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可不知道,那個瘸子還真能跑,我們追了至少都有幾里路,追到了崖邊,才把他給逮住。可是那瘸子死活不承認自己是兇手,隨後才知道他是個啞巴。”
“辛苦了,多吃點。”
唐昭盈溫柔的給唐幀夾了一塊肉。
唐幀更是得意的說道:“謝謝師孃,師孃可知道那瘸子為何殺人,原來是愛上了那麼多的女子。”
“愛上了?那與殺人有何關係?”唐昭盈不明的問道。
“我也覺得沒有關係,但是到了他眼裡,就應該是覺的人家女子也應該愛上他,”
唐昭盈點點頭,覺得唐幀分析的對,很是讚賞的又給他夾了一塊肉。
落落一直默默聽著,這才問道:“你們已經處決了犯人?”
唐幀一收滿臉的笑意,板著臉譏笑道:“去,一個小孩子,你只要像一個女娃子一樣吃甜食就行了,這種事,你管得著嗎?”
落落抬眸笑著說道:“只怕有的人判錯了,殺了無辜的人。”
“有的人?你說的是我吧?你等著,若不是這個瘸子,我名字倒著改!哼。”
唐幀暴虐的瞪著落落,都快要瞪出一個洞了。
落落並沒有理會唐幀刻意針對他的話語,而是轉向武狀元問道:“武狀元,請問犯人有沒有被處決?”
“沒有,他如此大的罪行,必須遊街示眾,在南街斬首。”
“什麼時候斬首?”
“明日。”
“我可以見一見他嗎?”
許承安頓了頓,微微點了點頭道:“一會你跟我一起去。”
唐幀很是不服氣的說道:“師父,一個小孩你怎麼可以這樣慣著?就連婉兒,你都不會帶她去天牢。”
許承安掃過來,瞪了一眼唐幀,“多向白公子學習,找找自身問題。”
多向白公子學習?向小屁孩學習?
唐幀無比不滿,但看著許承安嚴厲的神色,最終還是強忍著心裡的怒氣閉嘴了。
許承安帶著落落去了京城的第一天牢。
落落一路上都很是沉默,沒有醒來的白小彩找話題,總有著不屬年齡的冷靜。
許承安很是欣賞的看著落落。
不驕不躁,不屬年紀的狂傲,也很懂收斂,貴氣自然顯露,一身魄力,明顯的王者氣概。
即使抱著一個寵物,看似貴家公子,但是從他這側看去,完全就是一個蔑視天地的小天王。
兩人通往地底下的地牢關押犯人的地方,一路暢通無阻。
落落看著垂下頭,無比喪氣的瘸子,蹙眉想著什麼。
瘸子好似聽見了動靜,慎慎的抬起草棚頭,一頭凌亂不堪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
眼睛呆滯空洞的看著外面的人,只是看了幾秒鐘,他便瘋狂的衝過來,指著自己,又擺著手,眼中全是祈求與無辜。
許承安護著落落後退了一步,問向一邊的站著的判案官道:“他可有畫押?”
“畫了,畫了”判案官立馬拿上一塊絹布,上面有瘸子按壓的大指姆血印。
許承安看著瘸子,對著一邊站著的人說道:“都出去。”
所有人都默默退了出去。
許承安對著瘸子才緩緩說道:“你到底是何原因,竟然手段如此很辣惡毒?”
瘸子瘋狂的搖著頭,眼神驚恐不已的看著武狀元。
但是一個啞巴,再怎樣辯解都是無力的。
武狀元嘆了一口氣,又道:“天上人間的花魁與你無冤無仇,就因為你被拒在天上人間門外,便起了殺心。殺了花魁還不止,又約陳縣官的千金將其殺害。還與農家女見面,起了愛意,但是農家女嫌棄你是個瘸子,便又將其殺害。逃竄至東城南亭,看見已有三個女兒的寡婦可以再嫁,你嫉妒一個寡婦還能過上比你好的生活,也將其殺害。迎著漲水的湖泊,又回到這裡,在郊外遇見商賈的女兒,又起愛意,奈何她卻反抗,你再次將其殺害,逃向林中,至懸崖邊,你為了活命,才得把你擒拿,你真是禽獸不如!”
武狀元彷彿很是氣憤,一掌就要劈上牢門上,卻硬生生忍住。
瘸子此時已經頹倒在地,眼中露出的全是絕望,看見此情況的人一定會以為他是被說穿了行徑的過程才如此絕望,而落落如不這樣認為。
回去的路上,許承安故意走的很慢,且沒有做馬車。
午時暖暖的陽光灑在一大一小的身影上,一路上的氣氛卻有點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