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小時候三個孩子嘰嘰喳喳的吵吵鬧鬧,好像一眨眼的功夫三個孩子就都長大了,容容嫁人要去別人家生活了,兒子又一年只能回來家裡呆那麼十幾二十天的,就連小女兒言華也在城裡上初中,一個星期也就只回來兩天。
言四海在黑暗裡睜著眼悄悄嘆了口氣,心裡有種失落感蔓延。
“爸,排水溝挖好了,明天咱們倆去山上石場那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青石板,給弄回來把豬圈給修上。”
言裕突然的出聲打斷了言四海突如其來的感性,那股失落還沒蔓延到更深的地方就被修豬圈這事兒給打斷了。
言四海想著今天跑到河對門的那頭豬,也是頭疼,嘴上應了一聲好,開始想著石場那邊要是沒有的話,那就請村裡的哪個石匠去敲一塊石板出來用。
所謂的石場其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石場,其實就是以前的採石場,後來沒人管了,就都任由村民想用的就去開採,像言四海他們這種只用一塊長石板修豬圈的可以不用跟村長打招呼。
比如村裡有人要採石頭來修墳地或者修房的就要跟村長說一聲,象徵性的給交點錢。
言裕跟言四海說了明天要乾的活,兩人不是話多的人,房間裡就安靜了下來,沒多一會兒,兩人就相繼入睡了。
要說言家現在都還沒睡的人,怕是就只有方菜花了跟言容了。
言華是個心大的,到了晚上躺倒床上沒多久就呼嚕嚕打起了小呼嚕,才不管外面怎麼樣呢。
言容看著方菜花做賊似的偷偷站在門口掀開一點門縫撅著屁股往外面瞅,還特意交代言容把房間裡的燈給關了。
過了一會兒方菜花看見言裕從明夏那房間裡出來了,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難以描述的失望,裕娃子這麼快就出來了,肯定沒時間在裡面跟那個明夏幹什麼事。
雖然心裡不太喜歡那渾身沒幾兩肉的明夏,可是想著言裕跟明夏沒幹別的事,那她的寶貝孫子要啥時候才出來啊!
方菜花將掀開的門縫給關了,回頭讓言容把等給拉開,這時候才發現在地上站了這麼一會兒,身上就涼颼颼的。
方菜花打了個哆嗦,快步走到言容床邊,連忙掀開被子躺進被言容捂暖和的被窩裡,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媽,你站在那裡看什麼?堂屋裡飯桌上有老鼠偷菜吃嗎?”
言容一邊好奇的問著看了方菜花一眼,手上動作麻溜的將方菜花從被窩裡甩出來的衣服給一件件疊好放到床尾那邊,方便明早上起床好繼續拿來穿。
方菜花扭頭瞅了一眼對面床上的言華,確定言華已經睡著了這才皺著眉嘆了口氣,“我是在瞅你阿弟什麼時候從明夏那房間出來呢。”
言容聞言忍不住笑道,“媽你還擔心這個,就阿弟那樣子,跟個老古板似的,還能在結婚前幹出個啥來啊。”
方菜花心裡也贊同言容這個話,眼睛看著蚊帳頂又忍不住嘆了口氣,突然開口問言容,“大丫頭,你覺得這個明夏怎麼樣?”
像言裕他們家這種瓦房,無論春夏秋冬床上都掛著蚊帳,帳子頂能隔絕有可能掉下來的灰塵瓦蟲之類的,夏天蚊帳兩邊的簾子就放下來擋蚊子,其他沒蚊子的季節就把簾子往兩邊掛鉤上掛著。
言容想了想,“我覺得挺好的呀,明夏長得漂亮,以後跟阿弟生的孩子肯定很好看,雖然看起來嬌氣,可是我瞧著端菜擺筷子乾得很順溜,不像是平時沒幹過家務的。而且我發現明夏性子溫順,以後肯定聽阿弟的話。”
“我就覺得明夏都不錯,更不用說她家裡還很有錢,以後阿弟要留在坤市發展,要是有什麼事也能讓明夏他們家給幫幫忙什麼的。”
方菜花一聽,覺得言容說得也對,“可是我怎麼瞧著明夏那臉小下巴尖的,不是個好面相,人家都說看兒媳要看個圓臉盤子的,臉上有肉那才是旺夫旺子的。還有啊你看她那腰細得跟一把手就能掐住似的,以後懷娃娃還不得給她壓斷了腰?屁股雖說是翹,可也沒幾兩肉,骨盆子也不大,瞧著不是生兒子的。”
言容失笑,衣服折放好了,言容也扯著被子躺進了被窩,“媽,你這話可沒依據,就大伯孃那臉盤子,臉上肉夠多吧?不只肉多,還臉長,可是你瞧瞧她旺夫嗎?我看著大伯都要被她逼得想一個人去城裡做生意不回家了。”
一開始言五湖是有這麼個打算,不過劉桂花哭鬧著說言五湖是要城裡養狐狸精,言五湖無奈,只能問劉桂花是要跟著他去城裡還是留在龍鳳鎮看家。
跟著去城裡,那回孃家的機會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