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一樣,紅地駭人。
“不許哭,答應我,不許再哭了!”玉邪急了,手忙腳亂地拭去她的眼淚,一臉恐慌。
林若雪卻是直直地看著他,眼淚一直掉。
這麼活生生的表情,這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站在她面前,仍是見不得她流淚。
“林若雪!我警告你,不許哭,以後都不許哭!”玉邪卻是怒吼,雖是病了那麼久,外界的一切他都聽得到的,這個傻女人,再哭下去會瞎掉的!
“你幹嘛兇我!你這個笨蛋,你幹嘛要護著我,你以為第二次摔下去還會遇到第二個林若雪那麼笨來救你嗎?!你幹嘛那麼貪睡……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擔心你就一直睡著不醒來了,那我怎麼辦啊……”一直怒斥著他的種種不是,眼淚卻是掉地更兇。
玉邪不知如何是好,索性一把將她擁緊,覆下雙唇,鎖去她一切的不滿,拋開一切,只想感受這真真切切的擁有,那麼多日,就在身旁,夜夜擁著他,只是,他卻動彈不得,甚至連看都看不著。
吻得真,吻得深。
他醒了,從此以後,他不會再讓這個愛笑的女人掉一滴眼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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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鎮。
馬車緩緩朝出了鎮子,往北不遠便是落霞莊了。
一個惡名滿武林,卻無人敢輕易招惹的山莊,皆傳說莊主是個妖嬈的女人,喜好囚禁男寵,因這謠言,好些俊美的男子路過此地皆是繞道而行,以保清譽。
車內。
唐夢懶懶地依偎在凌司夜懷中,張口接過他餵過來的藥,一臉的閒適慵懶。
凌司夜一臉認真,又舀起一湯匙藥湯來,送到她嘴邊。
“太燙了。”唐夢嬌聲。
凌司夜蹙眉,輕輕吹了吹,自己試了試,這才又送到她嘴邊,道:“不燙了。”
唐夢靜靜喝下,又是嬌聲,“太苦了。”
凌司夜又是蹙眉,自己嚐了一大口,便是傳了桂嬤嬤來。
“重新熬一碗過來,多放些乾草。”
“殿下,要不一會到落霞莊再熬吧,要不老奴會趕不上你們的。”桂嬤嬤一臉為難,這一路上已經下車兩趟了,眼看就要到落霞莊了。
凌司夜沒有說話,卻是沉眸。
“老奴馬上就去!”桂嬤嬤不敢再多討教還價,急急退了出去,躍下馬車。
唐夢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這傢伙倒好,她折騰他,他就折騰下人。
凌司夜早就知道她是胡鬧,卻沒有一絲動怒,輕輕在她發上落了一吻,眸中仍是心疼著,如何彌補都彌補不了那夜的缺席吧?
唐夢翻過身來,摟住他的脖頸,仰頭看他,笑著道:“太子殿下,原來你也很會照顧人呀。”
凌司夜睥睨了她一眼,還是地下頭來,同她鼻目相對,唇畔泛起一絲邪惑,道:“唐大人,你現在才有那麼一點女人的樣子。”
唐夢驟然蹙眉,撅嘴,而凌司夜就這麼順勢吻了下來,很溫柔的吻,從未有過的憐香惜玉。
不是以前那樣的霸道求索,淡淡地,溫柔地流連而下。
直到唐夢小手輕輕一推,凌司夜才放開她,眸中沉色滿滿,卻仍是替她整理好了衣襟。
“喂,你該解釋了吧。”唐夢卻仍是有些氣息不穩,方才就說要解釋,到現在卻還提起絲毫。
“你不是已經相信了嗎?”凌司夜反問,有些不懂這個女人,明明怒著要他解釋,卻是先同他和好了,這才反過來向他要解釋。
唐夢一愣,這才反映過來,正常程式她不是應該讓他解釋清楚了才考慮要不要原諒他的嗎?怎麼就先又讓他攻城略地,吃幹抹淨了?!
“雲容比我大幾歲吧,是李公公的收養的義女,母后過世後,父王就把她遣到我身邊來了。”凌司夜終於開了口。
“嗯。”唐夢點頭,這些她都知曉,翻過身子,仍是懶懶依偎在他懷裡,心中卻沒有先前的不安,或者說是那股連自己都不肯承認的醋意,而是莫名的平平靜靜。
“小時候……父王……”凌司夜似乎一直遲疑,抑或說不知如何說下去。
“那天晚上在鳳儀宮究竟發生了什麼?”唐夢問到,明顯感覺到他的一樣,就想那夜一樣,他的手竟會有冷汗!
凌司夜卻是笑了起來,帶著些自嘲,道:“父王喜歡聽琴,讓我撫了一整夜。”
“一整夜!?”唐夢驟然起身,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