
蔣夫子吃了盞酒,又夾了些菜吃將起來。
柳氏又給他滿上,蔣夫子道:“不喝了,讓我多吃點菜。”
柳氏放下酒壺,把自己那杯酒舉起來,道:“夫子,這杯酒,我敬您。謝謝您這些年來,對我的照顧。”
說完自己仰頭飲下,一口喝乾。
蔣夫子見她這樣爽快,也喝乾了酒盞,一邊說道:“大娘,我怎覺得你今日頗為古怪?可是有什麼事情?”
柳氏搖了搖頭,用公筷給蔣夫子夾菜。一邊盛了碗湯自己喝著。
兩人一時無話,默默吃飯。
又過了一息的功夫,柳氏抬頭,看著蔣夫子,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