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13 16:08 夜深深。
白狄的深夜不比龍脈來得安靜,到處都充滿了喧囂。
這是個戰亂之地。
這裡的人族不服魔道統治,接二連三的叛亂,每每鎮壓之手,兩三個月便再次動盪,而這一回,魔道朝廷似乎下了決心,譴派而來的是血族的軍隊,左使血影親自率軍。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血影,血族大軍,這兩個名字便成了魔鬼的代名詞,嗜血的魔鬼,但凡血族大軍所到之處便是血流成河,人間煉獄。
不過幾日,血影親自率領的一隻精兵便將白狄所有的叛亂都平息了。
只是今夜卻遲遲不見這位大將軍歸去,明日魔尊大婚之事可是全天下都傳遍了。
大營外,烈火熊熊。
這是戰場的中央,血影的軍營,戰後整個戰場便都被封鎖了,誰都不許擅自進入,這是血影的規矩。
每每戰後,他都要差人收拾戰場,猶如人間煉獄一般的戰場。
而這一回,戰場再就清理趕緊了,血影仍舊不走。
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大營了,沉斂著雙眸,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營外侯著的二人是跟隨而來的水魔洛水姬和火魔烈焰二人。
靜靜等候了許久,洛水姬終於是忍不住低低開了口,對烈焰道:“昨夜就把那密函送去了,太后也該下令了吧!”
她說的這密函正是此次出征意外所得。
關於右使司夜的身世!
“怎麼著也得讓嘯風鷹帶個訊息來!這右使竟然是人族之後,在白狄駐紮了那麼多軍隊,企圖借魔尊大婚之機舉兵,這可不是小事!”烈焰一臉的沉重,若非此次抓到了兩個探子,逼問出這事兒來,怕是現在這場大戰早起了。
“主子還猶豫什麼呢!太后沒來訊息定是龍脈出事了,若是我下令四方血族揮兵龍脈,縱使右使本事再大,也難逃一死!”洛水姬冷冷說到,根本不明白此事的嚴重性。
“哎呀,你好好想想,就算太后出了什麼事了,若是龍脈淪陷了,七魔也該有人來報信的,我就不相信區區一個人族爬上來的右使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封了整個龍脈!”烈焰冷哼,卻是仍舊緊鎖眉頭。
這一切皆是他倆的猜測罷了,真相究竟如何,誰都不知道。
就跟著幾重山,從水路走,以血影的速度只稍一人便可到達,只是,密函送去了,太后遲遲沒有答覆,怕是血影還是打算靜觀其變的吧!
而那婚事,只能被延後了。
“喂,你說咱尊上不會……那個……”洛水姬看著烈焰,支支吾吾了起來。
“那個……”烈焰一臉不解,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先前那傳言啊!”洛水姬解釋到,心下可是一直有所猜測的。
“你少胡說八道,就你們這些女人愛說三道四,小心主子聽到了不高興,這尊上也就單獨召見過右使幾回,只有引起這麼大風波來嗎?”烈焰很是不滿,七魔七煞的交情本就不好,為了這傳言,為了誰的主子會成為魔剎大帝,雙方的關係更是僵了好幾分。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所謂無風不起浪,我方才的意思就是若是尊上真看上了右使,這萬一來個裡應外合的,龍脈淪陷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洛水姬分析到,先前魅離就同蝶依為這傳言大打出手過,一個說是右使不君子,趁血影不再,佔了先機,兩一個說的卻是尊上和右使情比金堅,左使血影仗著太后疼愛和器重,橫刀奪愛。
“尊上同咱主子的關係你也不是不清楚,就跟兄妹似的,什麼話都不瞞著的,尊上就算被右使給蒙了,也總會給主子來個訊息吧!?”烈焰反問的哦。
兩人就站在帳外,你一言我一句地討論著,每一句每一言,大營之內的血影都聽得清清楚楚。
偌大的營帳,兩側擺放著各式兵器,中央一個火盆燃著跳躍的火焰,他就坐在火盆旁,臉上沒有戴那跟隨已久的蝶形面具,一臉蒼白毫無血色,而尊貴的氣質卻渾然天成的,難以忽視,與生俱來的高貴,血族之尊。
沉斂的雙眸終究是映出了跳躍著的熊熊烈焰,心下亦是同這烈火一眼,不安,躁動著。
本是冬天了,天氣的卻是異常地悶熱,悶得人透不過氣來。
看著火焰,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扣著一旁的木樁,沉思著。
他是去了密函,卻不是給太后的,而是給白素。
平息了白狄這一場小小的叛亂,卻是被他無意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