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先有絲字旁,絲,絆也;況其筆乃玄武之形,玄武主失落。右邊上有半‘死’之形,下乃‘不成家’之象。”
蘇容的眼裡閃過一絲瞭然,到底改了口,沒有直接說婚姻不成。
“恐姻緣難諧。”
話音剛落,安筱雅就小聲啜泣起來,即使這委婉的說法,也讓她心裡難以承受。
蘇容不作聲,抽出一張靠近她手邊的紙巾遞了上去。
安筱雅並沒有接,她雙手捂面,眼淚從指縫中滑落,無聲地哭泣。
這樣的模樣讓陳美君看的心肝都疼了,她連忙抬手給安筱雅擦眼淚,“筱雅啊,大師說的都是真的嗎?你老實和媽說,你和海生究竟是怎麼過日子的。”
“那王八蛋要是有一點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想當年楊海生還是一個窮鬼,若沒有她家的支援,哪能夠順利地從政步步高昇,陳美君眼裡劃過一道寒芒,不過也怪她這些年對女兒的話偏聽偏信。
如今悔不當初。
蘇容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不置一詞。
此刻是她們母女交流感情的時機,若不是因為她還沒有替安筱雅解決麻煩,蘇容早就離開這茶水間。
做了這麼多年風水師,她早已對別人的八卦不感興趣。
典型的一個陳世美,不知道還有什麼值得留戀,情之一事果最難料。
安筱雅哭了一會兒情緒緩和不少,將眼淚擦乾後,眼睛通紅。
她先是看了一眼蘇容,見到對方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的身上,顯然是對自己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安筱雅嘴角扯動,她也不怕蘇容聽見。
“媽,我和楊海生的日子真過不下去了,我要離婚。”
陳美君眼皮子都沒眨一下,“離。”
筱雅從小被她如珠似玉地嬌寵大,心思單純,在她刻意地教育下,脾性、待人處事等都是極好的,能逼得她說出離婚,恐怕已經到了她承受的極限。
“可你總要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把。”
陳美君覺得更加心疼,這都是造了什麼孽,而且這傻孩子,一點也不往家說。
“媽,你不知道,楊海生在外面有人。被我發現後,苦苦哀求我,給我寫了保證書,我才按下不提。”
“最近婆婆住院,我被她折騰的心力交瘁,她說我再生不出孩子,就讓楊海生去借腹生子,楊海生在旁邊沒說話。”
“媽,我真是受夠了,我以為我愛他,可以忍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