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做什麼?葉國公難得來一趟,閉門不見,總是不好的。”安九斂眉,嘴角勾起一抹詭譎,冷聲道,“你去請他進來吧!”
紅翎微愣,見小姐已經拿了主意,便沒再多說什麼,退了下去。
不消片刻,葉曦便被領著進了門,葉曦一進門,就瞧見閒然的坐在窗前,修剪這一株花草的安九,眉心禁不住皺了皺,想到方才自己被攔在門外,心中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這好歹也是在他的國公府內,這安九,還連他也攔了起來,他堂堂葉國公,見她一面,也要用求的,當真是可氣!
這安九,莫不當真是因為和北世子訂了婚,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裡了麼?
想到此,心中怒氣更濃,葉曦看著那淡漠的側影,冷聲道,“見到我,你不行禮麼?”
行禮?安九好似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拿著剪刀的手微微一頓,可以就是看也沒看葉曦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絲毫也不加掩飾,“我什麼要給葉國公行禮?”
似乎是故意一般,安九分毫也不給他面子!
這反應,讓葉曦一愣,當下一張臉便憋得通紅,加上心中對安九,本來就有憤怒,此刻,更是憋不住了,狠狠的瞪著安九,“你……我是你爹,你竟如此大逆不道!”
“爹?”安九挑眉一笑,淡淡的瞥了葉曦一眼,“葉國公當我是你的女兒麼?”
一句反問,更是問得葉曦連話也答不出來,一張臉越發難看,安九看在眼裡,嘴角的諷刺越發濃郁,嘲諷的聲音繼續響起……
“既然葉國公都沒有將我當成你的女兒,我又為何要將你當成爹呢?”安九冷聲開口,不緊不慢。
這個葉曦,哪裡有爹的樣子?此刻,竟是要求她作為女兒行禮?
她安九怎會如他的意?
“你……”葉曦眸子一凜,竟是上前一步,可安九手中的剪刀正此時,利落的剪斷一個枝椏,那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葉公國,你還是別靠我太近,省得我手中的剪刀失了手……呵呵,傷了葉國公那就不好了。”
說話之間,安九又利落的裁下一截枝椏,那嘴角淡淡的笑意,竟是顯得分外妖異邪魅,就連葉曦看了,心中也不由得一怔,下意識的不敢在朝前一步。
“罷了,你這不孝女,我也不指望你對我尊重。”葉曦一甩衣袖,怒聲道。
安九卻是不以為意,不孝女?
當真是可笑至極!
安九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依舊沒看葉曦一眼,“葉國公來我這清寧小築,該不會就只是來讓我尊重你的吧?”
葉曦微怔,猛地回神,想到自己來的目的,葉曦的眸光微斂了斂,瞥了安九一眼,輕咳了聲,“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清寧小築是我國公府的,給你住著,已經是對你的恩賜,你該記住葉家的恩德。”
這倒是將安九激怒了,握著剪刀的手一揮,那凌厲的刀鋒直直的朝著葉曦激射而去。
葉曦心中大駭,絲毫也沒有料到安九會是如此心狠,索性那剪刀偏了一些,直直的從他的耳際劃過,重重的刺進他身後的牆壁之中,砰地一聲,似乎連帶這葉曦的心也是一緊。
一時之間,葉曦腦中一片空白,驚魂未定,可漸漸回神,取而代之是滿腔的怒火。
“你……你是殺死我嗎?”葉曦怒聲喝道,方才……方才就差一點兒,那剪刀就刺進他的身體裡了,這個安九,當真是太不像話了!
安九卻是冷冷一笑,“葉國公命大,哪是我一把剪刀就殺得死的?至於你方才的問題……什麼態度……”
安九嘴角輕笑,眉宇之間的諷刺越發的濃烈,對上葉曦憤怒的眼,一字一句的道,“這葉國公府是怎麼來的,葉國公怕是比我更清楚,這究竟是怎樣的恩賜,你葉家的恩德,還真是與眾不同!”
許是心中的那執念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她太過氣憤葉曦的可惡,憐惜原來這身子的主人母女二人的遭遇,安九更是對葉曦沒了好臉色。
搶了別人的東西,佔為己有,還如此大言不慚的說是他葉家的恩德,這樣不要臉的人,她安九兩世為人,還是頭一次見到!
葉曦神色微怔,臉上更是羞惱,揚了揚下巴,“你……你胡說,葉國公府怎麼來的?是我葉曦一點一滴打拼來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打拼來的?
安九覺得好笑,這葉曦當真是說得出口,還如此的心安理得,他算是徹底的重新整理了自己對這個渣爹的認知,方才那剪刀,怎麼沒有刺