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母子倆甚是愉快的用著膳食。見眼下宜妃的心情頗為不錯,胤禟終於將憋在心中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額娘,兒子今個兒前來,是有一事想要額娘幫忙。”
盡心的為兒子夾菜的宜妃,笑著看向胤禟問道:“何事?”
“兒子想在走前見耿氏一面,額娘可否代為安排?”
“啪。”
筷子被狠狠拍在桌子上,宜妃不可置信的瞧著胤禟,“你、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我想見見耿氏。”知曉宜妃眼下必定已是怒火中燒了,但是胤禟仍是坦坦蕩蕩的再次重複了他先前的言語。
“你、你是想要氣死本宮?你……”
“額娘,兒子求您了。我與皇阿瑪商討好駐師的問題了,再有三日,兒子就要啟程回西寧了,兒子只想在走前再見見她……畢竟上一次……又是不歡而散。”
“你……”看著自己兒子那張傾世的俊顔上滿布哀傷,饒是宜妃再厭惡耿寧兒,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帶著如此悲傷的心思遠行。於是咬了咬牙,她終是應承了胤禟的請求。
正是因著胤禟的請求,才有了現下如此的情形,進宮探望完兒子,準備回府的耿寧兒,卻被宜妃的貼身侍女阻住了去路。
黛眉微蹙,表示眼下的耿寧兒心情不太美妙。
“宜妃召見我?這位姑姑,你確定你不是找錯人了?”
“耿側福晉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奴婢玉橋與您也不是未曾謀面過,又談何認錯人,找錯人?”
“呵,原是玉橋姑姑,是寧兒眼拙並未識出來。只是,既是姑姑你來了,想必我與宜妃娘娘之間的恩恩怨怨,你自是清楚的,想來您回去回話也不是什麼難的差事。”耿寧兒冷冷的說道。
這玉橋乃是宜妃的陪嫁丫頭,自打宜妃得寵以來,她何時被人下過臉面,各個吧唧她都來不及呢。如今,耿寧兒對她毫不客氣的態度,著實惹惱了她,伸手揪住了耿寧兒的衣袖,惡狠狠的道:“不過一個小小的王府側福晉,居然敢不將宜妃娘娘放在眼裡,你也太放肆了。走!今個兒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放手!”耿寧兒一個使勁,便硬生生的甩開了玉橋的手,眯著眼走近她的跟前,貼著她低聲道:“玉橋姑姑可知曉這是何處?若是此時我放聲大喊,想來宜妃娘娘自是不會好過的吧?”
耿寧兒的突然靠近,使玉橋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常年在宮中摸爬滾打的人,在面對危險時往往都能迅速的警覺起來,玉橋更是其中的翹楚。站到了她認為安全的地界後,她才又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那就休怪我要對你不客氣了。”
“不客氣?我到是很想瞧瞧姑姑是如何對我不客氣的?”耿寧兒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周圍。
“我……”
“這是怎的了?”柔柔的聲音自玉橋的身後響起。
看清了來人,耿寧兒連忙俯首躬身端正的向來人行起了禮,“妾身見過和妃娘娘,娘娘吉祥。”
“奴、奴婢給和妃娘娘請安了,娘娘吉祥。”玉橋得知了身後人的身份後,連忙轉身垂首給和妃行禮請了安。
“都起來吧。”
二人紛紛起了身,回道:“是(是)。”
微微的點了點頭,和妃一臉微笑的看著耿寧兒,柔聲問道:“你這是去見過貴妃娘娘與弘晝了?”
“回和妃娘娘的話,是剛給貴妃娘娘問了安,也見過晝兒了。”耿寧兒如實回答道。
“是?那便好。本宮瞧著晝兒這些時日有些不思飲食,與貴妃姐姐正愁著是否該尋個太醫來。如今,額娘來了,想必這心下也會快慰許多吧。”
“勞貴妃娘娘與和妃娘娘憂心了。不過是暑氣上行,惹的不思飲食罷了。方才已於貴妃娘娘說過了,天氣一熱,那孩子就喜貪涼,喝太多冰鎮的酸梅湯,傷了脾胃,才會到了用膳的時辰,不思飲食。兩位娘娘不必慣著他,若是再這般任性,儘管訓斥他便是。”耿寧兒面掛溫婉,低聲笑道。
“誒。弘晝懂事乖巧,很是惹人憐愛,哪捨得訓斥於他?也就你這個當額孃的才會這般‘狠心’。”和妃道。
“讓娘娘見笑了。”耿寧兒道。
與耿寧兒一陣寒暄過後,和妃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玉橋的身上,甚是和善的對她問道:“玉橋這會兒怎會在此處?莫不是宜妃姐姐有何事?”
俯身給和妃行了禮,玉橋皮笑肉不笑的道:“啊,九爺自邊關給宜妃娘娘捎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