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黛珠摘了一兜子回去,之後就煮了給幾個人當零嘴吃。
晚上你一粒,我一粒的,竟然都給吃完了。
有了板栗做備用糧食,心裡就踏實多了,徐黛珠如常洗漱之後準備上床睡覺,想著今天這一天可真是跌宕起伏呀。先是做了十分的心裡建樹準備去鎮上買糧食,結果橋給燒了,就在大家都覺得沮喪的時候,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又多了這許多栗子。
徐黛珠忽然就對未來有了十分的信心。
小白吃的多,睡的也多,往常只要天黑就會迫不及待的上床睡覺,好幾次都是倒頭就睡覺,結果這一天晚上卻並沒有那樣。
他警覺的坐在門口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叫人害怕的東西。
“小白怎麼了?”
小白轉過頭看著徐黛珠的表情又柔和下來,說道,“小白守著,黛珠睡。”
徐黛珠問了許久,小白突然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緊閉著嘴不肯說話了,徐黛珠無奈,又實在是困就睡了。
唯獨趙玉在一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茅屋外有一叢野草,半人多高,很容易藏著人。
一個年輕的男子看了一會兒,見裡面已經沒什麼聲音了,這才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杏花村外的一處茅屋內,或躺著或坐著二個成年男子,屋內氣氛有些壓抑,忽然間其中一個男子就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然間坐了起來,說道,“來了。”
隨著那男子的話,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隨即門被人推開,露出一張硬朗的面容來。
“顧峰,搭上話沒?”康桂迫不及待的問道。
顧峰沮喪的搖頭,說道,“今天原本有個機會問的,那叫趙玉的少年獨自一個人去了後山,結果我稍微猶豫了下,哎,我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真是笨死了。”顧峰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嘴,“那叫徐黛珠的和小白就跟了過來,我就不敢露面了。”
原來這三個人正是白少卿一行人,那天坐上了木筏準備渡河,只是河水太急,一直都沒辦法靠岸,期間王墨三因為木筏撞到河底的石頭,直接就被甩了出去,之後就被河水衝散了。
到了晚上白少卿三個人才在下游才勉勵找到一處地方靠了過去。
但是因為木筏已經飄了一天,已經失去了方向。
這地方樹木茂密,野獸眾多,白少卿等人不敢重新找路,只順著河道往上走,順便尋王墨三,只是到了杏花村也沒有王墨三的音訊,大家都猜測他已經遇難了。
這一路上的艱辛就不說了,中間有經歷了斷糧,遇到狼群的危險,幾個人到了這會兒已經是跟野人一般十分的狼狽不堪了。
但是這些苦難和能找到太子殿下相比,都覺得不值得一提。
其實他們昨天晚上就到了,原本準備詢問,但是那個表情過於天真的,叫小白的成年男子,身上卻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來,而這種氣息卻是隻有練家子才知道。
所以他們停滯在這裡的原因是,第一他們不敢確認那個叫趙玉是不是太子殿下,唯一能辨認趙玉的王墨三已經遇難了,第二則是那個叫小白是個絕世高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太子身份隱秘,和他們又不相熟,不會輕易不肯示人,怕是引起誤會讓小白出手對付他們有了傷亡。
康桂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扭過頭看著雖然地處簡陋,但是依然一言一行都帶出幾分風姿的白少卿,“白先生,你真的沒見過太子殿下?”
白少卿搖頭,說道,“家父致仕有二十年了,我大哥也是一介布衣,如何有機會見到殿下的龍顏。”
顧峰也顯得有些煩躁,說道,“那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你打的過那個小白嗎?”康桂冷哼一聲問道。
顧峰頹喪的低下頭來,他們這裡誰都不是小白的對手,說道,“這個已經不是尋常高手了,武藝最艱難的境界就是打通全身的經脈,但是一般人,最多也就是打通兩個,後面實在是太過艱難,唯獨……”顧峰艱難的嚥了下口水,“家父曾經說過,只有經歷生死磨難的人才有機遇打通全身經脈。”
“那個小白肯定經歷我們都難以想象的痛苦和機遇,因為他經脈全通了。”
康桂起身倒了一杯水,看到裡面趴著一隻蒼蠅,正拼命的掙扎想要爬出來,居然看也不看的喝了下去,然後咬牙吞下,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表情甚至有些猙獰。
“那個小白到底是誰?這樣的絕頂高手,世上恐怕也沒有幾個人。”康桂說道這裡忽然停頓了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