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作品,將一般作品改成名家作品,曾使不少功力不深、見識不廣的投資者上當受騙,甚至行里人也難免落入圈套。”其中一個人說了自己的經歷,“好在自己對那方面的歷史瞭解不少,不然就被給人矇騙過去了。”
“我最害怕的就是那種‘門內假’,後人仿古人的偽品,仿得像的傳到後世很難辨別真偽。以齊白為例,他有眾多北子,還有兒子、女兒等,他們長期跟齊白學畫,有的學得很精,臨摹之作幾可亂真,有的仿品齊白還為其題款,那就更難識別真假。唉——”
老李頭最害怕的就是這種的,不過他現在也學乖了,對於這些‘門內假’避而不要。
“唉,我最害怕的是假中有真,真中有假,有很多書畫家因索求作品的人太多,應接不瑕時,就請有一定功力的人代筆。代筆的作品中,往往也有本人添過畫筆或墨跡,還有自題名款的,這種作品嚴格說不能算偽品,但亦不是真品!”其中一個人說。
“三年前有位字畫愛好者,從舊物市場買得一幅徐老的《奔馬》鏡片,連同花梨鏡框才花2000元,自以為揀了個大漏兒,一天邀兩位好友去他家看畫,一位朋友說真跡無疑,另一位卻搖頭不語。主人忙問:“難道你不認識徐悲鴻的畫嗎?”朋友為難地說:“這的確是徐悲鴻的畫,但這是水印畫,作舊後裱成的鏡片。以前我也遇到過這種本版水印,充當真跡。唉——吃了好大的虧。”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
弄潮從他們口中得知,做假畫的地方很多,按地區劃分,有“後門捯”、“臣字款”、“蘇片”、“欽家款”,“紹興片”都是從事偽造假畫的專業作坊和店鋪。
做假畫的店鋪收學徒,年齡都在十歲以下,進店後先自己隨便畫半年,再經師傅指教學畫,學到一定程度,根據每個人的特長,可連續十年八年專門臨摹某名家的作品,一旦功力成熟,再用舊紙、舊色、舊墨和老印泥臨摹,一般人很難看出是仿品。
隨後,大家提到了一個人名。
去年三月,徐先生以百歲高齡仙逝。
他是一位詩書畫與書畫鑑定兼長的文化人與藝術家,但最主要的學術建樹是書畫鑑定。
在各大收藏家的心目中,他是書畫鑑定諸老中最專業的,可以說在這方面他代表了國家。
圍棋講『國手』,足球講『國腳』,古代稱大鑒定家為『具眼』,史樹青先生提出鑑定之學是『眼學』,大家稱徐老為『國眼』。
這變成了各大收藏家心中的痛。
大家都說的差不多了,於是讓弄潮也說說自己識別假畫的方法。
“那我也來說說那些老手的造假。”弄潮淡淡的說,“紙絹的做舊及鑑定。水色染法我不知道現在都是怎麼做的,舊的方法我知道,以梔子、紅茶染。用梔子的果實加水煮沸,水呈焦黃色。紅茶(或用古舊破紙等)煮沸後水呈深紅色。將梔子果實水、紅茶和古舊破紙水根據所仿書畫原作的紙絹色澤適量配兌,或再加以墨水、花青、赭石、藤黃等配兌的水加染,然後再用光照煙燻的方法,一個用強光長期照射,以加速紙絹的老化陳舊,二個是用燃燒木柴、稻草所產生的煙燻舊,或長期將紙絹擱置鄉村灶間,使之油汙煙燻,都會使紙絹變舊。”
大家全神貫注的聽著,就連那些不懂書法的雕刻大師,也聽聽的津津有味。
“經裝裱後的古舊字畫在流傳過程中表在會自然形成一種包漿,呈光亮平滑、古色古香之味。而偽作的紙絹必有水漬、無光澤、無包漿且呈黯色,並有細微深淺的色暈。煙燻光照紙絹者,亦無光澤,燻照色必深淺濃淡不勻,且有煙燻味。而且,此種做舊紙呈有火氣,與古舊真跡相比全無自然古樸之感。”弄潮淡淡的說。
“我再說一個筆墨做舊的老方法。”弄潮喝一口茶後,“筆無所謂做舊,筆的做舊無非是透過文獻資料,對書畫作品的分析,研究出被仿古代(或近代)書畫家的用筆習慣和用哪種筆,是羊毫,狼毫或兼毫,仿製出一種所謂的舊筆,以期在作偽字畫時更好地發揮,達到原有的筆墨效果。墨的做舊除尋找古舊墨外,亦可利用新墨做舊。其方法是在研磨的墨汁中,摻入少量的藤黃,或少許黛青,經反覆試驗,直到滿意的墨彩。畫成後,有的還以香灰掩澤。”
其中一個收藏筆墨字畫的人,忽然說,“你說的這些真的用作用?”
弄潮沉默了一下,“有,因為我會做假畫,不夠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大家的表情一下子微妙起來。
“你們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