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安雖然疑惑,但也知道靈山寺的悟虛方丈從不打誑語,定是無事才這般說。只是心裡卻一直疑惑,明明先前那道紅光如此顯眼,怎麼說沒就沒了?
後面跟隨了幾名很是自命不凡的捉妖師,見靈山寺悟虛方丈發話回去,很是不滿的說道:“明明那是妖孽作祟,我等都感覺到了,怎能說回去?現在都到半山腰了,明日早上也就登上山頂了,難道悟虛方丈是身體不行,自己回去不好意思,便要我們都跟著回去?”
悟虛方丈眸光悠遠的看向山下,不為所動。
而緊隨的兩名小僧都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施主,我們悟虛方丈從不打誑語。”
許承安也看向後面那幾位不請自來的捉妖師,手上拿著妖盤,一身著裝也很是怪異,一眼便知道是江湖上的捉妖師。
不理會那幾位捉妖師,命令道“下山!”
“是!”跟來的官兵或是侍衛都開始讓路,讓許承安與悟虛方丈走在前方。
而許承安卻退後一步,讓悟虛方丈先行。
看的出許承安對悟虛方丈很恭敬。
悟虛方丈也沒有謙讓的意思,走在前方往山下走去。
而幾位捉妖師卻不屑的看了眼悟虛方丈,幾人更是不約而同的不跟大部隊往山下走,而是上了山。
悟虛方丈乃是靈山寺的道行最深的方丈,一般人很難進靈山寺,更別說請到悟虛方丈了。而靈山寺一般一月中只有兩日開放,每每都是人擠人,卻從未有人在靈山寺受傷無雙劍聖。一般皇上帶著妃嬪們上山上香求佛,也要提前安排日子,不然主持便不會開山。
而這位悟虛方丈卻是今日下山化緣,碰巧被許承安遇見,隨之請到了山上來。
更巧的便是悟虛方丈好似也要上山,才被許承安請到的,不然他是斷然不會跟著這些嘈雜的人們同路。
現在悟虛方丈發話下山,也是不容忤逆的。
但是總有那麼幾人不服,總認為自己說的是對的,往山上走去。
悟虛方丈依舊一副平淡的面容往山下走去,但是耳朵卻詭異的動了動,緊接著便是幾聲驚恐的大叫。
那幾名想要上山的捉妖師不知為何竟然從山上滾了下來,直接滾下山去了。
悟虛方丈彷彿沒有看見般淡然的往山下走去。
而許承安更是疑惑了,是悟虛方丈知道有什麼嗎?才不讓他們幾人上山。
悟虛方丈彷彿也知道許承安的心思,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
許承安一直注意著走在前方的悟虛方丈,見他側頭,連忙上前幾步更加接近悟虛方丈。
前面幽幽傳來一句話:“平心定神,凡事而已!”
許承安疑惑的看向後面跟著的兩名小僧,眼中全是詢問。一名小僧對著許承安雙手合十道:“施主,這話需要自己參悟。”
小僧說完便隨著悟虛方丈很快的往山下走去。
明明腿上的衣襬擺動很小,便是步子很少,卻很快的離他幾丈遠,一會功夫,三人便沒了身影。
許承安愣在原地,想著那句‘平心定神,凡事而已。’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讓自己平定心裡的浮躁,定一定自己的心神,今日遇見的只是小事?還是讓自己在官場上不要太過得意,平復皇上忌憚的心神,將自己所做的事當做百姓之事做便可?
許承安嘆了一口氣,不明白話中的意思。但還是往山下走去。
這邊白小彩離開了鄂山,便往靈山寺飛去。
一路暢通,直接到了主殿。
主殿裡面的一個蒲團上跪著一位年老的方丈,衣著樸素,手上敲著木魚,清脆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大殿。
方丈前面只點著兩隻紅蠟,所以殿內很是昏暗,從外面時不時會灌進來一陣暑氣中夾著的冷風,連紅蠟都彷彿要滅了,卻一直堅強的亮著。
方丈聽見動靜,手上的動作停下,放下木魚,拾起放在一旁的佛珠,在手中緩緩掐捻著。
聲音蒼老道:“施主,悟虛方丈已去了貴府,正是擔心施主到此處尋不到悟虛方丈,所以讓老衲在此等候。”
白小彩點點頭,唯一的在凡間露出正色道謝道:“謝謝!”
方丈不再言,白小彩也往靈山寺外飛去。
心裡也在疑惑,為何悟虛方丈會去了落落的府上呢?什麼時候的事?難道是剛剛嗎?還真是挺迅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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