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緊緊蹙著,看了唐夢一眼,示意她繼續。
“記得先前桂嬤嬤提過的身世嗎?我們都想歪了,無關鬼道,也不是魔道,而是白狄,淑妃騙了你父王,你不是皇上所出,而是白狄太子,宮裡關於你母后的一切傳說都是你父王自欺欺人編造出來的罷了,當年那場大火正是你父王發現了淑妃同白狄太子私下還有往來一怒之下的令人放的。”唐夢說得詳細,她本不打算這麼告訴他的,或許等他們一步一步埋伏孤城之時,一切自然知曉了,只是,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不喜歡看身旁這個男人在什麼都不知曉的情況下一步一步被人牽引著。
不想看這個男人對天幀帝恨之入骨,卻又身負不為人知的自責。
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恨了,可以恨地徹底了!
“林若雪這丫頭真會開玩笑,你倒是就這麼輕易把冊封印章給她了?”凌司夜笑了,笑著問到,根本就不相信唐夢的話。
“她不會騙我,我亦不是那麼好騙的。”唐夢仍舊是認真。
“到龍脈頂瞧瞧,我倒是好奇山魅長什麼樣子!”凌司夜避而不談,拉著唐夢便要走。
“我沒……”唐夢欲言又止,索性也不多勸,總得給他緩和的時間,畢竟一切都太過突然。
只是,她並不想上龍脈頂了,至少不想同他一起上去,山魅被她重傷,就在躲在上面,什麼事都告訴他,就是那金色小飛刀一事沒有說。
她多麼希望他的身世就只跟白狄有關,無關什麼鬼宗也無關什麼魔道,就是人族,千年的傳說都同他們無關緊要。
“那山魅竟然會使這小飛刀,我先前還以為是你留下的。”凌司夜卻這麼說到。
唐夢一驚,看著他拿出的一枚精緻的金色小飛刀錯愕不已,自己一直隱瞞著,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那女人和同伴也碰到過的,山魅用的就是這飛刀。”凌司夜說著手中飛刀驟然朝背對他們而坐的魅離射了過去,就正正擦過她的右肩。
魅離立馬警覺,轉身站了起來,怒聲,“我哪裡又惹你們了?!”
“不過是喚你過來罷了。”唐夢很清楚凌司夜的意思。
凌司夜笑了笑,低聲道:“就一路帶著她,好伺候你。”
唐夢一愣,不由得笑了起來,道:“怎麼,你嫌累了?”
“多個人,至少有人舉這火把。”凌司夜說著腳尖一踹,將插在一旁的火把踢向了魅離。
魅離一臉不悅得接過,已經站到他們面前了。
“我倒是不用伺候,林若雪懷了身孕,這路上還真就少個貼身婢女。”唐夢上下打量起了魅離。
“林若雪?你認識這丫頭?”魅離卻是大驚。
“你知道她?”唐夢亦是驚。
“她就是我的同伴,先前同你說過的。”魅離不理睬唐夢,看向了凌司夜,她隱約聽得清楚這二人打她什麼主意。
“你又是何人,怎麼同他倆碰上的。”唐夢謹慎問到。
“就是這山裡的獵人,原本替他們帶路的,遇到山魅後就走散了。”魅離如實說到,這一路上前前後後對凌司夜說了好多慌,最後倒是自己全部又給推翻了,說了實話。
唐夢摩挲起了下頜來,心下有主意。
魅離被盯著心裡有些毛,不自主地往凌司夜這般躲,她寧願挨這男人的冷眼,甚是冷刀,亦不想這麼被唐夢看著。
“若雪是我妹妹,你還是回她身邊伺候吧。就沿著左側主幹道走應該能追上。”唐夢很是和善地說到,下意識地把凌司夜拉過來。
凌司夜倒是沒有再多理睬這事,仰頭看著上方那彷彿到不了盡頭的同道,黑眸有些沉,不知道再思索著什麼,就完全當魅離已經不存在了。
“那你是不是把我這手臂上的毒給解了?”魅離心下喜了,這安排好。
“急什麼,把林若雪伺候好了,她自然會給你解藥,這毒出自她之手,能沒解藥嗎?”唐夢一臉無害,伸手指著左側,顯然是打發魅離走了。
這一路上再苦再累,兩個人總比三個人好,也不知道凌司夜這白痴怎麼想的。
魅離卻是想都沒想便連連點頭答應,邊答應著邊後退了。
唐夢蹙眉,一臉狐疑不已,她有這麼可怕嗎?
魅離走得很急,她亦算是經歷不少,看人亦看得清楚。
自是怕唐夢反悔,更是怕太過接近這女人自己又吃什麼虧,至今都不知道手臂上那毒是怎麼種的。林若雪比她還慣於用毒,卻不似她那麼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