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就等著取我小命?”
顧長青的視線終於從她臉上移開,那抹似有若無的粉紅是因為害羞?顧長青不能篤定,他始終認為崔洛與旁的女子不一樣,她不拘小節,一疊衣裳而已,應該不至於這般嬌態。
顧長青道:“你跟我過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一會你就會明白了。”
崔洛跟在顧長青身後,兩人沿著長廊往廳堂方向走去。
雨還在下,雷聲依舊轟鳴,崔洛每走一步,心都會給跟著顫一下。
顧長青察覺到了異樣,在轉入橫牆時,側身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沒了束胸之後,崔洛總覺得身上少了點什麼,隨著她的步子移動,她能明顯感覺到胸/前的怪異晃動,而且她這般模樣,很容易讓別人看出了她的真實身份,崔洛咬了咬牙,“表哥,我可能需要束胸的布料,你看。。。。。能不能幫我弄一匹棉布過來?”
棉布透氣,又是入夏了,布料選的不好,很容易長痱子。
顧長青喉結滾了滾,又頓住了,他身邊從來沒有過女子,他哪裡知道那些事?!崔洛現在所穿的一身,還是他今日不久之前親自去集市買的,小小的一件衣裳花了他半日功夫,才終於走進了成衣鋪子!原來她是要裹胸布?早知這般容易,他也不用在成衣鋪老闆面前糾結良久!
顧長青皺著眉看著滿目的雨簾,很為難的樣子,道:“好,我儘快去辦。”他聲音低沉。
這種事他肯定不會假他人之手。目前也沒法子立即去弄一匹上好的棉布過來,而且料子總得挑最好的才成。。。。。。。。。
其實,崔洛所需的無非是尋常的棉布,她並不知道這事落在顧長青頭上,變成了棘手之事。
崔洛道:“多謝表哥,你若覺得為難,可讓人將古月接過來,她會。。。。。。”
未及崔洛說話,顧長青打算了她的話,“這點小事。。。。。。。不為難。”
言罷,他繼續往廳堂的方向走,崔洛默了默又跟了過去,她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雖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些年,可她一直是以男子的身份立足於世,沒法像這個時代的閨閣姑娘家一樣,嬌羞內斂。
但她的要求無疑讓顧長青如被電擊。
不過,他依舊很希望去辦那件事,最起碼,崔洛這是信任他的表現,否則那樣貼身的物品,她怎會開口勞煩他呢?!
兩人心思不一,各走各的。
顧長青的步子原本很快,亦如他往常一樣。但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放慢了腳步,等到能瞥見崔洛的衣角,才繼續前行。
少頃,崔洛在廳堂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這人不是旁人,正是朱明禮。
他一身鴉青色暗紋番西花的刻絲袍子,玉冠墨髮,腰上插了一把摺扇,隱約之間已經有上位者的氣度了。
太子朱明辰像個心智不全的孩子,怎會是他的對手呢!
崔洛站定後,行禮道:“三殿下!”
崔洛雖然還沒有正式上任,但已經身負皇命,朱明禮很客氣道:“崔大人不必多禮,這次讓長青將你帶過來,事發突然,還希望崔大人莫要見怪。”
一個尊貴無比的皇子,卻是對從五品的官員這般客道,朱明禮可謂是收買人心的高手啊,朝中諸多皇子沒有一人能及他。
崔洛莞爾,她還能見怪麼?若非顧長青突然出現,她此刻還在破廟裡面臨著歹人迫害。
崔洛問道:“三殿下可知汪廠公與我的人現在如何?”
她其實並不擔心汪直等人,堯羽與古月也能自保。她無非是想試探朱明禮的用意。
顧長青一直蹙著眉,沒有說話,他將崔洛帶過來是出於私心的,但因為朱明禮的緣故,他又覺得這份私心變得不純了。
朱明禮長嘆了一口氣,道:“崔洛,我母妃的事情,你也都知知情。我不妨將實話都告訴你吧。”
他虛手一請,示意崔洛坐下。
崔洛是與顧長青坐在廳堂的同一側的,廳堂內的下人都被揮退了出去,崔洛端坐著安靜的聽著朱明禮說話。
這個時候,她若是表現出排斥,就是太不識時務了。
朱明禮接著道:“上次你出的主意甚妙,果真有白蓮教的人冒充是江湖術士入宮,故此我才查出了母妃的下落,她現如今就在冀州!但冀州常年不穩,官匪勾結,要想營救我母妃,還得讓崔大人協助!”
朱明禮的話很簡單,也很直白,崔洛大約明白了,她順著他的問道:“今日在西王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