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塞了個手絹包著的東西到言容大衣裡面紅裙子的衣兜裡。
“阿姐; 你趕緊過去; 待會兒我跟爸他們一塊兒過去吃好吃的。”
言容還在眼淚汪汪的滿心不捨呢; 言華這麼一說,言容想著待會兒在彭家喜宴上還要見著家裡人,就是以後也能時常見著人; 自己現在這麼哭還挺矯情的,又不是嫁了人就真斷了根孃家的聯絡。
想著這些; 言容紅著臉止了眼淚,笑著跟言華點了點頭。
彭海國急著要把媳婦兒給載回家,偏因為哭了一回; 明夏拉著言容給迅速的補了妝,方婆婆也不閒著,笑呵呵的跟方菜花一塊兒給來道喜送禮的客人端菜送喜糖喜餅。
新娘子這邊來了一堆的客人,當然不能說讓人家送個禮吃頓簡單的早飯就散席了; 因此言裕這邊結婚是兩邊都開一天的宴席。
只不過孃家人這邊喜宴要簡單一點,以素菜為主,似乎是說孃家人送走了閨女,心裡難過,所以吃不下葷菜。
言裕私以為其實就是想省點錢,這個約定成俗的說法才這麼一直繼承了下來。
至於新郎那邊,那就是要大魚大肉了,以示家裡多了一口人而高興。
孃家這邊有親戚送了禮想要吃好的也能跟著去新郎那邊吃喜宴,都是隨客人意願。
彭海國帶著車隊接著言容高高興興的回了西冉村那邊,言裕作為送親的小舅子緊隨其後,言四海當然也不能缺席,就坐在言裕身後的車上,手上拿了香菸。
每逢半路停車休息,言四海都要下車給前來幫忙的人發一支香菸。
隨行而來的腳踏車摩托車約莫二十幾輛,騎車的全是彭海國親自叫來幫忙接親的年輕小夥子,有要跟著一塊兒去西冉村吃喜宴的客人眼疾手快瞄準哪輛車,第一時間就上前說好了,等新郎出發,他們也跟著爬上去被載著往彭家去了。
方婆婆作為媒婆也是受到了彭海國的特殊照顧,早就安排了“專用司機”跟“專用座駕”。
言家這邊就留了方菜花言華明夏三個女人招待客人,彭海國那邊就一路吹吹打打放著鞭炮走了,路上遇到車輛行人還要時不時的停下來發個喜糖喜餅之類的。
言裕載著言四海,從倒視近裡看見後面單身騎著車吹著嗩吶或者把手上掛了鑼鼓時不時跟著音樂單手拿著棒槌敲那麼一下,屁股後面還有一根長長的竹竿,竹竿上掛著早就開封掛上的鞭炮。
這個人屁股後面的鞭炮被同伴湊過來點完了,下一次這個人就蹬著腳踏車湊到其他掛了鞭炮的同伴身後將鞭炮給點上。
若是有人被自己屁股後面的鞭炮突然嚇一跳從腳踏車上跳下去,大家也不覺得這事兒不吉利,都哈哈笑個不停,還有人自己都給笑著掉了下去。
言裕搖頭,扭頭去看騎著車走在最前面的彭海國,以及羞答答只拉了彭海國腰背處衣裳的言容,那兩人便是沒看見後面那些個鬧騰的事兒,也能滿面春風嘴角的笑就沒停過。
言五湖跟言老太太他們作為言容的孃家人,當然是一早就直接往彭海國那邊家裡趕。
彭海國先前就去請了言五湖他們一回,說是家裡只有肖淑芬一個當媽的,連個幫忙的靠譜親戚都找不到,因此厚著臉請言五湖跟言老太太他們趕早去彭家幫個忙指揮指揮。
做飯洗碗端盤子搬桌子這些事彭海國已經給安排好了,言五湖他們過去也就是幫忙看顧一下大局,肖淑芬不是那種能指揮人的性子。
倒是言老太太厲害,彭海國給捧著誇了幾回,言老太太還提前一天去了彭家幫著忙前忙後的十分盡心,什麼都給安排得妥妥當當。
另外還有方楊樹跟方洪濤。
方老太太也被方楊樹跟方洪濤輪流著給背來了,好在方楊樹他們家跟西冉村就是隔著一條衝,翻過一個山坳再走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等言裕他們到的時候,方老太太已經被肖淑芬安排著坐到了上席。
所謂上席就是結婚時單獨在最靠近房子正門的方向安的一張八仙桌,專門招待那些輩分高或者很重要的客人,以示尊敬。
C省這邊農村修房子,講究一個面北朝南,說是敬神,其實就是為了獲得最好的採光。
至於馬招娣,無論是方老太太還是方楊樹,都不樂意她來參加言容的喜宴,就怕在侄女的喜宴上搞出個什麼破事,敗壞了大家的興致。
好在馬招娣自己也說不來,要在家裡看家。
其實看傢什麼的,還不是想要趁著大家都不在的時候搞些破事,方楊樹他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