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沒有人家交待離去數日,血族本就人心惶惶,誰都不知道這個主子這一去什麼時候會回來,而陸長老本就對血影有所擔憂,一聽聞血影殺了幻長老,終於是下了決心,率血族數眾臣服魔道。
五百年了,龍脈頂第一次如此的熱鬧。
七魔七煞全都抵達,本是鬥得不可開交,卻是因寧洛一封信函,眾人只得暫時往這邊來了。
而如今的奴宮,無一人把守。
“這麼多日過去,也不知道漣俏那孩子怎麼樣了?”太虛感慨到,尋不到白素,本要回他的老窩去了,卻是被寧洛威脅了。
他算是看得明白了,現在的年輕人,就沒一個可信的!
“血影傷不了她便好,她入了魔塔,或許能幫到凌司夜。”寧洛淡淡說到,臉色恢復了不少。
“七重山,你不知道七重山是什麼嗎?”太虛微微動怒了,還真真就是漣俏能讓他這麼認真地動怒。
“知道。”寧洛說著,仍舊朝遠處那隱隱可見的奴宮看去,如今這左右二使都入了奴宮,漣俏施法七重山,便是不可能從裡頭出來的,這結界一向是要施在某個結界的另一側,形成雙重結界,七重山那邊便永遠破不了,除了有人從另一側破。
“那丫頭一向貪生怕死,她沒那麼大義凜然,讓淑太后傳了話,顯然是要我們從外破結界。”太虛說到。
“一旦動那那外面結界,要出來就輕易了,這個風險你想冒?或許,你親自去解決了血影。”寧洛問到。這魔塔裡自然是有其他出路的,只要他們過得了第二十層,而過得了,便是魔階的提醒,這是任何人都最喜見的。
事情,似乎一下子變得簡單了。
難怪他讓七魔七煞都退回來,這奴宮根本無需人管了。
“你去,我是讓你去!血影傷不了俏俏,她在裡頭也活不了,她驅魔術雖好,武功不濟,那裡頭刀山火海冰天雪地龍潭虎穴,世間險惡之處幾乎都聚集在那裡了!”太虛說到。
“你為何不去呢?這麼著急卻自己不前往,究竟為什麼?”寧洛問到。
“你管我那麼多做什麼,你去不去!”太虛沉了臉,似乎準備動手了。
“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告訴我魔塔裡所有的秘密,我便去。”寧洛討教還價了起來,本就不忍心一個小姑娘為這一切付出生命的代價。
太虛不語了,眯眼看著寧洛,其實已經糾結了很久很久了,寧洛不是省油的燈。
他不語,眸中隱著複雜,緩緩轉身,正要走,卻見七魔七煞都是一臉狐疑地圍了過來,雖是聽不到方才他們兩人在說些什麼,卻是有一件事大夥都想問個明白。
“太虛道長,你好本事啊,當初還被羲雨驚成那樣!”烈焰感嘆到。
“做戲的本事賊好!”洛水姬向來是直來直往的。
“太虛,漣俏不會有事吧,那七重山是什麼意思?”司徒忍問到,甚是認真。
楚隱亦是看了過來,滿滿的好奇。
太虛看了眾人一眼,沒有回答,轉身朝寧洛看去,心下有了主意了!
薑還是老的辣,同他鬥,寧洛終究是太嫩了點。
他輕咳了幾聲,終於是開了口,道:“你們何不問寧洛,還有那魔塔,他都知曉的,連史書上沒有記載的事情他都知曉,不容易啊!”
太虛見眾人有些納悶了,又感慨了一句,“不容易啊不容易!”
感慨著,意味深長地看了寧洛一眼,這才真正轉身離去。
“寧洛……”第一個開口的是雲容。
太虛的話裡明顯有話,這“不容易”三字究竟是怎麼個不容易法!?
為何寧洛能那麼早就知曉被凌司夜封了的記憶,為何寧洛會知道奴宮魔塔的秘密?!
“兄弟,同七煞不說也就罷了,咱七魔兄弟幾個,什麼時候相互隱瞞過什麼了?”烈焰問到。
寧洛緊鎖著眉頭,一句話不說。
“烈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苦哭不悅了起來。
“就是,怎麼,現在還想拆夥不成?”肖笑隨即附和。
“我就是打個比方,以前,又不是現在!”烈焰幾了。
“以前確是這樣的,現在不一樣了,寧洛他就把我們當自己人!謊話一個接一個,把大家繞著團團轉!”魅離也開了口,顯然是激將。
寧洛依舊不語,轉過身去,仍舊往著奴宮的方向。
太虛是再借七魔七煞逼他!
他本就打算過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