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到血池裡去,只是,此時,早已開始斷裂了!
凌司夜和寧洛連忙追了過來。
“不可以進去,淪為墮魔,你一樣救不了孩子!”漣俏大聲說到。
只是,還不待白素開始,突然,一道巨大的血浪從大池子裡掀了起來,就這麼將他們隔開了,兩岸的人,誰都看不到誰!
“漣俏!”寧洛慌了。
而這巨浪根本不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就這麼朝漣俏撲了過去!
寧洛什麼都顧不上了?
什麼不可淪為墮魔,什麼就只為救孩子,什麼要安然無恙地走出去……
統統都是廢話!
要麼,一起活著;要麼,一起死!
要麼,問心無愧,無愧龍脈;要麼,一起墮落成魔!
身影如劍,急急飛去,無數把紙劍亦是齊齊飛了過去,披荊斬棘一般,將那巨浪刺得千瘡百孔。
自己,亦是化身為紙劍,劈斬而去。
只是,還是看不到漣俏,這巨浪仍舊往前撲。
吞噬,就在眼前了。
這時候,頭頂卻是青銅光芒和冷藍大放,正是凌司夜和白素。
劍芒四射,將整道巨浪硬生生劈斬成碎片,血水四散。
凌司夜一手持青銅長劍,手臂上,血跡都泛出了那玄色衣袖,而另一手,死死地握住白素。
白素持冷玄劍,唇畔的血不斷翻湧出來,手中的劍卻仍舊一招一式都乾脆利索!
夫妻二人,就這麼硬生生將一道巨浪劈碎,浪散落,噼裡啪啦落了一地,漣俏的身影終於出現了,被一個巨大的水球包裹著,替她抵擋了一切。
寧洛這才放心下來,而白素脫口而出,“是兒子,是馭水術!”
正當眾人皆鬆了口氣的時候,驟然一道火龍從血池裡掙扎著躥了出來,隨即縈繞在漣俏周身的水圈亦是化成了一條水龍,騰空而起。
兩龍交纏,往凌司夜和白素這邊飛來,就落在他們身後,似乎是小夜僅能做的,保護他們。
水龍緩緩挨近白素,就摩挲在她背後那個大傷口上,親密無比。
白素捂著嘴,拼命不哭,卻是忍得整個身子都顫了,雙眸模糊,盡是淚光。
而火龍,卻是纏繞上了凌司夜手中的青銅長劍。
驟然,猛地一來,竟是逼得凌司夜揮起了青銅長劍來。
“不要!”白素急急上前按下了那長劍來,她很清楚,烏有就躲在這血池中,以凌司夜的劍術,有這青銅長劍相助,不過幾劍,便可輕易要了她的命了。
凌司夜根本想都沒想,下意識就按下了青銅長劍,如何下得了手,說好了,就是來救小夜的,其他的才不管那麼多。
他向來就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不是嗎?
本太子一向無恥,本太子一向不講理,本太子一向自私!!!
為什麼,現在說來,這麼這麼無力?
寧洛和漣俏在一旁,看得清楚,亦是心疼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小主子是怪,怪又怎麼樣,他天生就是這麼個孩子。
怪得太讓人心疼了……
竟是這樣的結局,夫妻二人合理,同小夜爭著,水火兩龍拖住了長劍,而凌司夜和白素卻是拼命攔住,攔得白素的手被那鋒利的劍刃割得血流不止,攔得凌司夜緊握住劍把的手都顫抖了。
周遭,一旁寂靜,就連沸騰著的水池都突然安安靜靜了下來。
漣俏轉身,埋首在寧洛懷中痛哭了起來,手一緊,急急飛身過去,幫著白素攔住那長劍,而寧洛亦是毫不猶豫飛了過去,就擋在青銅長劍之前。
突然,咯咯咯的笑聲傳來了,是小夜的笑,清脆的聲音,純粹的感覺,就如同在龍脈頂的每一個黃昏。
父王都會逗得她咯咯直笑,任由地他笑著笑著,就放心地海笑了起來,即便震動了龍脈亦是沒有人說指責他,沒有人會畏懼他。
“小夜……你怎麼了?”
“兒子……你不要嚇母后……”
白素泣不成聲,手就這麼鬆了。
而凌司夜卻是頓時警覺,只是,已經遲了。
周遭的陰暗,血腥,剎那間全部消失。
春暖花開,鳥語花香,雲霧迷濛。
這是雲煙谷!
又回到了這個曾經夢想了很久,曾經依依不捨的地方。
東宮雲煙谷。
只是,落入幻境的人,如何能這麼輕易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