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家庭的鄙夷與不屑。
他上前一步; 聲音冷的逼人,“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準備怎麼讓你家兒子喪偶的?”
黃母見到對方的表情,頓時又嚇得後退一步。
好在這時,屋內的黃父與黃禾聽到她的呼喊聲已經走出了門; 黃母激動道; “快來。”
這吳珍的父母一看就是有文化的,黃母覺得心裡有些發憷。
黃禾以前見過吳珍的父母。
猶記得第一回 上門時,對方高高在上的姿態; 黃禾心中立馬就不開心; 蹙眉低聲道,“珍兒; 鬧夠了,就趕緊回來吧!家裡也沒逼你。”
岳父母都出現了,黃禾心中頓如警鈴大作。
吳珍冷眼看了一眼黃禾; 今時留下的淚就是當年腦子進的水。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為了這一種男人,不聽父母的規勸,遠走他鄉,好在如今醒悟也不晚。
“這次我回來是想和你離婚的。”
黃禾想也不想,“不離,我怎麼可能會和你離婚?你別忘了,你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孩子。”
吳爸把吳珍護在身後; “不離的話那就去打官司吧!先不說你們非法測胎兒的性別,更在得知胎兒性別是女後,還妄想逼我女兒去打胎。”
“你這種人法院不得判離?”
雖然吳爸心裡清楚,在女兒有孕的時候法院一般性是會勸和而不會判離婚,但是對面一家明顯都是法盲,嚇唬一下沒問題。
黃父黃母對視了一眼,均不說話。
只有黃禾仍在叫囂,“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別人家的父母都是勸和不勸分,換成你們倒好,還要不要臉了。”
一旁從來沒說過話的吳媽聽到這句話後氣得七竅生煙,“你們有臉嗎?這麼多年怎麼對我女兒的?”
大門口吵開,頓時就吸引了四鄰八方的關注。
“原來吳珍還有父母的啊!看她父母的穿戴也不差,怎麼就嫁到這裡來了呢!”
“喲,這是離婚的節奏!”
“聽著好像是和墮胎有關,嘖嘖嘖,竟然敢在這當口提起這件事情,也是個不怕死的。”
周圍鄰居的議論紛紛,直接讓黃家人紅了臉。
黃禾乾脆讓吳珍一家人進了院子,然後才關上院門,眼不見為淨。
黃禾見到對方來者不善,視線又落回了吳珍的臉上,臉色難看極了,“你到底是在鬧什麼?若是說因為腹中孩子,剛才我也和爸媽交流過了,咱們把她生下來。”
“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這些年你一直呆在我家供你吃,供你喝,到頭來你就這樣回報我?”
吳珍徹底失語,人一旦看開了,就什麼也顧不上了,她別過頭去,來之前就已經說好,所有的事情全權交給她爸處理。
吳爸抿唇看著黃禾,就像看著一個跳樑小醜般,嘴角露出嗤笑,“不離是吧!你們若是不願意離,那我就打電話給110,讓人家來評評理,這婚到底是離還是不離?”
“什麼都別說,就說你家測了胎兒性別就逼兒媳婦墮胎,我看誰會幫你們?”
說話間,吳爸拿起手機。
對面的三人一下子慌了神,黃禾連忙上前阻止他打電話,“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你們這家子怎麼淨整這些事呢!”
要說離婚,黃禾是萬萬不肯的,他又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揹著一個離婚的名頭,還有誰願意嫁給他?
更何況,吳珍對他千依百順,這樣子的老婆去哪找?
“這麼多年我們家對你女兒不好嗎?四鄰八舍都可以作證,連工作都沒捨得珍兒出去做。”
“你們這樣的行為走到哪裡都沒有理。”
吳爸根本就不搭理他,迅速地避開對方,手機螢幕已經解鎖,“直接說離不離吧,直接把警察叫過來。忘記說了,我僱的律師已經在來松市的途中,不管你們怎麼叫囂,怎麼掙扎,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左右到時候面上難看的是你們。”
黃禾的腳頓時就僵住。
痛心疾首地看著吳珍,“你就讓你爸這麼欺負我?”
“真離婚了你要讓孩子變成沒爹的孩子嗎?”
吳珍冷道,“出了這個大門,我就去墮胎。”
黃禾徹底無言,事情繞了一圈後,竟然發現回到了原點,如果吳珍能早日說出這樣的話,怎麼還會牽出這麼多事情?
一旁吳爸虎視眈眈地看著,黃禾好半天才緩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