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咦,你們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麼?你們瞧鴻兒又長高長壯了,我的手腳也比從前有力氣,這天下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穿布衣麻鞋,實際上穿習慣了也很舒服的啊!”
“可是郡主你又有了身孕,吃不好穿不好可怎麼行?”
明瑾曦瞪著寶珠,“你剛才說我有身孕?”
“是接我們來的人說的,還說要多帶些孕婦用的東西!”寶珠與愛花兩個像看珍寶一樣打量著明瑾曦的肚子,對明瑾曦的後知後覺表現出適當的鄙夷。
明瑾曦鬧心的是這麼大的事她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汪奇澤這回有些過分了,就算是報復當初懷著汪睦淵不辭而別。如今也用不著如此捉弄於她啊。
寶珠翻了個白眼,與愛花兩個一齊動手將當場傻掉的明瑾曦扶進屋裡,從裡到外換上從京都帶來的細棉布衣服,又將屋裡粗糙的用具統統換掉。害得汪奇澤提著一串新鮮的魚回來時,差點以為走錯了地方。
“哎呀,我肚子好疼呀?”明瑾曦一見汪奇澤便大叫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汪奇澤與寶珠幾個大驚,忙過來扶明瑾曦,“剛才還好好的,這又如何了?”
“來人,趕緊請郎中過來!”汪奇澤急得臉色發白,不由分說將明瑾曦抱回床上,捉住她亂揮的手。“你是從榻上往下跳了,還是摔跤了?你現在有身孕了不可再激烈動作!”
“誰說我有身孕了?我的小日子前幾天還來呢?”明瑾曦一本正經地對汪奇澤說道。
“昨日裡郎中已經診出來了,豈能有假?”汪奇澤急道。
“我不管,反正現在我肚子疼,要真有現在也沒有了。哎喲,哎呀!”明瑾曦抱著肚子大喊大叫,間或也嚷兩句,“我剛才從山坡上摔下來了!我還吃了兩隻大西瓜啊!”
寶珠與愛花早從明瑾曦的表情裡看出了她這是在作怪,二人抿著嘴退到一旁看熱鬧。偏汪奇澤關心則亂,急得捶胸蹬足,一會兒去摸明瑾曦的肚子。一會兒跑去門外看郎中有沒有來。
實在等不來郎中,汪奇澤只好讓寶珠愛花過來按住翻騰的明瑾曦,自己親自上陣為她診脈。折騰了半天,汪奇澤的面罩都被汗水溼透,明瑾曦才“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哎,我肚子怎麼又不疼了?愛花快去擰塊溼帕子來給咱當家的擦擦汗!”明瑾曦的雙眼彎成了月牙兒。得意地看著汪奇澤臉上的紅紅白白。
汪奇澤突然撲上去將明瑾曦抓到自己膝蓋上橫放,撩開裙子,在她的翹臀上“啪啪啪”地連拍三巴掌,明瑾曦不怒反笑,寶珠與愛花知趣地悄悄退出屋外。再順手將門掩好,試劍心急火燎地請來郎中卻被告之先去香樟樹下喝茶。
待到汪睦淵知道母親肚子裡有一個弟弟或妹妹時,又是一陣鬧騰,小小的茅屋內充滿著歡聲笑語。
兩間茅屋只花了三天時間便搭好了,汪睦淵起初堅決不願意一人睡一屋,最後只好讓小花與他住一屋才勉強答應下來,只不過每晚必須要明瑾曦給他講故事到睡著。
汪奇澤以為兩個侍女來了,他的廚房生涯就該結束了,沒想到這兩個人比明瑾曦還笨,至少明瑾曦勉強能弄出兩個不敢強求味道的菜來。這兩個人卻連切菜都不會,於是做飯的任務仍舊落在堂堂東越國主頭上。好在這二人雖不太會做菜,卻很洗碗收拾廚房及房間,還包攬了洗衣灑掃等活計,明瑾曦也正式開啟了她的養胎生涯。
俗話說,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不知不覺便到了冬天,明瑾曦的肚子已經大了起來,汪奇澤卻常常外出,明瑾曦暗暗猜度大周的局勢,卻又不想主動開口向汪奇澤詢問。
直到十月底,汪奇澤連續出去了五天才帶著一身傷回來,明瑾曦終於忍不住沉著臉吼了一嗓子,“這裡又不是醫館,以後若受了傷就別回這裡!”
看明瑾曦發火,試劍忙對寶珠愛花使了個眼色,與郎中一起退了出去。
“曦兒別擔心,最後一場大仗我必須身先士卒,好在現在我們已經慘勝,接下來至少三個月內不會有大仗打了。給我倒杯水,我渴!”汪奇澤可憐兮兮地看著明瑾曦,讓明瑾曦的火氣消了一大半。
汪奇澤連喝了兩大杯茶才靠著軟墊躺下,還能動的右手撫上明瑾曦的肚子,“孟豐臣已經被我們圍困在京都西郊的柴山,京都也已經是一座孤城,我東越兒郎隨時都可以殺進城,但我想著要為鴻兒和你肚子的孩兒積福,已經下令暫緩攻城,只派人輪番勸降,能兵不刃血地拿下京都是最好的。”
這是汪奇澤第一次主動與她說起外面的情形,明瑾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