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既然都已經來了,此刻害怕,有用麼?”安九挑眉對上夏侯音的眼,呵呵一笑,分明看到夏侯音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呵,失望麼?這夏侯音最想看到的,就是她的恐懼,她的害怕麼?
既然如此,那她就更不能讓她如意了。
沒待夏侯音再說什麼,安九迅速的朝前走了幾步,竟是在夏侯音進門之前,先一步進了這閣樓。
這舉動,夏侯音心中更好似被什麼東西堵著,安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三人進了門,身後的門倏然關上,下一瞬,就連四周的窗子,都好似在瞬間被蒙上了一層黑布,整個房間裡,一片漆黑。
“啊……”
兩個女子的聲音倏然響起,一個是來自紅翎,而另外一個……安九蹙眉,夏侯音……這夏侯音方才也是嚇了一跳麼?
這意味著什麼?
安九的腦中迅速的轉動著,敏銳的她,迅速適應了房間裡的黑暗,房間裡,依舊是一片黑暗,沒有絲毫光線,此刻,一雙眼睛好似起不了任何作用,安九索性閉上眼。
幾乎是在閉上眼的瞬間,安九其他的觸覺頓時敏銳了許多,鼻尖一股龍涎香氣縈繞,淡淡的,在安九的面前越來越近。
一個男人……她從未接觸到的氣息!
這男人是誰?
和夏侯音一夥的麼?
安九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猜測,這男人,一步步的在靠近自己,可是,卻聽不見他一絲一毫的腳步聲,就好似鬼魅一般,若不是憑著那逐漸靠近的淡淡香氣,甚是根本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黑暗之中,男人在距離安九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黑暗中,他也看不真切,可是,那雙精明的眸子,卻是閃著灼灼的光芒,似野獸看到了獵物一般。
安九依舊閉著眼,黑暗中,安九的嘴角淺淺勾起一抹笑意,“我一來,公子便用這黑暗相迎,公子,如此見不得光麼?”
那男人身體一怔,隨即,剛毅的嘴角一抹笑容揚起,呵呵一笑,低沉的笑聲,好似似從胸腔中傳出來,那聲音,更是讓安九確定了這男人和她的距離。
不過是一步之遙!
安九眉心微蹙,她知道夏侯音引她來這裡,沒安什麼好心,不過,這男人……直覺告訴安九,這男人的身份,該不會那麼簡單。
“容妃娘娘用上官憐誘我來這裡,是你要見我麼?”安九再次開口,睜開眼,黑暗中,和眼前這個男人對視著。
黑暗中的男人挑眉,眸中的笑意越發的多了幾分深意,“是我要見你,不過……你想見的上官憐,我若是高興,我也能讓你見上一見。”
“公子若是高興?呵,公子,如何才能高興?”安九嘴角輕笑,言語中,隱隱帶著試探之意,更是開門見山,“公子想要什麼,咱們開誠佈公的說出來,至於能否如你所願,咱們在掂量,如何?”
如此的爽快,饒是那男人也是一詫,明明是這個安九落入了他的手上,可這個女人,似乎沒有絲毫恐懼,甚至還在試圖把控一切的主動權。
呵,有趣!
這便是那舉世無雙的東楚北策,所娶的妃子麼?
安九……腦海中浮現出一抹身影,男人的眸中,閃過一抹陰沉,但僅僅是一瞬,卻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方才的平靜,“你猜猜,我想要什麼?”
安九蹙眉,她連他是誰都不清楚,如何猜他的意圖?
這男人以為她是什麼?鬼神妖怪麼?
安九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屏氣凝神,猜麼?那她猜猜又如何?
“你和容妃娘娘,狼狽為奸,我猜得可對?”安九斂眉,淡淡的語氣,隱隱帶著笑意。
話落,不僅僅是黑暗中的男人,就連夏侯音也是微微一怔,狼狽為奸?夏侯音輕笑一聲,“安九,注意你的用詞,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麼?”
“那容妃娘娘說說,我的處境是什麼?”安九斂眉,眸中一片鎮定。
夏侯音輕笑一聲,“籠中鳥,困獸罷了!”
“是嗎?那容妃娘娘你呢?”安九嘴角勾起一抹諷刺,那眸中的光華若隱若現,“容妃娘娘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將我引來這裡的棋子!不是嗎?”
“安九!”黑暗中,夏侯音的聲音添了幾分怒意,狠狠的瞪了一眼安九聲音傳來的方向。
安九卻是眉峰一挑,“啊……容妃娘娘的反應,看來是安九猜錯了,不是棋子,可容妃娘娘,倒也不是下棋之人啊!我倒是覺得,這位公子,更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