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北上,為了年邁的父親,為了受盡磨難的妹妹,他,誓言斬獲軍功!為耿氏,更為妹妹,他要為他們打出一片廣闊的天地來。”
午門午時
威嚴赫赫的康熙大帝立在眾將士的身前,手裡端著一大碗酒,目光凜凜的一個一個的掃視著他的將士,“朕今日前來為諸位送行,冀眾位替我大清驅逐準格爾部,為我大清揚威。朕便在京中靜候眾位凱旋而歸,到那時,朕將親自到午門迎接諸位,為犒賞三軍。”
說罷,他仰首猛灌了一口酒後,便翻手大力的將手中的酒碗砸的粉碎。眾將士聽到康熙帝的鼓舞,軍心大振,紛紛效仿於他。剎那間,午門前,瓷碗碎裂的清脆聲接踵而至,震耳欲聾。
見軍心大振,士氣高漲,康熙帝龍心大悅。接過李德全遞來的第二碗酒,走向了胤禟,“我兒英姿勃發,頂天立地,朕對你期冀尤高,待你大敗準格爾部,為朕驅除外患,班師回朝之日,朕定要為你慶功!”
雙手抱拳垂頭,胤禟朗聲答道:“定不辱皇阿瑪交給兒臣的使命,大敗準格爾部,立我大清國威。”說罷,便將手中的酒一仰而盡。
“好!”康熙帝伸手拍了拍胤禟的肩膀,隨後也豪氣的幹了碗中酒。
康熙五十八年十月撫遠大將軍皇九子胤禟,進軍青海。同年十二月,撫遠大將軍胤禟出師大捷,逼準格爾部策旺阿拉布坦後撤二十里。康熙五十九年一月,康熙大帝命撫遠大將軍胤禟駐師西寧,命其監控並牽制策旺阿拉布坦殘餘部隊的動向。
康熙五十九年 二月初春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但因北上大軍的頻頻傳來捷報,京中的氣氛可謂是熱烈非凡。
人人,處處都在議論遠在西寧的大將軍王胤禟,稱頌他乃是當世的戰神。朝中,本已日益沒落的八爺黨隨著老九的赫赫戰績,就好似枯木再逢春一般的‘起死回生’了。一眾支援老八的朝臣,瞅準了眼下的時機,紛紛跳出來支援老九,想要藉此打破那本已被康熙大帝堵死的‘康莊大路’。
而此時遠在西寧正浴血奮戰的胤禟,就這樣在渾然不知的情形下,便被眾人推到了最為風口浪尖的地方。
西城八貝勒,坐在堂屋中,老十一面哼著小曲,一面品著手裡的茶,熟悉他的人都知曉,這是他心情大好的表現。
與老十的大好心情截然相反,老十四眼下卻是一臉黑的坐在堂屋中,甚是不爽快的對著一旁的胤誐低吼道:“喝茶都堵不住你的嘴?”
“哼,今個兒爺心情好,不與你計較。”
老十涼颼颼的冒完一句後,當即又對胤禎露出一個冷笑。瞧出了這冷笑中的嘲諷寓意,十四豈肯就此罷休?要知曉,一貫都只有他嘲諷、俯視他老十的份,何時能允這草包如此對待他?
沉下臉,深邃的黑瞳中隱隱閃爍著戾氣,十四沉聲道:“老十,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如今九哥在皇阿瑪那兒的地位,是有目共睹的,也不用爺多說了吧?爺看吶,就是有人眼紅了,見不得九哥越來越得勢。”
‘噌’的站起身,快步踱到老十的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你這般含沙射影的,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怎的?這是想與爺練練?練練就練練。不練練,你就不知道自己那點能耐都不夠出來丟人現眼的。成日裡,在九哥背後搞東搞西的,別以為別人不知曉。不過是九哥顧念大家兄弟情,不願與你計較罷了。”老十一把抓住胤禎的手,‘騰’的一下,也站起身來。
“你!”胤誐的話赤/裸/裸戳破了十四的心思,於是乎,因羞愧而惱怒的他,用了十足力道,掄起拳頭朝著老十了面門就去了。
“住手!”如沐春風的聲音在堂屋的門前響起。
“八哥,是老十他挑釁在先,今日我若是不給這蠢貨點兒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貨。”
“爺現下乃是郡王,爺的生母乃溫僖貴妃是也。你?區區一介貝子,又是個什麼出身,要不是看八哥九哥的臉面,你以為爺願與你相交?”
‘嘭。’
‘啪。’
“我說住手,你們都聽不見?”
溫潤的聲音透著絲絲的寒意,交手的胤誐與胤禎立時停了手,因著他們都知曉,看起來最為無害的老八,實則是他們四人中最為可怕的存在,是最不能開罪的人。
繞過屋中的兩人,老八淡然處之的坐到了上位,掃了一眼下首的二人,淡淡的道:“一條船上的兄弟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八哥,是老十他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