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字咬字特別重。
沐長風一路上除了偶爾會叫空蹇幾聲‘娃娃臉’之外,從未開過口。
空蹇也沒有說話,只是他剛剛才轉晴的臉瞬間轉陰了,冷冷目光射向四周。
“我們還是親自請‘鳥兒’出來吧,我們還是很有禮貌的不是?”拂袖間,蘇月寒已隔空取來了幾塊小石子,眼角餘光霎時間變得銳利凌厲,與此同時,手中的小石子伴著一股寒風直打向高樹上的好幾個方向!
只聽見砰!砰!砰!啊!啊!啊!的好有規律的幾聲,凡是被小石子擊中的人都從樹上栽了下來,在地上滾來爬去的。
樹上突然掉下幾個蒙面黑衣人,把趕路的老百姓嚇得臉色發白,爭先恐後地個個往著城門處跑,一時間,山林一片,就只剩下那些個黑衣人和段玉恆他們四人。
“都有幾個同伴掉了下來了,上面的‘鳥兒‘怎麼還能站得穩,還是都下來吧!”說著,蘇月寒手中多了十多塊小石子,只見他掌中用力一運,十多塊小石子瞬間變成了幾十顆的小沙粒!
金紫繡邊的衣袖晃眼一揮,砰!砰!……。
一連幾十聲高空掉落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痛呼聲伴著沙粒擊中聲緊隨響起,猶如清晨山林中的譜奏的一支奏樂。
看見滿地栽下的黑衣人,段玉恆粗略數了下,“五十多人……誰那麼看的起我們,派了五十多個的殺手。”
他聲音不再溫和,帶著幾絲肅然的冷意。
“連本大爺也敢截殺,是不要命了嗎?!”空蹇淡褐色的眼眸迸發著無盡的冷意,眉目間染上憤怒之色,帶著火光的目光在那些還在哎呦哎呦喊著痛的黑衣人身上一一掠過。
段玉恆雖是生氣,但看著一片倒地不起的黑衣人,也不由偏首看了目露寒光的蘇月寒一眼,傳言多誤人哪……就憑蘇月寒剛剛那一手,蘇月寒的武功比之他,只高不低!不僅能一個不漏將人擊倒,至今,居然還沒有一個人能站起來……他,到底用了幾成功力……
但有一點段玉恆是可以肯定的,這必定不是蘇月寒實力的全部!
是什麼原因,讓如此出色光芒四射的一個人甘願待在蘇家韜光養晦?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眼下要緊的,是解決了下面那些人。
“既然敢刺殺本大爺,就要做好必死的覺悟!”說話暴怒間,一向急性子的空蹇首先勒馬上前,正準備縱身一躍,大開殺戒,懲戒這些不識好歹有眼無珠之人。
然,身後卻傳來蘇月寒有些古怪的制止聲音,“慢著!”
他這一聲制止,惹來了空蹇的不滿回頭一瞪,還有段玉恆的不解,沐長風大美男就先忽略不計……。
但見蘇月寒神色古怪地掃視著那些黑衣人,良久,他摩挲著光潔白淨的下巴,略略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淡淡開口了,“你們的首領在哪裡?”
段玉恆和空蹇一怔,不明白蘇月寒此舉是什麼意思,反正都要殺的,難道先殺掉他們的首領會比較有成就感?
一時間,他們也猜不準蘇月寒是什麼心思,蘇月寒其人,表面是笑著,笑如炫目的曜日,但卻無人能看得透他笑容下的深意,他像是用笑容遮掩了一切,迷幻了所有,看著無異,實則鋒芒暗藏,這等人,最危險!
所以,很多時候,他們有意無意地,都會預設了蘇月寒的做法,隱約中,他便是有這樣一股魄力,讓人忍不住聽服。
那些個還沒出手就成了手下敗將的黑衣人個個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垂頭喪氣,太窩囊了!太太太窩囊了!有些倒黴的黑衣人開始仰天淚流,這次是他們繼上一次刺殺失敗之後再次接的單子,居然又失敗了!還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太打擊人了!
看見他們個個不語,蘇月寒有些不耐,“你們首領是何人?”
離得近些的黑衣人齊齊打了個冷顫,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那人非要找他們首領做什麼,但都十分有默契地低下了頭,都不肯說出誰是首領。
段玉恆和空蹇齊齊挑眉,哦?如此團結有義氣?倒是一群不俗的殺手。
見狀,蘇月寒眸光微閃,薄薄的唇邊抿起一道意味不明的弧度,“你們是天煞樓的人?”
此言一出,不止那些黑衣人,連同段玉恆和空蹇也瞪了瞪眼,天煞樓的殺手?
難怪那麼有勇氣,原來是天煞樓的人……
黑衣人的身份一旦揭穿,段玉恆和空蹇便知不可能再問出什麼了,天煞樓的殺手除了快很準出名之外,最為有名的,是他們殺手的倔強,就算是死,也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