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成彥身上抹遍了屍臭草的草汁,過了幾日,紅腫慢慢消了下去,可身上屍臭草的味道卻經久不散,只連整個洞穴裡都充斥彌散了一股屍體腐爛的惡臭。圓月一臉厭嫌地遠遠躲了他幾日,見他紅腫開始消了便緊忙轟他去外面用雪水擦洗身子去味兒。
關成彥固然不願光著膀子在雪地裡打滾兒,可也著實受不住自己身上的惡臭,無奈只好去洞外咬牙忍著往自己身上拍雪,待通身抹了一遍,身上又全都凍紅了,和之前的紅腫倒也看不出有什麼分別。完後他也顧不得什麼形象,進了洞便衝到火堆旁烤火,身上一陣陣打顫。
圓月抱著他那件被她仍到角落裡的寒衣走過來遞給他道:“抹完草汁還不夠,還要發發汗才行,現做一件來不及了,你就湊合先穿這件吧,好在那女人魁梧你又瘦小,應該差不多。”
凍得牙齒打顫的關成彥也沒了計較,立時接過寒衣穿上,又往火堆前湊了湊,只想這天寒地凍的能發汗才是見了鬼了。
關成彥到底是沒能發汗,不過幾日之後身上的紅腫卻也是徹底消了下去。關成彥恍然琢磨過味兒來,看著坐在一旁縫製寒衣的圓月,開口道:“圓月,治冬蟲子咬的紅腫真的需要發汗嗎?”
圓月頓了一下,低著頭只做隨意模樣應道:“是呀。”
關成彥道:“可我沒有發汗,紅腫還是消了。”
圓月抬頭衝他一樂:“那大概是你走運了。”說完又低下了頭繼續手裡的活計。
關成彥望著圓月滯了片刻,忽地長出了一口氣,做輕鬆狀道:“那就好,現在我這紅腫消了,也不用穿這寒衣了。”說著便作勢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