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的人,他還是她的表哥!怎會冒出不該有的心思?!
是到了這個歲數,身邊缺女人了麼?
顧長青盯著崔洛的眼睛,道:“崔洛!你很聰明,你應該猜出來我到底想幹什麼?”只要她親口坦白,他會想了法子幫她瞞天過海,重新換一個身份。
她回京才幾年,也沒有最為要好的知己,她如果連自己都不信任,那她到底信任誰?
崔洛的確猜出來了。
可她不能說啊!
“表哥。。。。。。。也好男風?”崔洛用了詫異之極的口吻道,對上顧長青的鷹眸,使勁眨了眨眼。
顧長青似乎已經失去了所有耐心,枉他視她為弟弟,照拂了她三年,到頭來,她是男是女,他都搞不清楚!
這簡直是個笑話。
抵在門扉上的一隻大掌突然下移,捏出了崔洛的腰。
她本就消瘦,初春仍舊穿著冬日的衣裳,但顧長青力氣大的驚人,輕易就抓住了她的要害。
崔洛弱點不多,最讓她無能為力的是怕癢。
顧長青這個動作一做出,她本能的產生強烈的反應,直接往顧長青懷裡縮。
顧長青:“。。。。。。。。。。”他存了心思要親自查出答案,但崔洛往他身上靠近時,顧長青當即收了手,摁著她的肩頭,不讓她再往前一步了。確切的說,他甚至有些害怕她過分靠近。既渴求又排斥,這是極為矛盾的心理。
某個念頭一旦產生,連他自己都沒法拒絕。
“你幹什麼!”顧長青叱責道。就好像是崔洛觸及了他的底線,但此言一出,他猛然間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這個場景也超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顧長青很憤怒,這個小崔洛實在太狡猾,跟他步步躲藏,每一次皆讓他錯失到手的證據!
而更加令他憤怒的則是他自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就愈加想不通。
崔洛很委屈:“那個。。。。。表哥,我怕癢,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崔家獨苗兒,他日要娶妻生子,傳遞香火的!”
顧長青閉了閉眼,那股莫名的憤怒又湧了上來。
他已經給了她機會,她還不打算老實交待,一次次跟他捉迷藏真的很好玩麼!
歸根到底,崔洛就是不信任他!
可這世上,她若是不信任他,她還能信誰?總不能是蕭翼?!
顧長青這時將蕭翼與崔洛聯想到了一處。那股憤怒愈演愈烈。
他覺得無法接受。
他是崔洛的表哥,就算蕭翼現如今是她繼兄,那也是隔著一層的!
“你還怎麼傳遞香火?!”顧長青一字一句道。他甚至特意留意了崔洛的耳垂,上面白皙無痕,沒有打洞的痕跡。
姑娘家不是都該穿耳洞的?
狡猾!肯定是她事先就有意避免了這些的。
門外有人敲了兩聲,是蕭翼的聲音:“長青!你在裡面麼?”
蕭謹嚴去了邊陲,長信侯府的很多人際往來都是蕭翼一人在擋。今日休沐,像他這樣身份的金吾衛是沒有什麼假期的,無非是從宮裡直接出來赴宴。
崔洛從來沒有像這一刻期盼著蕭翼的到來。她還沒想好怎麼應對顧長青的問題。
是啊,她如何傳遞香火?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蕭翼直接推開了門扇。
而這時,顧長青眸色眯了眯,站直了身子,他給崔洛拉了拉衣角:“你都十五的人了,衣服都不知道穿好?可別讓蕭公子看了笑話!”
崔洛脖子縮的像只鵪鶉,生怕顧長青再撓她:“。。。。。。表哥教訓的是!”
蕭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不做何感想,眼底的陰霾一閃而過,他笑了笑:“我怎會看二弟的笑話!倒是這小子不要在長青面前丟了臉面!”
顧長青很快接話:“我是崔洛表哥,誰笑話她,也不會輪到我。”
蕭翼與顧長青都是面上帶笑的。
崔洛卻想哭了。
幸好顧長梅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拉著她去鬥鳥。一場烏龍看似結束了,但崔洛知道她的麻煩從今日起才真正開始!
這廂,顧長青抬手彈了彈錦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若說前一刻他還有所懷疑,但蕭翼的突然出現與緊張已經驗證了崔洛的真實身份。
可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又是怎麼知道的?
顧長青心頭不痛快,他一向對蕭翼禮讓三分,今日卻是臉露陰霾。就好像自己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