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完一切,挺直的後背靠在座位上,不容置疑的語氣警告她:“最後一次給你扣安全帶,以後你再不會,我就把你扔下去。”
柳娜暗笑了一聲,看著梁景繃緊的側臉,心想沙雕真好玩兒。
她身子貼上他的手臂,手環著他健壯的腰,小臉貼著他襯衫的面料,靜靜感受他襯衫底下的結實肌肉,還有他有力的心跳聲,聲音軟綿得掐得出水來,“我好怕哦。”
“你怕個屁。”梁景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軟軟的還帶著奶香奶氣,甜得叫人膩得慌,偏還不捨得推開,誰會捨得推開一具並不討厭,又柔軟到隨時令人浮想聯翩的異性軀體,尤其在這樣密閉的空間裡,不斷升溫的汽車車廂裡,低頭看到她微低領口的雪白酥軟,都叫他難以招架。
梁景輕輕將她從身上撥開,她轉瞬又貼上來,仰著小臉,像只乖巧討好的小貓,喵喵的朝他喊叫,他聽得心煩意亂的,明知道她不是表面這樣,等會她獠牙的時候,那反差會叫他憋屈死。
受過她這一套的梁景繃緊了身體,發動了車子說:“滾回你位置坐好,等會車毀人亡你別怪我。”
柳娜也知道他開了車就不能亂來,主動坐好了,還說了句:“才不會車毀人亡呢,最多精。盡人亡。”
就這句突如其來的“精。盡人亡”,差點沒把梁景嗆死。他劇烈的咳嗽起來,用意想不到的目光盯了柳娜片刻,最後得出結論:這女人估計是上次被柳憐兒推倒時摔壞腦子呢吧!
自從她入院以來,她總能頻頻給他製造驚喜,不,是驚嚇!她簡直和他初初見到她的時候,差距萬里。
柳娜百無聊賴的在車裡坐著,路過一條回柳家必經的林蔭道時,無意的一瞥,竟瞧見梁景腰上的皮帶,已經換上了她送的那一條黑色皮帶。
她驚喜的看著他腰間新換上的皮帶,竊喜之色露於臉上,柔軟的小手毫無預兆就往他腰上的皮帶一貼。
梁景正看著前方,突如其來被她這樣觸碰,還是碰他這個地方,車子就遭殃了,猛晃了一下,低斥:“你要死啊?住手!”
柳娜的手已經貼在他皮帶扣子處了,愛不釋手的摸著她送的皮帶,心想自己挑得真好,摸著摸著,她一個不小心就把皮帶的平滑扣給滑開了。老天作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隨著皮帶扣“啪嗒~”一聲被解開,梁景的車子“嗤!”一聲停在路邊。
柳娜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被梁景扭成一團,反剪著扣頭頂上,後背一個用力,她腦袋被砸在了車窗玻璃上,發出“砰”一聲,疼得她整張臉皺起來。
梁景胸口起伏,就瞧見她疼得泛紅的眼眶,手勁稍稍放輕了些,卻仍舊不鬆手,陰沉著臉盯她。
“疼死了!”柳娜紅著眼睛控訴,“你是不是想再讓後腦袋再砸一次,看我再昏迷一次?”
梁景臉色陰鷙,手卻漸漸鬆開了,“誰讓你解我皮帶了?這是女人乾的事?”
“哦,你解我褲子,把我看得一乾二淨就可以,我就看一下我送你的皮帶,你就要摔死我嗎!?”柳娜眼睛紅紅的罵他,“我疼死了!疼死了!長個包了!”
梁景不太淡定的伸手去摸她後腦勺,的確有個包,勾著唇角,不太自然的說了句:“那……對不起,你還疼嗎?”
“疼!我快要疼死了!”柳娜誇大其詞,“你要安慰我!”
“怎麼安慰?”梁景輕輕揉她後腦勺那個包,“還疼?”
“還疼,梁景,你以後只能給我揉,你要是給別的女人揉,我就疼死給你看!”
梁景正專注的給她揉那包,聞言愣了一下,就笑了,什麼邏輯這是?
車窗降下了,林子外有小鳥清脆的叫聲,冬天的傍晚,夕陽像一輪紅紅的鹹蛋黃,晚霞美得驚心動魄,她的臉被映得紅紅的,吹進來的晚風裡全是她身上的香氣……
……
晚上有應酬,梁景喝了點酒回來,進了臥室,脫了大衣,扯了領帶,抽出皮帶,掛在椅子上。
桌子有一杯開水,他喝了一口,盯著那條掛在那裡的黑色皮帶發呆,莫名又想起她揚起的臉,皺著的眉,翹起的嘴。明明不喜歡她的,為什麼總記得她的臉?
他到現在都說不清楚對她是什麼感覺,反正是家裡安排的訂婚,他是不討厭她,之前還想過要接受她,只是中間發生一些變故。
這女人上次脫。光了爬他床上的時候,親口向他承認她有喜歡的男人。還和他說,結婚上了床也只能給身體,不能給心。
當時他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