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毫無防備的被塞了一口醇厚的狗糧,有些飽,氣呼呼的叫道:“我家明樹也是我說啥聽啥的男人!”
說完自己先楞了下。
林楚惜笑著牽過時瑤的手,“咱們瑤瑤看中的男人哪能差,是不是。”
時瑤撓了撓臉,驕傲的一挺胸,“那是。”
說完彷彿聽到不遠處的一聲輕笑,短促的,很快就吞了回去。
時瑤疑惑的看過去,是剛才那個戴著帽子的男人。
他離她們有一小段的距離,只是這裡空氣的清澈,倒覺得他近在咫尺似的。
時瑤想著可能是剛剛那些話被他聽去了,畢竟她剛剛喊的那兩句著實聲音不算輕,她遠遠的朝那人招了招手,不好意思的笑笑。
“走吧,我們今天從早上出來,都走了大半天了,回去吧。”
“嗯。”林楚惜這段時間情緒波動挺大,確實也有些累了,想著明天的沙漠之行有些激動,還得先回去養足精神才是。
時城一向來心疼林楚惜,所以這次的旅程雖然選擇了比較累的大西北,但是全程都安排好了當地陪遊,也租好了車子,隨時可以歇息。
當地陪遊名叫沙卡,是一個比較樸實的當地人,臉色黝黑,臉上時常掛著憨厚的笑,一笑起來,一口大白牙襯著膚色顯得格外的耀眼。
但他心思細膩,價格公道,推薦的線路也是值得遊玩的。
沙漠之處,還有另一個車跟著一起的,一共有7…8個人左右,人多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時瑤和林楚惜遮的嚴嚴實實的,全身上下連一塊面板都沒露出來,眼睛上架著一副大大的太陽鏡。
“你們可以體驗一下騎駱駝,滑沙,開越野車,尤其是滑沙,”沙卡開著車,從後視鏡裡掃了眼後座的女人,“你們應該會喜歡。”
沙漠裡的沙子在大太陽的直射下變的紅通通的,細軟難行,駱駝們很有秩序在一個跟著一個的徜徉在沙海里。
“時瑤,回頭。”時城在頭面喊著。
時瑤有些無奈的回頭,“爸爸,我這個樣子,鬼都認不出來我,你拍和我媽媽有啥區別嗎?”
時城看了看照片,有些皺眉的看了眼時瑤的身後,隨口道:“怎麼認不出來,你倆就算全身裹成粽子我都能一眼分辨出誰是誰。”
時瑤撇撇嘴。
時城又看了眼時瑤的前面一個人,是一個男人,全身也裹的很嚴實,但剛剛看鏡頭的時候沒戴眼睛。
他放大照片,看了一眼眼睛。
林楚惜從後頭叫喚:“時城,我想喝水。”
時城立刻放下相機,把水遞給林楚惜。
***
這一次旅途後他們又相繼走了成都、重慶、雲南、日本、塞班島、最後在半年後的模里西斯的沙灘上曬著太陽的時候,時城接到了一個電話。
林楚惜和時瑤全都轉頭望了過去。
這半年,只要時城的電話一響,她倆就會這樣呆呆的望過去,聽著時城說什麼。
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聽到什麼內容。
每一次時城一掛電話,都會笑著對她們說,繼續玩吧,她倆就會轉過頭,繼續著剛才的事。
而這一次,時城掛了電話,笑著對她們說,該回家了。
***
這是一句期盼已久卻肝膽俱碎的一句話,該回家了。
這半年的旅遊時間,把每一天都過的相當充實,拍照,調侃,嬉笑,怒罵,撒嬌,同眠,聊天。
不,從她回來後的每一天,這些事都在進行,只有面對過分離,才更懂得相處和陪伴,只有即將面對分離,才更明白,時間再多,好像——
都不太夠用。
而距離她穿回來的那天起,已經過了一年了。
而一年後,她又即將回去了。
***
時瑤帶著手機,帶著記憶,站在縫紉機旁。
天氣有些燥熱,但今天大家似乎都忘了開空調。
時瑤明明有些熱,甚至後背都有些出汗了,可是她卻仍然沒有記起來開窗戶。
“朋友家的女兒要出嫁了,這塊紅布是她自己去買的,你自己的那塊紅布帶了嗎?”時城問。
“帶了。”時瑤指了指縫紉機上摺疊的方方正正的一塊布回道。
“要不要帶些藥過去啊,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那邊的醫術還沒有發展的那麼快呢。”林楚惜問道。
“爸爸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