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真周到!放心,日後白素的孩子若敢欺負咱女兒,我直接質問她去!”林若雪低聲說道。
“未雨綢繆,那倆人向來不講道理的。”玉邪亦是低聲。
“怎麼不見寧洛和漣俏呢?”雲容突然問道。
“估計又是追著太虛去了吧。”魅離答道,這幾日整個龍脈上上下線裡裡外外,都能見到漣俏煩著太虛的身影。
也不知現在這師徒倆又在哪裡鬥嘴了。
魔塔和墮魔之地一事就這麼告一段路了,太虛的身份,既然寧洛和漣俏都說清楚了,大夥也就沒有對懷疑了。
如今就是等著白素和凌司夜出魔塔。
那兩人也不知道現在到哪裡了。
也不著地帶回來的,會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魔尊尊上,從未生過男孩的,卻不知道為什麼,眾人皆隱隱覺得那會是個男孩,最過肯定的莫過於淑太后了。
叩門聲後,婢女推開了門,只見淑太后親自端著夜宵而來,見著這一屋子的人便蹙起眉頭了。
還未開口,蝶依便識相地道:“回去了回去了,若雪做月子呢,還是別多打擾了。”
淑太后看了她一眼,這才點了點頭。
也不用她多說,眾人皆紛紛退了出去,只是,玉邪卻還不走。
“怎麼晚了,難不成姑爺還想留下過夜?”淑太后故作恭敬問道。
“太后娘娘,我可不敢讓你這麼伺候!”玉邪連忙站了起來。
“還不走,都什麼時候,若雪丫頭這身子骨日後要是恢復不了,還得都怨你!”淑太后不悅地說道。
“是是是,這就出去,辛苦太后娘娘了!”玉邪故意恭敬地行了個禮,又看了林若雪一眼,這才依依不捨地退了出去。
這些日子,都是淑太后親自陪著林若雪,夜裡孩子哭也都是淑太后照顧的。
“太后娘娘,這幾日你辛苦了。”林若雪說道,心下十分感激,知道這太后是把她當成白素來疼了。
“謝什麼謝,都是自家人,我現在多學著,以後我們家白素坐月子了,我就嫻熟多了。”淑太后說道。
聽了這“自家人”又聽了那“我們家白素”,林若雪想笑,怎麼不敢笑出聲來,而淑太后這麼一說,她到也心安理得了起來……
夜漸漸深了,不一會兒,林若雪屋內裡原來程亮的燈火,暗淡下去,只留了一盞小油燈。
而又過了一會兒,整個龍脈都漸漸暗了下來。
月明星稀,已是寒冬了,北方呼嘯著,風聲越來越大,彷彿是山林裡的野獸在咆哮著。
而就在龍脈腳下,一出叢林裡,亮了一小方地。
寧洛和漣俏就在這裡,一旁升起了一小堆火,兩個人背靠背坐著,聊著。
“別尋在煩你師父了,他老人家若真有辦法,早就告訴你了。”寧洛淡淡說道。
“他一定知道,他就這種性子,非得逼,非得求,非得嚴刑拷問才會說出真相來!”漣俏亦是淡淡說道。
“你不是逼了,求了,嚴刑拷打了嗎?他還是不知道,俏俏這就是我的命,我這命裡能有你,我早就滿足了。”寧洛說道。
“不試試,不找找辦法怎麼就知道這就是命了,怎麼就可以認命?”
漣俏轉過身來,面對寧洛,又道:“沒有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怎麼可以輕易人命,人世間變數那麼多,怎麼可以輕易放棄?”
小臉上盡是認真,盡是倔強,盡是不甘,只是最多的還是不捨,本以為自己可以捨得的,可以看開的,只是,當一切結束,當以後的日子只剩下成了陪他一日一日走向死亡,她怕了,她看不開,看不破了。
“傻瓜,天命不可違,你算是修道之人,怎麼就不懂呢?”寧洛無奈說道,輕輕撫著漣俏小臉,溫軟的雙眸裡盡是心疼,而不捨,早已藏了起來。
他自己若不捨,怎麼讓她捨得呢?
有時候,會感謝上蒼讓他還能遇到她,擁有她。
有時候,卻寧願不要這份緣分,不要這次相遇相知。
都不知道是人太矛盾,還是情太糾結了。
“我不管這些,師父也說過的天命可逆的,只要願意付出代價!”漣俏說道。
“漣俏,我不希望你做傻事!”寧洛認真了起來。
漣俏卻是急急站起來,往林子裡快步走出。
寧洛急急追上,入了林子,沒幾步路便隱隱聽到太虛的哀嚎聲了。
也不知道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