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清醒一點，知道自己什麼都能給她，她不必想法設法地出去勾三搭四。
“挑好了嗎？”李留鈞聲音沉如水，沒有一點波瀾，兩條長。腿交疊，為了不給陶小凰製造太多壓力，目光下意識移向別處。
“李總，”陶小凰也小心翼翼地開口，“我不想演戲。”
李留鈞抬起眼皮，眼中閃過訝異：“都不喜歡？”這些可都是大製作，很多一線明星都搶著要的角色，她這算什麼，欲擒故縱嗎？似乎也不像。
陶小凰搖頭；“不是的，劇本特別好，都是非常難得的機會，但是我真的不喜歡演戲，李總，”陶小凰真誠道，“那個遊戲主播，我以後不會聯絡了，這其實是個誤會，我並不想進軍娛樂圈。”
“機會只有一次，”李留鈞那張黑如鍋底的臉有了山雨初含霽的兆頭，“你要想清楚了。”
陶小凰：“想清楚了。”
李留鈞沒再勸她，乾脆利落地收了那一桌子檔案，速度之快，令陶小凰生出錯覺：倒像是他怕她反悔似的。
“既然是誤會，那你就跟那個玩遊戲的說清楚吧，已經出了的事情我既往不咎。”李留鈞慢悠悠道，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陶小凰沒想到事情這麼容易解決，她不知道李大總裁此番又是提前回國，又是搞出一堆檔案，雷聲大雨點小的緣故是什麼——總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她，性是愛的前提，至少也至關重要的一部分，他似乎對自己毫無興趣，還是說難不成他還要和自己談一場柏拉圖式的愛情？
陶小凰自認是有自知之明的，怎麼想也不可能是李大總裁愛她愛得深沉，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只趁著李留鈞高興，趕緊順毛。
她翻出剛加的餘飛舟的微信，當著李留鈞的面，發了條“他們倆不可能”為主題的訊息，為了顯得真誠，陶小凰還加了一句對方無法反駁的原因：“你年紀太小了，還是好好學習吧。”
餘飛舟幾乎是秒回，先回復了一條非常絕望的表情，而後就一直處於輸入中，李留鈞今天似乎很閒，穩穩坐在一旁，非要親眼看見對方死心不可。
等待的時候，系統藉機感嘆：“宿主你好殘忍呀。
陶小凰：“怎麼？”
系統挪了挪嫩黃色的爪爪：“‘你還小要好好學習’卡，比‘好人卡’還兇殘呀，餘飛舟一定大受打擊。”說別的還有可努力的一線希望，但年紀時真的沒辦法。
陶小凰有理有據：“既然要說，就一次說清楚，一點機會不能留，免得給人留了希望，白白吊著人家。”
系統：“宿主你真的不要餘飛舟了？雖然積分不多，可也聊勝於無呀！”
陶小凰搖頭：“算了吧，餘飛舟此人看著就和葉凱之流不是一路，不是玩得開的，我這個‘禍水’還是別招惹好人家的孩子了。”
一開始她“分分”必得，是被生活所迫，怕自己分分鐘“斷糧”而死，可現在看來，似乎不用太過擔心，她目前還有兩百六十七積分，不出意外的話，可以逍遙度過大半年。
因此，餘飛舟這樣好到陶小凰對他什麼印象的男人——畢竟《鳳凰圖鑑》裡濃墨重彩描寫的，都是渣男——還是別平白去打擾了。
“你才不是‘禍水’，”系統忽然出聲，它把自己鼓。脹成一隻圓。滾滾的毛球，昂首挺胸地給自家宿主打call，“放著積分不賺，還為攻略目標著想，你才不是‘禍水’！”
陶小凰忍不住戳戳系統的軟。毛，雖然認為系統這是“宿主濾鏡”太厚，強詞奪理地洗白自己，卻也覺得熨帖又感動。
恰在此時，餘飛舟終於寫好了回信，長篇大論地鋪滿螢幕，感情豐富，字斟句酌，連標點符號都沒有錯漏，看得出相當用心。
翻譯過來大意就是“你不喜歡我，我就不打擾了，今天的事情很抱歉，好在很快就下了熱搜，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等我長大。”
很快就下了熱搜？陶小凰還記得餘飛舟刪微博時，熱度不降反升，熱搜是什麼撤的？
除了李留鈞，她想不到誰有動機且有手腕能辦到。
陶小凰偷瞄李留鈞的臉色，李留鈞看著回信，只扯了極淡的冷笑，是男人就該去爭取，等你長大？果然是毛孩子，難怪他的小黃鳥看不上他。
這樣想著，一抬頭就看到陶小凰乖巧無害地望著自己，她頭髮還沒完全乾，溼噠噠滴著水珠，一張素面朝天的小。臉少了平日的性。感嫵媚，倒多了幾分可愛，“行了，小黃鳥，做得不錯。”
陶小凰聽到“小黃鳥”三個字，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