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一家老小靠著兒媳婦步步高昇,轉頭卻對兒媳婦動輒呵斥、責罵。
那倚老賣老的楊老太就更別說,當初把人娶進門時,賭咒發誓各種保證,絕不會讓筱雅受一點委屈、更不會讓她不順心,如今已經過分到假裝生病來讓她的女兒照顧。
甚至妄想讓楊海生借腹生子,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這楊海生,更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明裡暗裡幫著他媽對筱雅多番奚落,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饒是陳美君多好的脾氣,也被氣得火冒三丈。
將筱雅安撫好,陳美君二話不說,立刻就給安青培打了電話。
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後,陳美君怒不可遏地表明瞭她的想法,得到安青培一致的意見後,她的臉色稍微緩和。
安青培是松市教育局的局長,結束通話妻子的電話後,他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冷凝,眼神晦暗,接著眸裡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身在體制內,註定無法擁有第二個孩子,安青培對安筱雅的用心程度是旁人無法想象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等到他的情緒緩和後,他抬手將座機的話筒拿起湊到耳邊,撥了楊海生的內線。
楊海生是安青培一手提拔出的副局長,平日為了避嫌,他們很少在局裡聯絡。
所以楊海生接到安青培的電話後,一臉茫然。
能坐到副局長這個位置,除了安青培的栽培,楊海生也慣會揣度人心,考慮到他最近的工作已經彙報完,楊海生眸光微閃,而後給幾日不曾聯絡的安筱雅撥了電話。
可無論怎麼撥打電話,客服總是甜美地告訴他對方已關機。
殊不知安筱雅在前幾日與他打電話爭執時,手機已摔碎不能使用。
且至今還沒有去補辦。
楊海生提心吊膽地到了安青培的辦公室。
敲門准許入內後,楊海生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瞧對方的臉色不太好,楊海生的態度愈發謙卑。
短短時間內安青培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家醜不可外揚,他不想與楊海生在辦公室內爭吵,此刻他的臉上滿是疏離,“今天晚上和筱雅一起到我家吃飯。”
楊海生連忙應聲,不過他想著就這麼大點事情,老丈人完全可以打個電話通知他,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把他叫到辦公室,諂媚繼續道,“您還有別的事情要吩咐嗎?”
安青培現在已經到了晉升的年紀,等他升遷,這局長之位指不定落在誰的手裡,現在不好好巴結,還等什麼?
安青培冷硬道,“該說的話我已經都說完了,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吧!記得今天晚上來吃飯。”
老丈人一直都是這個脾氣,楊海生雖然有些疑惑,但表示還能理解。
等到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又撥了安筱雅的電話,卻是一如既往的關機狀態。
直到下班,楊海生都沒有打通安筱雅的電話。
換做平常他一定大發雷霆,可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老丈人的家裡,他擔憂的是怎麼找到安筱雅。
瞧著約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楊海生硬著頭皮一個人去了丈人家。
等到到了大廳後,他才發現杳無音信的安筱雅正好端端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敏銳地觀察到,桌面上並沒有飯菜,楊海生心裡咯噔一下,頓時覺得安青培來者不善,求救的視線落在安筱雅的身上,對方卻視他如無物。
陳美君最沉不住氣,她先是握住安筱雅的手,而後開門見山道,“今天我們把你叫到這個家裡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筱雅決定和你離婚。”
楊海生頓如晴天霹靂,既然對方開口了,這哪是商量,分明就是通知,他的視線再次落在默不作聲的安筱雅身上,不可置信地開口,“筱雅這真的是你的主意?”
他這些年能捏住安筱雅,是因為他知道筱雅有多喜歡他。
至於安青培和陳美君,卻是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裡。
陳美君瞧見楊海生這做作的姿態,冷笑道,“行了,你就別再裝了,離婚協議我已經讓律師擬好,今天讓你過來就是想你簽字。”
“我們家筱雅好脾氣,可是也容不到你們家作賤。好在當初結婚時你為了證明你是真心愛筱雅而不是貪圖她的錢財,婚前財產都去做了公正,現在事情處理就簡單了,你們幾乎沒有婚後財產,簡而言之,你淨身出戶。”
楊海生心裡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