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於顧瀾,他總是給予了更多的關愛。
作為他顧雲浩的女兒,自然是要被放在心尖子上寵愛的。
顧雲浩認為,既然無力改變這個世界,便更是要給予顧瀾疼愛,儘量為顧瀾撐起一方廣闊些的天地。
“浩哥,有人送拜帖來。”
這時,卻見巴九自外面進來道。
巴九已經跟碧翠成親,如今更是這顧家的大管家,現在也算是一個有家有業的人了,行事更是比之前穩重了不少。
聽聞有拜帖,顧雲浩不由一愣。
一般下拜帖的,大多都是讀書人。
拜帖實際也並非僅僅是拜訪那麼簡單,更多的是讀書人藉著拜訪的名頭,去向朝中權貴們一展所長,尋求攀附依靠的。
因此,尋常的讀書人,那都是眼界高的很,拜訪的大多是朝中的權臣高官,又怎麼會給他這個從五品的小官遞拜帖呢?
顧雲浩心中詫異,但也懶得多加揣測,直接吩咐巴九:“好,你把人帶到前廳,我待會就過去看看。”
“好。”巴九應了一聲,便笑呵呵的出去。
這裡,顧雲浩見著巴九那走路帶風的樣子,不由搖頭笑了笑。
這個巴九,雖然現在是成熟了不少,但還是看得出幾分曾經跳躍性子。
“碧翠那邊,你也還是送些補品過去吧。”顧雲浩側頭吩咐在一旁逗弄孩子的趙妍。
碧翠跟巴九成親後,肚子就有了動靜,眼下已經有了將近三個月的身孕。
為了讓她能安心養胎,趙妍特意吩咐碧翠在家裡好生休養,暫時不用前來伺候。
畢竟是跟隨夫妻兩人多年,不論是趙妍還是顧雲浩,都很是替巴九二人高興。
“夫君,此事你放心,有我看著呢,必定不會出什麼事的。”
趙妍笑道:“既然有人登門拜訪,你還是去忙正事吧。待會我跟孩子等著你一起吃午飯。”
“好。”
顧雲浩含笑應了一聲,便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抬步去了前廳會客。
一路上,他都在疑惑到底是何人前來,不覺沒多大會功夫,便到了廳外。
直到了廳外,卻還是沒有什麼頭緒,便也不想其他,直接抬步入內。
“學兄!”
只見他剛一入內,還未來得及看清來人,便見那人一臉驚喜地叫出了聲來。
眼前說話的乃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
但見他身著墨綠色衣衫,滿面皆是燦然的笑意,看著就讓人覺得充滿了活力。
顧雲浩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由一怔,隨即極快地反應過來,笑道:“小鑫,你怎麼這麼早便上京來了?”
此人並非是旁人,卻是顧雲浩曾經在陵江書院的學弟——餘鑫。
這餘鑫也乃是越省人士,自小便有神童之稱,早些年考入陵江書院,卻是比顧雲浩晚兩個月入書院,又年歲要小上一些,故而一直稱顧雲浩為‘學兄’。
餘鑫是個極為聰慧的,早在元化一年的恩科之時,便考中了舉人,乃是他們越省當科的五經魁之一。
只不過因著家中之事,誤了那一年的會試,若是不然,以著餘鑫的學識,當年必然能跟顧雲浩、季航三人一起高中。
本朝科考,三年一考,恩科當然是要除開的。
除開元化一年的恩科,上一科的會試,卻還是在順德三十年,眼下已經過去了兩年了,明年,也就是元化三年,便又是會試之年。
故此,顧雲浩早早的便借到了餘鑫的信,知曉這位學弟將進京趕考。
即便是知曉餘鑫將進京來,但顧雲浩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戶部的事情,也沒想到他居然這般突然就到了。
“學兄,這哪裡早了,分明都已經是十一月了。”
餘鑫卻是有些無奈地撫了撫額,說道:“學兄,我們在越省便聽說徐景伏法了?”
“恩,那是八月份的事情了。”顧雲浩答道。
聞言,餘鑫眉目一彎,臉上的笑意更是燦然不少,說道:“沒了徐景在那裡壓著,咱們重開陵江書院之事怕是能成了。“
“理是這麼個理,只是現在朝中局勢複雜,且再看看。”
顧雲浩思忖了片刻,又道:“你到了京城,可是有落腳的地方?”
“學兄放心,我現住在越省會館,裡面已經有不少咱們越省計程車子,今後偶爾互相交流交流,約莫也是有些裨益的。”餘鑫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