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褪去。
他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蘇大師洞若觀火,看的可比他一個被悶在鼓裡的人清楚多了。
李耀平心中頓時對貢明多了一絲的不滿。
而蘇容聽到貢明的回答,臉上古井無波,握拳抵唇繼續問道,“冒昧地再問一句; 你的孩子幾歲了?”
貢明臉上悲慼的情緒一直不曾褪去; 聽聞這個問題,他如喪考妣地垂下頭,“三年前; 我的孩子意外身亡。”
說著; 他再度解釋道,“就因為孩子身亡; 醫院又檢查出我太太沒有再孕的可能,所以我太太的情緒一直不穩定,身體也逐漸垮了下來; 才會臥病在床。”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擁有自己的兒子了。”
蘇容輕咳一聲,看了眼對方的面相,就瞧著對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貢明的人中深長,稜角分明,寬闊豐滿,而面相上的人中,體現出其人的生命與生殖能力; 代表著貢明他的子女運頗好。
嘴角呈V形,代表他與男孩有緣,但他眼角深陷,淚堂有紋理,這種人會有私生子。
蘇容心中足以斷定,他有一個兒子。
這樣想著,她又輕輕地唔了一聲,笑眯眯道,“那就吃過飯先去你公司看看吧,等看完公司後,就再去你家看看。”
貢明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好說話,可臉上抑制不住狂喜之色,激動道,“既然大師有空,如此便再好不過了。”
李耀平自打被樂希源提醒過後,品著蘇容說的每一句話,都覺得不對勁,忍不住瞧了一眼好友。
他深思熟慮後出聲道,“大師,既然是我把你帶出來的,那就我陪著你一道去,回頭還能把你送回家。”
蘇容倒不擔心自己的人生安全,畢竟對面的男人手無縛雞之力,論打,十個貢明都不夠給她塞牙縫的。
可瞧著李耀平的神情,想到對方畢竟是李蕾的父親,權當幫他認清一個人的真面目好了。
飯後有了安排,所以大夥兒的心思都不在吃飯上,除了蘇容外,大家都覺得食不知味。
貢明好不容易眼巴巴地看著蘇容吃完,立馬就心急火燎地準備出天香樓。
樂希源與貢明的關係並不熟絡,沒立場跟著,所以飯後一早就離開,他還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
臨出門時,宋淮也恰好從對面走出,他的視線落在蘇容與李耀平的身上,眼中劃過一抹詫異。
瞧見後頭男人眼眶泛紅的模樣,宋淮臉上頓時饒有興致。
這是……又拉生意了。
而李耀平瞧見宋淮,眼睛頓時一亮,連忙上前打招呼,“宋爺。”
他的臉上掛著忐忑與躊躇,想當初宋爺答應與他在珍寶閣一聚,而他卻因為作假石錯失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雖心有遺憾,但他仍是無悔。
如今他也不奢求對方能大發善心再給一次機會,只想解釋清楚,好叫對方知道他並不是那種言而無信、故意爽約之人。
宋淮看了李耀平兩眼,時間過去那麼久,他幾乎已經忘記了對方的模樣。
他神色自若地應了一聲,看向蘇容的方向,“你們這是?”
宋淮在松市呆的時間已然不短,他定了明日下午的飛機,但想著天香樓的吃食不錯,才會在隔天晚上過來吃上一頓。
所以此刻才會出現在天香樓中。
但他竟然沒想到能碰上蘇容。
想到那日餘安特地跑到酒店來告訴他,蘇容已經答應做他的徒弟,宋淮就覺得心有疑惑。
李耀平立刻回道,“我這朋友生意場上出了一些事情,正巧蘇大師有空,就讓大師幫忙看看解解惑。”
“如今正要去他公司瞧瞧風水。”
貢明也認識宋淮,他那麼相信蘇容,也有著一個原因,那就是李耀平曾經告訴他蘇容是宋淮的座上賓。
所以他聽見李耀平的答話心中沒有絲毫的不滿。
宋淮聽到這話,瞧著蘇容緘口不言的模樣,哦了一聲,而後問道,“我能跟著一起去看看嗎?”
三番五次聽聞蘇容的‘真本事’,他倒是想跟著一起去瞧瞧,還想問問她是否真的答應做了餘安的徒弟。
李耀平不曾答話,這並不是他家中的事情,不好作答。
而貢明想也不想就應了下來。
蘇容瞧著宋淮,深知對方恐怕又誤會了自己,想到餘安曾經與她說的,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而後隻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