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說?”
“我喝完一個療程的藥後,就去找吳大夫了,他說這藥對我有效,我的病能治,就是這時間有點久。”胡巧小心的看一眼林則。
“久就久點,沒事,我們還年輕。”林則算算時間,胡巧第二個療程也快要喝完了,趁著他在家休息,明天再帶她去複診。
胡巧卻猶豫了。
“怎麼了?不是說能治,不說別的,你身體寒氣重,這個也要調理。”林則還以為藥太苦,她喝怕了。
“不是。”胡巧搖頭,捏了捏衣角,“藥得兩塊錢一副,一天一副,一月得六十塊錢。林則,我不想治了,你跟我離婚吧!我……我不好,只會拖累你。”
“你胡說什麼。”林則把手上的一副猛的一甩,這是林則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爺爺,因為給他攢錢,連去醫院檢查都不願意,到死都沒捨得穿一件好衣服,吃一頓好吃的。
“我……我只是覺得我自己沒用,不能跟你同房,更不能給你生孩子,我還有什麼用。”胡巧跌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胡說什麼?”林則抱住她,“不能同房只是暫時的,等你調理好身體就行,至於孩子,我早說過有沒有都沒關係,你真的想要,我們就去抱一個,不想就我們倆過二人世界,等以後攢夠錢,我們兩人是旅遊,去看遍祖國的大好河山。”
“可是……”
“沒有可是。”林則從包裡掏出兩個信封,“這個是我在外邊收的回扣,有一百零五塊錢,這個是廠裡給的出差補貼,我還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我開啟看看,你看,有一百塊錢,算上工資和別的東西,我一月的收入有好幾百,你那點藥錢真不算什麼。”
胡巧看著這些錢,抖了抖嘴角,抱住林則痛哭流涕,“林則,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本來下定決心等你這次回來離婚,你這樣……我……我會捨不得離婚。”
“都說了不許再胡說。”林則抱住胡巧,“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如果今天換成我生病,你會怕我拖累你,要和我離婚嗎?”
“當然不會。”胡巧反握住林則的手。
“這不就是了,錢你也看到了,我們吃的起,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調養身體。”這晚,林則沒有回自己的房間,第一次和胡巧睡在一張床上。
早上,胡巧醒來發現自己窩在林則懷裡,臉瞬間紅了,忍不住往他溫暖的胸膛蹭了蹭,無比的安心。
“別鬧,再睡會。”林則緊了緊胳膊,然後放開胡巧,在她疑惑的眼神中直奔洗手間。
他一個二十歲火氣正旺的大小夥子,抱著自己老婆一整晚,早上她來這麼一下,無異於火上澆油。
……
吳大夫把了脈,“不錯,方子有效,不過最好得配上食療。”
林則忙請吳大夫幫忙開食療的單子,雖然現在資源不豐富,但是他儘量想辦法。
新調整的藥方又貴了點,一副得三塊錢,難怪吳大夫一開始說承擔不起,一月九十塊,確實不是一般家庭能夠承受的住的,錢倒是小事,林則就怕整天喝藥會傷了身體。
“所以才說要配合食療,連喝三月,到時候每月可以逐漸減少。”吳大夫又看著林則說道:“她正在調理身子,所以房事最好不要。”
這話叫兩人騰地一下紅起臉,林則點頭,“我們知道,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吳大夫刷刷刷寫下一張方子,“這個給你清清火,小夥子,老憋著也傷腎,可以自行疏解。”
這下,兩人的臉更紅了,林則更是一副雷劈了的模樣,逃一樣的去抓了藥。
胡巧又自責有開心,她和林則同一個屋簷近三年,一直以為自己對他毫無吸引力,沒想到不是沒吸引力,而是他自制力強,所以……林則不是對她沒感覺?
回去的路上,林則見到李文雅和一個女孩有說有笑的走著,在縣城見到她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竟然穿著一身軍裝。
“那……那不是李知青?”胡巧也看到她了。
不單他們見到李文雅,她也看到了他們,不過她瞬間側過頭,像是很怕他們跟她打招呼。
人家都裝不認識了,林則也不會不知趣的湊上去,和胡巧說了聲,直接回家,然後就看見杜南星蹲在他家門口。
“林則。”杜南星咧嘴一笑,黝黑的面板顯得牙齒特別的白。
“今天怎麼有空到縣裡?”拿出鑰匙把門開啟,示意胡巧去煮點心,領著杜南星到書房,“我剛還想找時間和你聚聚,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