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感謝黑臉教官覺得還算勉強可以,於是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應言裕的感謝。
第一天訓練其實就是站軍姿,然後練習口令之類的,讓新生們進入狀態。
黑臉教官姓龍,是教官裡面的一個小隊長,言裕發現他對人的臉十分敏感,比如說有男生長得有點對不起爸媽,龍教官就會對這個男生要求十分嚴格。
而對女生又恰恰相反,哪個女生長得好看,龍教官就盯得嚴實,有點錯就要嚴厲的職責批評。
言裕發現早上才被他單獨罰站十分鐘軍姿的那個瓜子臉白面板女生就被龍教官特殊關注。
因為這個發現,言裕對龍教官特別關注的那幾個學弟學妹會下意識的多看幾眼。
然後就發現那個瓜子臉額頭上劉海被紮了個小揪揪的學妹長相有一點眼熟。
不過那個學妹身邊的藍巧倒是言裕認識的,每次臨時休息那位學妹都會拉著朋友過來跟言裕笑著打個招呼。
龍教官有時候犯懶,就直接讓言裕跟李開來幫他喊口號,偶爾也會讓兩人幫他監督大家練習正步軍姿之類的。
李開想要收買人心,監督的時候就格外寬鬆,偶爾趁著龍教官沒注意還會跟犯了錯的學弟學妹笑得溫和的小聲嘀咕幾句或是給人加油打氣。
而言裕就比較像龍教官的作風,嚴厲又不懂變通,哪怕是藍巧找言裕搭話想要引得言裕的憐愛,言裕也依舊當做眼瞎一樣嚴格要求姿勢不達標的人往標準姿勢靠攏。
無論男女。
倒是那個劉海扎小揪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瓜子臉學妹十分努力,哪怕偶爾姿勢不夠標準。
言裕挺喜歡這樣態度的人,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到最好,不然你做了又這麼敷衍,最後被敷衍的會是別人嗎?
不,歸根結底被你自己敷衍的還是你自己。
言裕就會趁著路過的時候幫助這個學妹調整一下姿勢,或是手臂高度不對或是踢出的腳角度不對,言裕會伸手幫忙挪一挪或是伸腳抬一抬。
然後這位學妹就會感激的看言裕一眼,然後憋紅了臉的堅持住言裕調整過後的那個標準姿勢。
明夏覺得被言裕哥哥碰過的手臂跟小腿肚子都有些酥酥麻麻的,臉上都紅透了,又忍不住的眼角餘光盡力去瞟已經路過她的言裕哥哥。
這一屆的新生比起言裕他們,在本校的軍訓其實強度小很多,畢竟有很多訓練專案因為場地條件問題不得不放棄,比如言裕他們曾經的負重徒步越野訓練以及泥坑匍匐扛衝擊訓練。
現在在學校訓練場只能全部換成站軍姿跑步以及一些細節上的訓練了。
第一天大家撐過去都還算輕鬆,也沒人暈倒退出,晚上按照教官們“誘哄安撫”新生們的慣例,大家分班圍成一個圈,開起了沒有篝火的篝火晚會。
為了讓學生們放開態度,作為小隊長的龍教官被其他教官起鬨第一個拱了起來。
龍教官性格對外是一直十分高冷且嚴厲的,肯定不會跳舞說笑話講相聲這些,於是龍教官站起來就底氣十足的吼了一首軍歌。
其他教官起鬨噓他,“隊長你行不行啊?每次都唱這首歌!”
原來龍隊長每次遇到需要表演的時候都唱這首歌,怪不得剛才站起來就吼,吼得毫不猶豫,吼得底氣十足。
見幾個白天還那麼可怕的教官都鬧騰得厲害,跟孩子似的,看起來也不那麼可怕嘛,於是學生們也開始起鬨,讓龍教官再來一個。
龍教官被自己戰友出賣,現在是架到了火堆上烤上了,沒辦法,龍教官扭頭把坐在他身邊的言裕給拉了起來,“我一個大老粗可沒什麼文藝細胞,正好你們蒼海大學中文系的系草在這裡,讓他來給你們表演一個吧。”
還好之前中途去廁所抽菸的時候偷聽到其他幾個戰友碰著腦袋說要整他,龍教官當時沒吭聲,回頭卻不動聲色的找好了退路,把言裕給拉到了身邊坐下,以備不時之需。
龍教官暗暗得意自己的機智,突然被拉起來頂缸的言裕卻完全愣住了。
其他教官也愣了愣,互相打了個眼色,沒辦法只能任由那龍老黑給溜了。
說他是龍老黑,除了龍教官臉黑,還有心黑,沒回訓練新兵的時候都折騰人,還挑揀著人家的臉來折騰。
新生們見沒了黑臉教官,來了個進入中文系以來都有所耳聞的學霸系草,頓時也來了精神。
男生們一邊暗暗觀察言裕然後心底偷偷敵我對比,女生們則爆發出一股熱情的掌聲順著大家的聲音喊起了“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