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也坐下來喝茶,對扮成汪奇澤模樣的侍衛說道:“你叫陳三,是彭州威武鏢局的一名鏢頭。其他人就是鏢師了,受人委託託給我送了一樣東西過來,我也想託你們帶點東西回彭州,所以請你們喝茶,如果等一下有人問。我們大家就這樣說,記好可別說岔了。”
幾人不住點頭,在那假鏢頭後面坐了,不一會便聽到甲冑相碰的聲音,孟豐臣板著臉領著一群士兵走了過進來。
“郡主,咱們又見面了。”
“大將軍怎麼一副意外的表情?就是不知大將軍是派人跟著我呢,還是跟著夏將軍?”
孟豐臣掃了一眼戴斗笠的黑衣人。“這個不重要,郡主不為本將軍介紹一下這位先生?”
“一介草民而已,只要將軍不怕失望,我便引見一下又如何?他們都是彭州威遠鏢局的鏢師,領頭的叫陳三。”
試劍等人又站起來對孟豐臣行禮,那黑衣人也取下斗笠對孟豐臣施禮。孟豐臣的目光如利劍一般射向假汪奇澤。很快眼底的浮現失望,這人沒戴面罩,面板顏色也正常得很,而汪奇澤少年時曾被火燒,臉上面板不能陽光。這人顯然不是。
“大將軍是在找一個熟人?”明瑾曦眼角浮現嘲諷的笑容。“可惜你來晚一步,你想找的人已經離開。”
孟豐臣在試劍等人的臉上來回看了幾回,這群人個個面板糙黑,最終確定汪奇澤不在座。
“他去了哪裡?你既已從東越回來,就應該明白有些事情的輕重緩急!”
“自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就算我已不是東越太子妃,可與他總還有一些香火情吧,這點不勞大將軍掛心,為了不耽擱大將軍的正事,我們還是先告辭吧!”
明瑾曦抬腿便往外走,陳三等人也站起來跟上明瑾曦,孟豐臣的手下自然不允,兩群人“嘩啦啦”刀劍出手,互相對峙起來。
“怎麼大將軍這點面子都不給我?”明瑾曦回頭逼視孟豐臣。
看這群人的氣度神情絕對是汪奇澤的侍衛無疑,定是剛才汪奇澤逃匿時擔心人多暴露目標,不得已才將這群人留下的。將這些人留下是一點都不廢力氣的,但是這樣一來孟家將徹底得罪明家,還得迎接汪奇澤私底下的報復,當然如果汪奇澤在場,他直接將其拿了又另當別論。
孟豐臣心念電轉,最終揮了揮手讓士兵們退下,“行,郡主說話,這個面子當然得給,不過這應該算是郡主欠我的第二個人情吧?”
“孟大將軍覺得這是一個人情,那就算吧,告辭!”
明瑾曦昂首走了出去,陳三突然在那名茶童肩上拍了拍,賞了一塊銀子也帶著試劍等人跟了上去。
孟豐臣目送他們離去,突然回頭去看那茶童,卻見那茶童七竅流血,已經救不回來,不由氣得直接將桌子與碳爐等踢翻,那碳爐裡火紅的碳塊四濺,終於引燃茶室的帳幔與竹簾。
孟豐臣看了看漸大的火勢,窩火地退出茶室,留下一小隊人馬繼續守著醉仙樓,再派人跟著明瑾曦一群人,自己則帶著大部分人馬回了軍營。
看到茶室起火,自然就有人來救火,掌櫃的敲鑼打鼓,口裡喊著重賞的話召集園子裡的幫工們劃了小船去救火,孟豐臣留下計程車兵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便朝別的地方去了。
茶室的火終於撲滅,但也不小心傷了兩個人,掌櫃的大嘆著倒黴,叫人將這二人抬去治傷,竹林裡也終於從喧囂趨於平靜。
如此又過去七八天,試劍來府外求見。
“太子妃放心,太子爺已經被我們的人送回東越,這回二皇子是絕計不可能再讓他來大周,這幾天我們帶著孟豐臣的人兜了幾天圈子,如此我們也要想辦法回東越,不知太子妃有沒有話想帶給太子爺!”這位忠心的奴才期盼地看著明瑾曦。
明瑾曦沉默半響,實在不知道他們之間這個樣子還能說什麼。
“請他保重!”明瑾曦想了想去,說出幾個字。
明瑾曦看著試劍失望的表情又有些不忍心,“我知道你是忠心的,那就轉告你主子,說孩子不論男女我都會好好養大,決不會隱瞞他的父親是誰,如果他懂事了,願意來找你主子,我也絕不攔他。”
試劍大喜,竟然對明瑾曦認真磕了三個頭,然後站起來說道:“太子妃的五名侍女在惠王爺手中,奴才會找個機會求惠五爺將她們都還給太子妃。”
明瑾曦差點喜極而泣,終於知道念玉幾個的訊息了,“那就多謝了,如果惠王不放人,可以幫我問問他需要什麼條件!”
試劍說道:“就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