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是有心?”冷漠低沉的聲音中,彷彿透露出一絲的饒有興趣。
耿寧兒汗顏了,她現在還不想引起的他的注意啊!雖說心裡有數,知道往後要想過的安穩,她不得不依附於他,只是耿寧兒心裡清楚,如若沒有將自己那徹骨的恨意掌控住,她就不能靠近他,否則她怕自己會失控!
思前想後,如今李氏雖遭了責罰,但是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胤禛不顧及她,自然還是要顧念孩子的。先不說先前暗害自己的是何人,就說這暗害蘭氏之人,她現在也沒有什麼頭緒,如若當真是李氏做的,恐怕自己往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雖說自己一再否認自己曾經出手搭救蘭氏,如今蘭氏以倒,李氏卻有東山再起的可能,那她就可能揪著這件事與自己過不去。
耿寧兒想,她絕不能讓自己再次陷入那般危險境地,偷瞄斜前方跌坐於地的鈕祜祿君柔,又看了看正前方的蘭氏。這蘭氏太過無謀,不分場合,不做顧忌,還時常使自己陷入危險境地,她是萬萬不能再救了,如今之計只有賣鈕祜祿君柔一個人情。
今日之事,以她的性子必是想著搬到李氏的,不想孩子成了李氏的救命稻草,還把她自己搭了進去。如果自己設法救了鈕祜祿君柔,且不說她會不會有感激之情,至少加以他日,她定願意與自己一起搬到李氏。
耿寧兒想來想去終於下了決心,她要奉送鈕祜祿君柔一個大大的人情。
“貝勒爺,福晉,妾身位卑言輕,只是有些話不說就如那梗刺在喉般,總有些不吐不快。”耿寧兒那不卑不亢的氣勢,瞬間提起了胤禛的興趣。
“你說說看。”
“李姐姐與蘭姐姐之間的事情,妾身實在不知情,也不便說些什麼。只是鈕祜祿姐姐與春蘭之間,到底是誰在扯謊,妾身到是可以說出個一二來。”
“哦?耿妹妹,既然早已知曉,為何不早些回話?”
“回福晉的話,妾身也是剛剛才憶起的,還請福晉贖罪。”
“你,有什麼照實說吧無妨。”胤禛定定的看著下方那個一直低著頭的人兒,月兒白的旗裝,頭上只是一枚小小的銀釵,整個人淡雅素淨,額上緊皺的眉頭一點一點的鬆了下來。
“鈕祜祿姐姐說贈與春蘭銀子,是要她拿回去給母親醫病之說,妾身願為鈕祜祿姐姐作證。那日,她與春蘭說的話,恰巧讓經過的妾身聽到了,因此,妾身可以為鈕祜祿姐姐作證,是春蘭再扯謊。”
“哎呀,既然有耿妹妹為鈕祜祿妹妹作證,那敢情還真是冤著鈕祜祿妹妹了。貝勒爺,您看?”
“鈕祜祿氏,免於責罰,春蘭,三十板,逐出貝勒府。凡與她有親的,一律逐出貝勒府。”
“是。”
“行了,本王還有要事要處理,蓮慧剩下的交給你了,蘇培盛。”
“是,貝勒爺。”
走下軟榻,胤禛穿過所有的人,正欲離去之時,卻在耿寧兒的身邊停頓了下,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方才抬腿出了涵碧閣。
第9章 侍疾
… …
耿寧兒被突然跪於自己身前的阿常嚇了一跳,蹙起柳眉凝視著前方泣不成聲的阿常,隱隱感覺到即將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
心緒混亂,可她還要顧念著貝勒府的規矩,越是在如此的混亂之際,就越不能讓人抓到她的小辮兒。
“阿常,你這是作甚?豈可在嫡福晉面前這般失禮?這般沒有規矩?”痛斥過自家的老僕之後,耿寧兒忙向烏喇那拉氏欠身,“還請福晉莫要見怪,阿常乃是妾身孃家中的一老僕,忠厚憨直,今兒個如此失禮,定是妾身家中發生了大事。”
“呀,耿妹妹快讓這個下僕起來回話吧,哭得這般樣子,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吧。”
“謝,福晉。”
“快起來吧,阿常,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額娘怎麼了?”
阿常緩緩的起身,一臉的老淚縱橫,是邊哭邊說:“格格,福晉病重,怕……怕是要不行了。所以老爺才,才派奴才來,請格格回去見福晉最後一面兒啊!”
一聽到阿常說自己的額娘快不行了,耿寧兒瞬時就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地轉天旋。她的身子顫顫巍巍的跌坐於楠木的木椅之上,緊緊的抓著桌角,使勁兒的深呼吸著。
“哎呀,快,快給耿妹妹端碗壓驚茶來。”烏喇那拉氏看到如此失魂落魄的耿寧兒,趕緊從軟榻之上下來,走到她的身邊,為她拍著後背順氣兒。
淚如泉湧順著耿寧兒那尖瘦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