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清河郡主雖行事荒唐,但長公主素有賢名,怎麼容許女兒做這種事?”
“這你就不知道了,好瓜生劣棗,自古皆然,況且長公主已經被禁宮中,沒了人管束,清河郡主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你們別嚼蛆了,今天這事鬧大了,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是正經!”
於是有膽小之人開始準備離開,但更多的人是如同打了雞血,都想看看這大周朝第一樁郡主養面首事件如何收場!
青姑姑臉都氣青了,大喝,“哪裡來的婦人,竟敢胡言亂語,毀我家郡主名節!”
李大山早已收兵回來護在明瑾曦身後,聽了婦人之言,忍不住上前一腳將那婦人踢翻,罵道:“醃?東西,滾開!”
韓靖瑤冷笑一聲,高聲道:“怎麼?清河郡主做下這等醜事,想殺人滅口?”
李大山畢竟不是青姑姑,一聽公主發言,悻悻然低頭退了回來,焦急地看向明瑾曦,這件事若不解決好,不但明瑾曦毀了,忠義候府也得跟著完蛋。
明瑾曦心中凜然,這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是直接想要了她明瑾曦的小命!
那婦人一見到韓靖瑤,立即跪行到韓靖瑤面前,哭訴道:“請六公主為民婦作主,我家芳官此時正被郡主藏在那馬車裡,求六公主幫民婦救出我家芳官!”
韓靖瑤手一揮,立刻有人將明瑾曦馬車周圍的人驅趕開,幾名護衛向那馬車撲去!
李大山與青姑姑神色大變,他們的車伕自從上次的行蹤洩漏事件,早已經換成了武功出眾的護衛,此時那馬車上哪裡還有護衛的影子!
韓靖瑤的護衛跳上馬車,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拉出一個被綁了手腳,堵了嘴巴,只穿著中衣的俊俏男子。
群情沸騰,不,是群情激憤,堂堂郡主的馬車裡竟然藏了個小倌,還是搶來的!
明瑾曦此時再不明白今天被韓靖瑤設計了,她就不是大周鼎鼎大名,無往不勝的跋扈郡主了。
韓靖瑤故意引她來醉仙這種達官貴人云集的地方,故意虐打小花,算定以明瑾曦的性子,見了小花若要不走肯定要硬搶,引起騷亂是必然的,那麼趁亂將一個人塞到她的馬車裡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這種天衣無縫的計謀只能出自沈放,兩朝元老的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明瑾曦心中閃過無數念頭,直覺這回是栽定了,既然如此,小花更要弄到自己身邊。
“二表哥,將小花給我玩一天,就一天!”明瑾曦扯了一下汪奇正的衣角,繼續哀求。
汪奇正低頭看向臉上青腫,嘴角猶有血跡的明瑾曦,惱火道:“你這臭丫頭瘋了吧,這種時候還在想這事?”
明瑾曦欣然,汪奇正再討厭她,也還是從前那個心軟的小胖子,繼續雙目含淚道:“就一天!真的只要一天!”
汪奇正快要被明瑾曦煩得火冒三丈,韓靖瑤不失時機地乘勝追擊,“清河郡主,你還有何話說?你說找小倌便找小倌吧,為何還要將人家擄走?你當大周朝真的沒有王法?我也只是一介女流,管不了這些齷齪事,來人啊,將這兩人送去府衙,讓府尹操心這件事!”
那婦人感激地對著韓靖瑤磕起頭來,然後叫囂著要去府衙評理。
“慢著!”汪奇澤慢慢從人群中走出來,“你們是否搞錯了?忠義候府的馬車在那邊!”
現場再次沉寂,眾人的腦袋朝汪奇澤的手指方向看出,果然那邊停了一輛馬車,馬車上坐了一名黃色短褐的車伕,車篷上掛了一隻繡著禿鷹的旗子,赫然是忠義候府的標誌。
再看剛才揪出小倌的馬車,雖然都是京都最流行和柚木青篷馬車,但上面沒有車伕,也沒有任何標誌,而如忠義候府這樣的公卿人家出行,馬車上自家的標誌是必不可少的。
又是一陣群情譁然,這回是說什麼的都有了,再不是一邊倒。
那婦人立時慌了神,“不,不是……。”
“不是什麼?”汪奇澤悠閒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股冷冽,“你是說那馬車不是忠義候府的馬車,還是說你們認錯了馬車?”
婦人渾身抖如篩糠,眼神不住地往韓靖瑤身上瞟,韓靖瑤臉色青白不定,強笑著走向汪奇澤,“奇澤,你也來了?這等醜事不看也罷,我們先進去罷,讓汪大公子久等真是抱歉!”
059解圍
汪奇澤突然朝韓靖瑤笑笑,那隻銀色面罩也擋不如那笑容中的和煦,“不礙事,奇澤等一等公主也是應該的,只是這些人在醉仙樓鬧事,壞了醉仙樓的規矩,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