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眾人皆是瞬間戒備了起來,武者的直覺。
果然,只見眼前那堵血牆突然瞬間坍塌,殷虹的血四濺而起。
眾人皆是高高飛起,凌空閃躲,寧洛下意識地捂住了漣俏的眼睛。
而地下,原本那白衣男子一身盡是血跡,連那玄鐵面具亦是濺了一道道鮮血,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石牆了,只出現一個門,門內外遍地都是血奴殘缺,皆是臉色蒼白如紙,屍體僵硬如石,不見任何一滴血,血盡是都在那支離破碎的血牆上。
說得更確切點,這地上是一地的乾屍。
血影那溫潤如玉的雙手早已成了血紅色,他緩緩轉過身來,看了眾人一眼,卻只是淡淡道:“可以出來了,外頭那勁敵留給我,其他的你們來應對。”
說罷,轉身入了那道門,背影很快便消失在第十九層的黑暗裡了……
七魔七煞急急追上,而出魔塔之時,血影早就在空中同那敵手對峙了。
那個男子,一身張揚的紅衣,面容蒼白,血族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無處不在,只是,雙臂皆殘,而原本俊美的面容卻是被半邊玄色面具遮擋了去了,這面具並不是戴上去的,而是鑲嵌到肉裡去的,而額頭上,一朵火焰印記若隱若現。
“羲風!”寧洛脫口而出,驚詫不已。
“是他,沒錯!”司徒忍亦是驚了。
“這小子怎麼……”玉邪亦是一臉不可思議。
“他……他不是……”漣俏喃喃自語,這才想起了還有這麼一個人來,當初在魔塔裡被她和血影踹下去當墊腳石的。
這早被遺忘了的人,沒想到他還活著?!
“怎麼可能是他,這小子的修為同我等相差無幾的啊!”烈焰直搖頭,不敢相信。
眾人紛紛落了下來,低聲是一批又一批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血奴,水面四方都聽著大船,是寧洛的千絲戰船。
顯而易見,龍脈又一次被血族侵佔了。
“玉邪!”突然,雲容大喊了一聲,只是,已經來不及,只見玉邪早已飛掠到了血影身前,厲聲,道:“林若雪呢?”
話落,突然,一口鮮血噴口而出,只見一道血氣驟然從玉邪腹部穿過。
血影早已上前,正被那血氣擊重心口。
怎麼可能同羲風對峙著呢?
明爭暗鬥早已開始,兩人之間凌厲的血氣之爭,並非常人能看得清楚的。
“果然是魔煞的下屬,從來就不聽我的話,”血影無奈地說道,將玉邪護到了身後,任由心口上的血不停地噴薄而出。
“林若雪?呵呵,先倒是我羲雨在哪裡!?”羲風突然大笑了起來。
而這時候,七魔七煞亦是飛身而上,將羲風團團圍住了,寧洛和漣俏明明說好要旁觀的,只是,兩人都沒有說到做到。
“交出林若雪,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烈焰厲聲,同眾人一樣,都猜測到羲風會以林若雪為人質。
“呵呵,不用客氣,儘管來,我等這一日等很久了!”羲風猖獗不已,掃視了眾人一眼,又道:“叫出羲風者,我可以饒他不死!”
“口出狂言!看招!”魅離已經忍不住,先動了口,只是,手中藤蔓還未揮起,卻見原本深綠色的藤蔓上卻滲出了一道道血跡來,彷彿是這藤蔓受傷了血流不止一樣。
魅離一驚,急急丟了那藤蔓,而那藤蔓還未掉落地上便幻化成了一條巨大的血蟲朝魅離而來。
眾人大驚,血影終是厲聲,“都給我退下去!”
說罷,將身份重傷的玉邪狠狠丟給了寧洛。
“影……你……”寧洛看得清楚,血影方才為救玉邪亦是負傷在身了。
羲風這一身透著煞氣的修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退下去!”血影再次厲聲,這時候七魔七煞才不得不從命,只是,那藤蔓化成的巨大血蟲仍舊追著魅離,眾人只得先丟下血影,幫魅離去了。
漣俏這個時候才真正冷靜了下來,緊握著那把青銅匕首,一臉認真地退到一旁,旁觀著。
“羲雨被林夕吃了,這仇你可以衝著我來,同七魔七煞無關。”血影淡淡開了口,或許,沒有人比他還了解此時羲風的危險性了。
“死了……”羲風卻是連連後退,眸中終於有一些正常的神色。
“節哀。”血影淡淡說道。
“林夕呢?”羲風驟然厲聲。
“亦命喪魔塔中了。”血影答道,似乎在延遲時間,手覆在心口上,泛著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