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一清被嚇住了,心裡默唸:秋先生,你要保重啊,千萬要挺住小姐的怒火。
弄潮對將捍衛微微一笑,身上帶著壓抑的怒,側身看著蔣瀚文,“感謝蔣先生的關心,好在最後虛驚一場,有勞了。”
蔣瀚文見她笑容泛著冷,也知道這冷不是衝著自己,從沙發上站起來,挺拔偉岸的身軀在客廳格外矚目。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而且我跟秋先生也是舊識。如果弄潮小姐不介意,能讓我與你同去嗎?”蔣瀚文推了推自己紅色版邊框眼鏡問。
弄潮淡淡拒絕,“不用蔣先生掛心了,這是我們的家事了,免得讓外人看了笑話。”
“小姐,機票已經訂好了。”一清也把自己的機票給訂了,“三個小時之後,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那我先走了。”蔣瀚文禮貌一笑。
弄潮吩咐,“一清,送客。”
蔣瀚文剛走,弄潮就吩咐一清將桌上的扇子丟掉。
四個小時候,弄潮抵達靈鷲峰!
靈鷲峰是五臺山某鎮內的一座名山,往往作為五臺山的代稱。
五臺新志記載:南下一支、屢起屢伏、突出一峰、小於群山名靈鷲峰、一名菩薩頂、今為黃敎大喇嘛駐錫之地…。
故靈鷲峰是今菩薩頂的別稱。
但是秋夜擇衣口中的靈鷲峰,卻是一個小小的風景旅遊區,現在已經無人問津了。
弄潮帶著一清風塵僕僕的來到靈鷲峰腳下,一清正打算給秋夜擇衣打電話,卻被弄潮制止,“不用,我去找他。”
一清身子一顫,收了電話。
前面目測是數千臺階,一清看著就頭暈,心生懼意,而且這臺階越來越陡峭,宛如雲梯自立。
弄潮神色淡然,看一眼一清,“你在下面等我。”
“不用,我陪小姐一起去。”一清見她臉色微微發白,堅定的說。
弄潮不再說什麼,往了往前面的彷彿天梯那般,舉步走去。
走了一半,上面響起了鐘聲,一聲聲宛如敲在人的心口上,一清已經堅持不下去了,看上面頭暈,看下面頭暈。
“小姐,要不要我們坐下來休息一下?”一清喘著氣問。
弄潮搖搖頭,沉默不發一言的走著,這條漫長的階梯上,她想起了很多前程往事,一樁樁開心的,不開心的,彷彿跟一場夢。
一清筋疲力盡時,二人重要到了山頂,正在拿著大掃把打掃衛生的長袍少年一臉吃驚的看著,彷彿看到了什麼天外來客似得。
弄潮走向少年,聲音淡淡的說,“你好,我找一位叫秋夜擇衣的男人。”
“秋夜擇衣?我想想……”少年立即伸出手朝弄潮行禮,躬身起來想了想,“好像有這麼一個人。”
弄潮肯定人在這裡了,正要朝裡面走,少年卻擋住了她的去路,“這位小姐,你不能去,裡面有事。”
弄潮顰眉,看一眼氣喘吁吁沒了半條命似得一清,“要等多久?”
“不清楚,或許是一天,或許是幾天,也或許是一個小時。”少年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個掃地的。”
弄潮抿嘴,走過去對一清說,“我們等一個小時。”
一清剛才趁弄潮和那少年說什麼的時候,她悄悄撥打了秋夜擇衣的電話,結果對方已經關機了。
當時她就覺得有點不對頭,明知道小姐要來,他還關機,他作死麼?
“小姐,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吧,萬一秋先生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我剛才打他手機關機了……”一清擔心的說。
弄潮沉默了一下,神色上略過一思量,“你先休息一會。”
一清點點頭,一邊喝水一看看眺望遠處。
這裡風景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放眼看去全都重巒疊起的山,煙霧繚繞很像仙境那般。
遠離了城市的喧囂,來到這優美安靜的地方,心裡莫名的舒暢和平靜,難道這就是眾人所說的,世外高人潛心修煉的地方嗎?
一清又看一眼身穿長袍的少年,“你是哪裡人,在這裡做什麼?”
少年非常有禮貌的說,“我從小到大一直生長在這裡,平時工作,就是負責打掃這裡的衛生,。”
一清十分吃驚的看著少年,“這麼多年,難道你沒有下山過嗎?”
“下山過,但是山下人太吵太鬧了,我喜歡清靜,所以就一直待在山上,從今往後從再也沒有下去過。”少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