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明瑾曦突然全身冰冷,駭然地看著汪奇澤。
“你不應該感到奇怪,你與鴻兒不願意去東越,那我就只好來大周,一家人怎好分開兩地?”汪奇澤放下手中的茶懷。一本正經地說道。
明瑾曦渾身冒汗,癱倒在椅子上,汪奇澤溫柔地幫她擦了擦額角的汗,對試劍說道:“你繼續說!”
試劍清了清嗓子,小心地看著明瑾曦說道:“夏震聽說姐姐死了,大怒。調集剩下的人馬與孟豐臣決一死戰,夏震慘敗,三皇子也不知所蹤,孟豐臣也元氣大損。”
明瑾曦的身子禁不住顫抖,“夏震也死了?”
“沒有死。受了重傷,被黃公公救了。”
“他們現在何處?”明瑾曦抓住試劍的肩膀急問道,汪奇澤的臉色有些難看,一把攬過明瑾曦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你再如此,我便讓黃師兄將夏震殺了!”
明瑾曦又抓住汪奇澤胸口的衣服,“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求你救他!他從來無心皇位,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你若能讓他臣服,對你也有好處!”
汪奇澤的臉色好看了些,“這個我早知道,不必你提醒,否則我一開始便不會救這個一心想殺我的傢伙!”
明瑾曦身子一鬆,覺得頭痛欲裂,但堅持著問,“現在京都的情形如何了?百姓可有死傷?”
“暫時還沒有危及百姓,因開仗的只是孟,夏兩家的嫡系,但是坊市關閉,城門戒嚴,城內物價飛漲,出城避禍的也不少。現如今京都已經完全落入孟豐臣手中,大家都在等孟家的下一步動作,是繼續擁立韓氏子孫,還是乾脆自立為王,相信很快便有訊息了。”
“哼,以你們的手段,恐怕孟豐臣想不自立為王都不成了,否則你們又有什麼藉口吞併大周?”明瑾曦冷笑道。
這回是汪奇澤介面,“不錯,在我們的計劃中,原本就不多的韓元亨五服內的親族,逃的逃,死的死,孟豐臣再想找一個人來做傀儡很難,以孟豐臣的個性又不可能大周江山拱手讓人,再說就算他不想當皇帝,別的孟家人卻巴不得,如手握重兵的永安候,我們要做的還是繼續等待,等鎮南王,燕北王,忠國公的態度,等孟家竊國,再讓他們的內訌分出結果,那就是我汪奇澤攜妻帶子真正返回京都的時候!”
明瑾曦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她沐大周皇恩長大,自承是大周子民,可是大周皇帝每每負她,可以說如今的不幸大多與大周皇帝有關,讓她再做一個死忠之士很難,但是做一個叛國逆賊卻也是她所不恥的。
再說大周的亡國也並不是外力所致,純屬韓氏自毀江山,現在這花花江山便只有誰厲害誰坐了,她沒資格也沒理由指責汪奇澤覬覦大周江山。
當天夜裡,心情不好的明瑾曦早早地睡下,汪奇澤只得一個人哄汪睦淵睡覺。半夜裡明瑾曦醒來,看看酣睡的兩父子,怎麼也睡不著,只得悄悄起床去院子裡看月亮。
韓氏大周的覆滅已經難以改變,汪奇澤立定主意要做一隻黃雀,可與汪奇澤一樣想法的肯定也不在少數,先不說明家,從前父親沒有弟弟。或許他與夏震一樣對皇位不那麼感興趣,到了現在卻說不清了,況且韓元亨到底是親姐弟,母親的想法也很重要。鎮南王與燕北王做了那麼年的蕃王。更能體會權力的重要性,如今有機會讓他們登上大寶,說不動心沒有人會相信,到時整個大周又將是烽煙四起,百姓流離失所。
東越立國不過幾年,又能有多少力量與這幾個蕃王同時抗衡?這些人都曾與她有舊,到時她又能忍見誰落敗,誰受傷,落到夏震那樣的境地?
“國公爺一直與我有書信往來,我這次入大周也是經過國公爺同意的。將來東越與國公爺絕不會對上,你大可以放心。”汪奇澤將手裡的袍子給明瑾曦披上,從後面輕輕地摟住了她。
“我父親也知道你來大周?他竟然也支援你這樣做?”明瑾曦失聲道。
“我與國公爺約定,只要國公爺這次不出兵京都,我將來若得了大周江山便支援明氏在山西立國稱王!”
明瑾曦“啊”了一聲。再也說不出話來,父親果然有了稱王的心思,只是山西貧瘠,又無天險可守,想長久立國談何容易,如果只做一個曇花一現的國主,反倒連累子孫後代。難道這些父親與母親都沒有想過?
“讓明十一過來,我要立刻給我父親去信!”明瑾曦掙開汪奇澤的懷抱,激動地說道。
“你先寫好信,我讓人專程給你送去!”
“我不相信你!”明瑾曦轉身想進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