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忙?”凌司夜甚是玩味,緩緩蹲了下來,大手拂過水麵。
“明日我娘若是問起來,由我來解釋。”唐夢連忙開口。
凌司夜卻是笑了起來,“你打算如何解釋呢?”
“殿下放心,不該說的,臣妾定不會說的,殿下答應吧?”唐夢一臉無害地笑到。
“你準備一直泡下去嗎?”凌司夜站了起來,避而不答。
“殿下,意下如何?”唐夢追問到。
“一會再說,先起來。”凌司夜微蹙眉。
“殿下先去用餐吧,臣妾一會就到。”唐夢笑著說到,仍是不動。
“你這一身上下哪一處本太子沒碰過,還怕被看?”凌司夜甚是認真地問到。
“你給我出去!”唐夢終於忍不住,也不知道是氣紅了臉,還是羞紅的,這傢伙就是有如此本事,不知羞恥的話都能說得那麼認真。
“快點。”凌司夜冷冷說罷,看了她一眼才走了出去。
每每都是這樣,好聲好氣地說著,虛情假意地談著,到最後總要有個人先發火,把真實面目暴露出來。
穿戴整齊後,唐夢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不甘不願已經不知所蹤了,凌司夜親自在門外等著。
“那兩丫頭呢?”沒見到人,唐夢心下隱隱不安了起來。
“取外袍去了。”凌司夜淡淡說罷,便牽著她往大廳走。
唐夢微微一愣,眸中掠過一絲複雜,想縮回手,卻還是任由他牽著了。
“對了,父王要你過幾日去趟大理寺,把玉邪的案子結了。”凌司夜說到。
“怎麼結?”唐夢沒好氣道。
“唐大人定自有辦法吧。”凌司夜笑了起來,似乎很久沒這樣稱呼她了。
唐夢撇了撇嘴,試探地問到,“李公公還沒尋到玉邪的下落嗎?”
他一直在找,不曾瞞過她,只是,那麼久了,黑色紙鳶真的是唐影嗎?還是白狄的人?
“還不知道。”凌司夜淡淡答到。
這時,不甘不願迎面而來,不願手中捧著一件華麗的紫狐裘。
唐夢微蹙眉頭,道:“拿錯了,去換一件來。”
這袍子不是她的,似乎是件正品,如此罕見的東西,凌司夜所有亦不稀奇。
“是。”兩婢女連忙點頭,退了下去,這袍子就一直擱屋裡,還以為就是娘娘的呢。
凌司夜看了唐夢一眼,沒說什麼,仍是朝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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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九。
天氣已微微回暖了,陽光甚好,大街小巷中熱熱鬧鬧,多了好些叫賣花燈的小販,新春喜慶氣氛仍未散去,元宵節快到了。
華麗的九龍明黃馬車出了宮門緩緩朝唐府方向而去,車上,唐夢終於又換回了那一身男裝,素顏朝天,髮絲高束,一襲白衣翩翩。凌司夜亦是難得的白衣玉帶,僅此而已,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依舊自然流露,光華自燦。
唐夢微蹙著眉頭,任由他擁著,一路上都沉默不言,心中隱隱不安,到了唐府,該如何面對眾人,還有,唐影。
毫無疑問,她撒了一個天大的謊,而今身後這罪魁禍首正帶著她去徹底捅碎這個謊言。
“想什麼呢?”凌司夜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淡淡問到。
“沒什麼。”唐夢不著痕跡地撥開他的手。
“你爹孃應該高興。”凌司夜說著,替她拉上裘袍。
唐夢冷冷一笑,道,“高攀上殿下,唐夢也應該高興。”
“知道就好。”凌司夜冷哼。
“殿下定還有要事忙吧,唐府蓬蓽之所,要不,殿下還是別進去吧,過幾日再來接臣妾,如何?”唐夢試探地問到。
“你打算待幾日?”凌司夜蹙眉問到。
“你答應了?”唐夢一喜。
“反正閒來無事,多陪你幾日也無妨,想必唐夫人也不會介意本太子多留幾日的吧?”凌司夜笑到。
“第一回省親還是別留著過夜,不吉利。”唐夢的語氣沉了下來,撥開他那又纏上來的手。
“還痛嗎?”凌司夜的手再次覆上,輕輕撫在她心口上,這傷該好了吧。
“謝殿下關心,還好。”唐夢沉著眸子,冷不防重重地往他身上靠去。
心口上的疼痛頓時湧起,凌司夜忍不住悶哼一聲,微蹙起了眉頭來。
“殿下的傷也該嗎?”唐夢這才懶懶轉過身來,輕輕在他心口上拍了拍,一臉甚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